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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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焱将林爍抱上床，輕輕親吻林爍的臉頰。林爍感覺到一陣灼熱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他睜開眼看着賀焱。賀焱一直不是能藏住情緒的人，他心裡在想什麼，臉上都寫得清清楚楚。林爍問：&ldo;怎麼了？&rdo;明明隻是簡單的一句話，賀焱的心髒卻顫了顫。以前不管他是高興還是難過，是暴躁還是壓抑，都不會有人關心。他說：&ldo;今天我和那些家夥去喝了幾杯，他們說外面都在傳你是我捧起來的。&rdo;林爍沒說話。賀焱說：&ldo;他們都在胡說八道。&rdo;他抱住林爍，&ldo;你根本沒靠過我。&rdo;林爍親了親賀焱的唇角。賀焱說：&ldo;林爍，你是不是不想靠我。&rdo;林爍聽得愣了愣。他笑了起來：&ldo;怎麼會？&rdo;賀焱聽得出林爍的言不由衷。林爍就是不想靠他。以林爍的驕傲，肯定是想着三年之後和他斷得幹幹淨淨。所以林爍甯願讓爛片王去為投資奔走，都不向他提起半句；所以林爍根本不告訴他是他自己演《救贖》‐‐林爍規劃的未來裡，根本就沒有他。賀焱很不高興。他說：&ldo;外面都這麼說了，你不讓我出錢多虧啊。&rdo;他摟着林爍不撒手，&ldo;你下一部電影什麼時候拍？我來投資！&rdo;林爍覺得賀焱應該是覺得自己沒出錢沒面子。他确實想和賀焱劃清界限，但賀焱真要想投資也沒什麼。誰投資不是投？林爍說：&ldo;忙完這段時間吧，我最近看中了一本書，等拿下改編權就拍。&rdo;賀焱誇下海口：&ldo;好，要是拿不到改編權你跟我說一聲，我來搞定！&rdo;林爍笑着答應下來。賀焱心裡癢癢的，親了林爍一口，說：&ldo;睡覺吧。&rdo;見賀焱沒有上床的意思，林爍有點訝異。不過困意很快占了上風，他慢慢合上了眼，靠在賀焱懷裡進入夢鄉。賀焱注視着林爍沉睡的側臉，久久沒有挪開視線。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早林爍就醒了，給自己和賀焱做了早餐。沒過多久賀焱也醒過來，自發地去喂飯團。兩人一貓一起享用早點，看起來十分和諧。等吃得差不多，王東陽的電話打了過來：&ldo;我打聽清楚了，金老住在上林街25号。我準備今天去拜訪，你有空吧？&rdo;林爍笑眯眯：&ldo;當然有。&rdo;本來今天他就要去金老那邊&ldo;聽課&rdo;。林爍換好衣服，下樓和王東陽會合。等林爍坐上車，王東陽說：&ldo;你這裡和金老住的地方很近啊，你想去請教就方便了。&rdo;林爍說：&ldo;是啊。&rdo;王東陽說：&ldo;說實話，我一個人還真不敢登門。我這人其實沒什麼天賦，現在這點名氣純粹是靠技巧拼出來的。金老他一向喜歡有天賦的後輩，&rdo;他頗有些羨慕地看着林爍，&ldo;比如你這樣的。&rdo;林爍說：&ldo;王導你這話要是被别人聽去了，肯定會憋屈死。&rdo;雖然現在碰到了瓶頸階段，但王東陽是他們這一茬導演裡将商業和藝術平衡得最好的了。王東陽有着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他認為&ldo;三流的小說往往能拍出一流的電影&rdo;，所以他改編的一般不是多有名氣的作品。等成品一出來，票房或者收視率又節節攀升，很多人一看到導演或編劇是王東陽就決定去看。有這樣的成就還說自己沒天賦，那些真正沒天賦的人還不得哭死？王東陽說：&ldo;像我這種，頂多隻能是匠師，永遠拍不出《奔》那種電影。&rdo;林爍微微一頓。《奔》果然是很多人心裡的神話。說話間，上林街25号到了。王東陽走下車，準備按門鈴。林爍攔住他。在王東陽疑惑的目光裡，林爍直接掏出了鑰匙。王東陽吃驚。林爍微笑着用鑰匙把門打開。直到見到金聖歎，王東陽才回過味來。他指着林爍說：&ldo;你小子不厚道啊。&rdo;金聖歎見到王東陽沒驚訝。昨晚林爍就和他通過電話，說王東陽要和他一起過來拜訪。金聖歎讓王東陽坐下。林爍現在是他學生，王東陽這半年來處處提攜林爍，金聖歎自然不會給王東陽冷臉看。金聖歎說話向來直接，他把和林爍說過的評價直接對王東陽複述一遍。王東陽說：&ldo;對，我也有感覺，每次拍新戲都覺得是在重複自己。&rdo;他看了林爍一眼，開玩笑般說道，&ldo;要不然的話我就和小林搶《告白書》的改編權了。&rdo;王東陽以前已經拍過《告白書》作者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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