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韶從袖中将薛桁的文章拿了出來,顫抖着雙手遞給中年人。
那中年人看了好久,方點點頭,神情不怒不喜,道:“這薛桁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沙涼馬珣章确實該換換地方了”
他這才緩緩起身,看着許韶好久,方道:“聞聽許夫子最會識人贈評,不如給我贈個評如何?”
“這這怎生使得?”許韶汗如雨下,撲通一聲再次跪倒。
那中年人不緊不慢道:“許夫子何必如此?你這江山評天下人都敢評,為何我你便不敢評了?”
“那些人是那些人您還是不要為難老朽了,老朽不過是行将就木的腐儒罷了。”許韶的聲音顫抖,似乎有些哀求的意味。
那中年人聞言哈哈大笑道:“江山評讓你評不讓你評,那是朝廷一句話的事,你便是天下首屈一指大儒,又能如何?孔鶴臣怎樣,你能與之相比?評便評吧,隻是莫要忘了你江山評的初衷。也不要忘了灞南城是誰的天下!”
許韶跪在地上連連點頭。
中年人這才又道:“剛才不過是說了些重話,有的沒的,你權且一聽。隻是我要你贈評卻是真的。而且,你得好好的費費心思,若我覺得恰當,這江山評可以永永遠遠的繼續下去,若我覺得不好,那江山評怕是不會有下一次了。”
許韶面如土色,隻得點頭應了。
那中年人朝着黃面許驚虎示意,許驚虎不由分說,将許韶從地上拉起來,一把按在旁邊桌案上,将紙一鋪,毛筆朝他手中一塞。然後轉頭又立在這中年人身後。
許韶喘息了一會兒,到底是一方大儒,心智高出旁人不是一點半點,漸漸的又恢複了方才的自然恬淡,這才揮筆刷刷點點的寫了幾個大字。
那中年人起身看去。
正見紙上寫了四個大字:治臣亂枭。
許驚虎見這四個字,忽的大怒,一步走來将許韶衣領抓住,便要打他。
中年人确是眼神不錯的盯着這四個大字,神情頗有激賞之色,朝着許驚虎擺手道:“胡鬧什麼,打打殺殺的多不好,退下。”
許驚虎這才撒了手,再次退到中年人身後。
中年人自言自語的讀了幾遍這四個字,這才有些心滿意足的将這張紙卷好,放在衣袖上。
“行了,你們走罷,我也乏了,驚虎,回京都吧。”
說罷,當先下了江山台,上了馬車。許驚虎也坐了上去,打馬欲走。
忽的簾子一挑,這中年人淡淡的看着許韶,緩緩問道:“那蘇淩的贈評是什麼?”
許韶心神一動,盡量說的風輕雲淡道:“無甚出彩,赤濟二字。”
中年人聞言哦了一聲,這才撂了車簾,緩緩道:“驚虎,走罷。”
官道之上,一隊軍馬跑步前行,未有旗号,但看得出裝備兵甲卻是精良。
兵士護着一輛馬車。那馬車上趕車的正是黃面大漢許驚虎。
走了一程,那許驚虎這才低聲朝車轎中道:“許韶該殺!”
半晌那車轎中人低沉的聲音傳來道:“文人的把戲,我豈能不知?殺了他未免不是下一個邊弘,罷了!赤心為大晉,濟世救朝廷,想讓蘇淩那小子和我之間先紮個刺來?他們也夠好算計的。”
車馬嘶鳴,淹沒了車中人的話語。
江山樓。
杜恒好不容易逮住一次免費吃大餐的機會,如何不掂起後槽牙,使勁鑿啊,一手一個雞腿,咧着大嘴塞了個滿滿騰騰。
好在是在自己房中,要不然蘇淩那城牆厚的老臉怕是也挂不住了。
“你吃慢點沒人跟你搶!”蘇淩笑着看着杜恒道。
杜恒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道:“不行,我得把銀子吃回來,萬一那何掌櫃的再反悔呢?”
正吃間,忽聽的有人在外面敲房門。
杜恒滿嘴食物,噎得直翻白眼道:“怎樣,這是反悔的來了。”
蘇淩一笑道:“沒事,你去開門,看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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