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府的時候,她直言自己對那天的記憶已有些模糊了,說了半天都難以說清究竟那詭谲的天女廟究竟坐落于哪一座山頭,隻說如果親自去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來。
“姚小姐,時間不多了,你跟我們來,一定要找到。”所有的東西都建立在找到那座天女廟上,如果無法找到那麼一切都将是白搭。
“我家阿沁還生着病……”姚知府的牢騷剛開了個頭就被薛止橫在面前的那把劍給硬堵了回去。
“姚知府,某保證,如果能順利解決這件事,令媛一定會毫發無損地回到府内。”如果不能,反正一府的人都是要死的,死在哪裡又有什麼幹系?
這姚家小姐聽懂了他沒說完的後半句,從頭到尾都表現得無比鎮定,隻有那輕輕顫抖的手洩露了内心的恐懼。
薛止一身黑衣,下車後登時融入到融融夜幕裡,貼着城牆點了三下就如一片輕飄飄的落葉般飛了上去,輕快矯捷得如同夜枭。
他翻窗進到哨樓頂部的房間,徑直走到短窄的木闆床前,沖着沉睡的那人就是兩下。
這守城門的官吏睡前喝了幾兩黃湯,此時好夢正酣。冷不丁被人拍着臉頰從夢中拽了出來,登時就冒出了火氣。
“叫……叫什麼呢?别,别煩我!”他含糊地嘟囔了兩句,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沒想到那隻手還不依不饒,抓起他的衣襟就搖,他這才像趕蒼蠅似的胡亂揮舞起手臂,“雞都沒叫,邊上去,擾了爺的好夢,跟,跟你沒完。”
看這人怎麼都叫不醒的癞皮狗架勢,薛止眉頭皺了起來。
要是穆離鴉在這個地方,大概會換個法子繼續叫,一直到叫醒為止,可他又哪裡是這麼好脾氣的人。他魂魄不全,靠着厲鬼殘魂吊命,一急煞氣就湧了出來。
“還不醒?”他威脅性地說了這麼一句,可這城門郎非但不醒,還打起了鼾,顯然是再度睡了過去。
城門郎才剛沉入睡夢就感覺什麼冷冰冰的東西擦着耳朵邊過去,激發了他本能中的危機感,使他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一雙陰沉的紅眼珠,險些吓得在吱兒哇亂叫。
他穩定了一下心神,小心地往自己左邊看去,看到一柄倒映着火光的雪亮利劍,迅速将頭扭了回來,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不要想着喊人。”薛止的眼眶微微凹陷進去,輪廓也比尋常中原人士要深,那一臉蒼白的病容更襯得眼珠中的血光如妖鬼般駭人,“開城門,我們即刻就要出城。”
城門郎哆哆嗦嗦地又瞅了眼耳朵邊上的那把劍,“有,有文書嗎?如果沒有……”如果沒有,天皇老子來了也不能開門。能做到這個位置,也是需要點眼力勁的,他默默把後半句話咽了下去。他打算先跟對方虛與委蛇,将對方帶到城門兵前,在讓他們趁機抓捕這不法之徒。
“你說這個?”
薛止将一樣東西塞到了他的手中。
“哦這個……這是?”
城門郎起初并未把這當回事。他看守禹州府城門十多年,見過好些僞造的文書,直到看見那方鮮紅的知府官印,最後的瞌睡徹底醒了。
不論這人出于何種理由,他既然手持知府文書,就一定是有要事在身,而耽擱了知府大人的事可是重罪。
“……這位大俠請跟我來。”他用此生最快速度穿好衣服,過去叫醒了還在昏昏欲睡的城門兵。
“開城門!現在就開,有急事!”
一排排的火把燃起來,照亮了暗沉的黑夜。士兵們吆喝着,寬闊的城門一點點朝裡打開,而城牆之上比手臂還要粗的鎖鍊嘩啦啦地響,沉重的吊橋緩緩落下,覆在了寬而深的護城河上,為行人搭建起了橋梁。
薛止重新握住馬車缰繩,猛地抽動一下,駿馬馬蹄高高揚起,拉着身後那架載着知府家小姐的馬車向着遠方的山巒奔馳而去。
……
時近深秋,更深露重,尤其山間更添清寒,連呼出的氣都要凝成白霧。
馬車停在山腰的位置,再往上就無法行進,于是車内載着的人都下來,用腳走剩下的路程。
薛止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頭,而穆離鴉一手扶那病歪歪的姚家小姐,一手提着盞血色的燈籠走得就要慢一些。
“是這座山,我記得沒錯。”姚家小姐裹緊了肩膀上的披風,低聲說,“我可以用性命發誓。”她長久卧床,體力非常差,走不了兩步就氣喘連連,是穆離鴉硬拉着她走的。
不用姚家小姐說,穆離鴉自己就能感覺得到,這山中風水有些古怪,陰氣屍氣如一條湍急的河流,簇擁着他們向着某個方向急速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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