“加班太累,一不小心睡着了。吵到你們了嗎?我這就關。”
沒人知道簡兆文淩晨入睡是開着AndroidStudio和Xcode敲代碼。三個屏幕一個挂着産品需求文檔,另外兩個密密麻麻地寫着代碼,越到深夜思路越清晰。代價就是白天随時随地能睡着,前一秒還覺得帝瓦雷聲音太吵,後一秒去床上拿耳機,手隻是碰到枕頭就倒下睡着了。簡兆文像是有了倒計時,隻要想起菲利普帶走的一切,都會想讓手指動得更快。代價就是直到天明,他的雙眼皮褶皺有五層多。小馬哥看到簡兆文新買的音響不如折價賣給他的高級,得意洋洋地下了樓——他早就把音響和沙發搬到了樓下,加上他斥巨資買了從陽台吊進來的床墊,活活把四十五平的房子睡出了行政套房的感覺,門裡門外天上地下。簡兆文沒有睡軟床墊的習慣,工作忙沒有買沙發,走廊進去房間隻有鞋子和帶來的衣服,還有兩台辦公的電腦加外接屏幕,看起來跟像個辦公室。簡兆文喝酒時說,從公寓搬出來時沒有帶走的沙發比小馬哥霸占的沙發還要貴,但是搬到上海不現實,直接連同房子裡其他的家具通通留給了下一個租客。小馬哥在妙林糖水鋪喝酒聽到這句,打開手機點開計算器,一邊數着屏幕的零一邊擂台面:“兆爺,你嫌處理起來麻煩,找我啊!我去北京幫你賣,抽三成還不行嗎?”
“懶得收拾。”簡兆文瞟了一眼喻之美,看到喻之美低頭喝酒并不理他,隻能無趣地擺弄手機。
“你這麼揮霍的人進到小馬哥的房子,小馬以後會坑你的。”說話的是喻之美。
“我也是有原則的,收收房租,便宜收點二手貨,倒賣個手機什麼的,坑蒙拐騙的事情我可不做。”
“倒賣……手機?”
“是啊,昨天我還去松江拿個十台iPhone到徐家彙賣了,賺了五千塊。”
“……不上班嗎?”
“喻之美,上班一天多少錢,一上午賺五千塊,翹班不對嗎?不要總是那麼熱愛工作,分清楚一點,上班是為了錢不是夢想好不好。不過兆爺,你知不知道喻之美在你搬回來的前兩天跑到北京去找你啊?”
簡兆文看着喻之美,對方扣下手機,匆忙狡辯:“隻是工作順路,找老鄰居吃個飯。”
“哦是嗎,那還和我問他住哪,你該不會去家裡找他了吧?”小馬不依不饒。
“電話沒打通就走了。第二天還要趕早班機回上海,哪有時間去家裡找。”
“哦。”簡兆文挑着眉毛,故意不看喻之美。
“早知道是前女友住着的房子,我才不會去。”
“你們兩個就是心裡有鬼。可惜喻之美現在已經是别人的女朋友了,簡兆文,你究竟在北京有什麼大事要做,連喻之美的告白都不敢接,難不成已經結婚了吧?”荷姐看着膩來膩去的眼神不耐煩。
簡兆文憋着氣不說話,隻悶頭玩手機,喻之美的好友申請就在三百多個的頭像裡夾着,他每每看到就急火攻心。荷姐依舊哪壺不開提哪壺:“喻之美,有空帶男朋友過來看看啊,讓我們開開眼這個帶你跳舞的男人長什麼樣。”
簡兆文把酒杯往桌上一敦:“荷姐,回來了不要總是給我喝伏特加,你開酒吧的,隻有伏特加一種酒嗎?”
簡兆文還是第一次這麼痛恨老房子。隻隔一個空調外機的距離就意味着,露台門開着,隔壁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房間裡烤肉滋滋聲,玩遊戲的音效,上了閣樓有節奏的聲響,全部都聽得到。簡兆文大半夜把電腦全都拖到另一個客廳,還開音樂,隔壁的節奏還是非常刺耳,咣咣咣,咣咣咣。
他此時此刻心如刀割。小馬哥所說的帶她跳舞的男人他已經見識過了,和自己差不多高,皮膚有點兒黑牙齒卻特别白,大概因為牙白非常愛笑。黑娃,哦不,窦羽帶着電池上來的一瞬間他像是被雷劈了,腦子裡隻剩下四個字:自作自受。而仔細問了才知道,自己見到喻之美距離喻之美答應窦羽談戀愛也不過半個小時而已。他在門口僵硬地拿出手機,第一次擁有了喻之美的微信,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打出的第一句話會是“恭喜”。
噜噜正在陽台的紗窗前叫,喻之美應該是赤着腳跑到了窗邊,疲倦的聲音在說:“噜噜,不要鬧,這裡你不能出去,再丢一次真的找不到你了。”他隻要站起身,快速地跳到露台上,喊一聲喻之美的名字,就能和她打個招呼,探出一半的身子就能摸到噜噜的頭。很快,他也聽到另一個人走到紗窗邊,清脆地說,他怎麼總是那麼好奇外面的世界?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隔壁住着我,噜噜愛的是我。當年噜噜跑出去,可是我陪着喻之美去找回來的,而且弄丢的始作俑者也是我,換句話說,這是我們共同患難的回憶。你現在登堂入室,你算老幾。簡兆文想着那個牙齒锃亮的男人,用力地把可樂朝肚子倒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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