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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門>可愛不可及陸淮深txt > 第11頁(第1頁)

第11頁(第1頁)

“媽,我回來開心看你,請别再講幹涉我的話。”秦深望向她的眼睛:“這些年你不讓沈牧去探監,我不怪你霸道,但現在我出來了,難道還要用看不到的枷鎖限制我的自由嗎?”許伽子陷入沉默。秦深欲言又止,終而還是懇求:“這幾年我真的和幸運絕緣,終于把最難的熬過來了,你就少再像他們一樣,連這麼點幸福都要從我手裡奪走,以後我隻想保護好你和沈牧,至于其他人、其他事,遲早都該死。”聽到兒子的話,許伽子因着至今無法釋懷的仇恨而微微發抖,美麗的眼睛裡浮現出淚的光影,好不容易露出笑意:“都該死,這三個字說得實在是太好了。”——如影随形的秦深終于難得消失回家,倒叫沈牧松了口氣,因着小飯店還要整修,便抽空出門見見故人。七年時間對于大部分年輕人而言,足夠改變大部分生活境況,當初主辦東山棄屍案的警察劉巍亦是如此。他從小刑警慢慢熬成了副隊長,眼角出現細紋,經曆過風霜的臉也顯得沉穩許多。走進辦公室後,沈牧便放下兩條好煙在桌上。劉巍忙站起來拒絕:“你這人怎麼回事,半個月不見,還開始行賄了?”“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我決定戒煙了。”沈牧淡笑:“總不能丢給我弟弟吧,他是幼兒園老師。”“戒煙好。”劉巍歎息:“這麼快又來見我,是因為秦深出獄?”沈牧擡起黑白分明的眼睛,壓抑着幾許氣憤:“看來這件事人人都知道,隻有我被蒙在鼓裡?”劉巍點起支煙來,邊吸着邊拉着椅子坐到他對面,歎息道:“哪兒啊,我也是剛聽說的,因為關注着秦深的案子,從前的同事特意跑來告訴我。”“牢都坐完了,還沒還他清白,我覺得自己和廢物沒兩樣。”沈牧用力握着蒼白的手,平靜的語氣裡透出心底的壓力。“廢物的是我,你已經盡過力。”劉巍說:“當年也算是人證物證都對他不利,他自己又認罪,若非那律師厲害強辯成誤殺,恐怕命都得搭在上面。”沈牧少見的激動冷笑:“什麼人證物證?一條屍體裡的蛇,一個瘋女人的話而已!那林恩不是号稱精神失常了嗎?拒不配合調查,冤枉起人來倒是面不改色,我看就是她搞得鬼!”“可林家現在已經移民國外,誰能有什麼辦法?”劉巍非常苦惱,雖然離宣判過去那麼久,他家裡仍舊留着許多此案的分析材料,卻始終突破無門、束手無策。沈牧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無神。劉巍在礦泉水瓶子裡熄滅了煙,忽然認真問:“小沈,你真的從來沒懷疑過秦深?”是是非非、黑黑白白、撲朔迷離。可沈牧的幹脆和從前一模一樣,立刻強調:“他不是那種人,他是被冤枉的。”劉巍拍拍他的肩,無奈道:“若想重審,必須有能夠推翻案情的鐵證,這話我可能對你說過幾百遍了,當初秦深入院時的驗血報告至今沒有找到,主治醫師也不承認他曾服過導緻昏迷的藥,當真沒别的突破口,七年啊,人身體裡的細胞都換了一遍,就算你總去東山、住在東山……都找不出什麼線索了。”其實沈牧比誰都清楚現狀無奈,所以才覺得壓抑、覺得痛苦,想要大喊大叫卻發不出聲音。劉巍很同情眼前的男人,畢竟親眼瞧着沈牧從青春正好熬到三十而立,忍不住道:“但是電影裡不講過嗎?念念不忘、必有回想,說不定什麼時候事情就會出現轉機,至少現在你應該多幫助秦深适應現在的世界、适應新的生活,要知道在牢裡面與社會脫節太久,出來後心理壓力是很大的。”“我知道了。”沈牧用力呼吸了幾下,藏起險些失态的情緒,開始反思自己與秦深重逢後的态度是否太過冷漠。劉巍見狀稍許放心:“如果他不介意,哪天我去看看你們,喝頓酒、聊聊天。”沈牧忍不住怔愣:“你怎麼知道我倆還在一起?”“不在一起,你為他煎熬這麼久,圖什麼?”劉巍反問。“我也不知道自己圖什麼……”沈牧垂下眼眸說:“大概是因為全世界都對他不公平,才更想親手還給他公平吧。”——因為開飯店的關系,沈牧平日裡想吃什麼都直接從廚房拿點回去,已經很久沒有親自下過菜市場了。腿腳不方便的他走得很慢,面如冠玉的樣子在群阿姨大媽中間也顯得很突兀。好在沈牧無介意,很專心地挑選完海鮮菜肉,又瞧見米酒店剛擺上排晶瑩的玻璃罐,不禁走過去詢問起來。誰知帳都沒結完,手機就跟催命似的響了個不停。沈牧瞧見是弟弟的号碼,耐心接通問道:“喂?怎麼不好好上班?”“我輪休啊,去店裡找你才知道又被醉漢砸了。”沈歌扯着那二十幾歲還像少年似的嗓子追問:“哥,你在哪呢?不會又跟秦深那混蛋混在一起吧?”“買菜,晚上過來吃。”沈牧勸慰道:“别總罵人,他究竟哪裡惹到你了?”沈歌任性說:“我不想你們談戀愛,他配不上你,秦深就是個白癡!”沈牧失笑:“談什麼……我都一把歲數的了,我也希望自己能孤家寡人的過一輩子,再也不為誰操心。”“那、那也不要——你得找個對你好的。”沈歌因為對哥哥習慣性的占有欲而講得勉強,然後氣道:“晚上他不會也在吧?在的話我才不去呢。”“不知道,你若能把他趕走,我倒是謝天謝地。”沈牧接過米酒店老闆的袋子,拎着堆食物轉身朝家走去。或許是知道秦深此刻已經不在監獄裡的關系,聊起這個人的語氣比往些年都輕松些。可惜輕松之外,又總浮着層薄霧似寂寥。大概是源于那些聯手把秦深送進監獄的罪人們,還沒完全消失殆盡的不甘。——秋天的太陽總是忽冷忽熱。拎着好幾袋子食物的沈牧走到小區附近,就已經一身薄汗了。沒想他連大門都沒走入,就被從車裡沖出來的秦深攔個正着:“你去哪了?怎麼不接我電話。”“哪有手接?”沈牧淡聲反問,因為沉重的東西被對方搶過去,才感覺到胳膊微微酸痛。秦深把幾個袋子都騰到一隻手裡,扭頭朝轎車裡招招手,指着剛走下來的年輕人說:“他叫吳光,以後就是你的司機,你想去哪直接叫他就可以。”滿臉稚嫩的年輕男子規規矩矩地鞠躬:“沈哥好!”未想沈牧卻莫名笑出來:“你們這一個個名字取的,是要去起義啊。”秦深瞧見愛人心情好,自然自己心情也好,拍了下吳光的後背說:“以後機靈點。”“是是。”吳光馬上把他手裡的袋子都抱過來。然而沈牧卻毫不意外地拒絕道:“不用,我又不是什麼領導,要司機幹嗎,不倫不類的。”秦深瞪向吳光。吳光馬上一臉潸然:“沈哥,你别嫌棄我啊,我找了三個月才找到這工作,不會又失業了吧,家裡老母親還等着我送工資回去呢!秦老闆說了,你看得上我就留下,看不上我就滾……”大約是當過老師的緣故,沈牧對年紀小的人格外心軟,頓時沒辦法地沉默。吳光趁機說:“先把東西幫你們拎回去吧,秋老虎厲害着呢。”“走。”秦深順勢拉住沈牧的手,噓寒問暖道:“退燒了嗎?晚上我約了醫生來給你看病。”沈牧被這些撲面而來的關懷搞得無措,唯有點頭,也不知道自己在答應什麼。——餐廳裡流行的食物總是那麼幾種,隻有家中的廚房才會随着季節變化而五顔六色。堅持忙碌的沈牧把新鮮的皮皮蝦和螃蟹在鍋裡蒸上,便又清理好八爪魚,加蔥姜蒜與料酒爆炒,而後加入排骨與韭菜混炖,鮮香的氣味飄在屋子裡極其誘人。吳光被招待得妥妥當當,坐在沙發邊啃着西瓜說:“沈哥手藝這麼好啊,相比之下我家的簡直是黑暗料理。”“今天買的菜挺多,一起吃吧。”沈牧聞言邀請。早就有些不滿的秦深露出不悅之色。吳光吓得丢下西瓜皮擦擦手:“我、我吃過了。”秦深吩咐:“閑着沒事就去他店裡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地方。”“是,是,放心吧。”吳光再不敢當電燈泡,拎起衣服就跑。秦深這才滿意起身邊的清淨,進廚房說:“來,你教我做,别自己忙了。”“這些食物存在一次也不容易,你那水平,還是少為難它們。”沈牧打開火認真炸茄盒。被如此清新脫俗的理由拒絕,秦深不禁笑出來,然後伸手關上火、拉着他的胳膊說:“我有個禮物給你。”沈牧不悅:“油溫剛好,你幹嗎?”秦深從西褲兜裡摸出個銀戒指,雖然不是很精良的質地,卻和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樣。他低頭凝望着歎息:“雖然你丢的實在找回不來了,但這份心隻比從前更真誠。”沈牧秀氣的眼睛有幾分意外,又有幾分難過,握緊粘着油污和菜漬的手問:“幹活呢,弄這個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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