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
當然是難受了。
曹書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搖了搖頭,“沒事,你去忙你的吧。”等小厮走後,他拎着這沉甸甸的食盒,看着趙九霄離開的方向,歎氣,“這事鬧的。”
……
陳洵在院子裡削木劍,看到曹書回來,擡了下頭,目光落在他手裡的食盒,一頓,“什麼東西?”
曹書這會在想事情,思緒飄得有些遠,反應也有些遲鈍,“酸梅湯和西瓜。”
“西瓜?”
陳洵有些驚訝,“這還沒上市吧,哪來的?”
這次聽清了,曹書說,“還能哪來的?這種時候,除了宮裡也就開平衛那邊有。”
聽到開平衛,陳洵就知道和顧家有關了,有些驚訝,但他一向不是多言的人,也沒多問,隻是看着曹書的神情,奇怪道:“你怎麼了?”
“啊?”
“看着臉色挺難看的。”
曹書看不到,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心裡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嘴裡卻啊一聲,不大在意地說,“可能中暑了吧。”迎着陳洵看傻子的目光,他也沒多說,丢下一句“削你的劍吧”就繼續擡腳往屋中走去。
屋中。
趙長璟自回來後便換了一身便服,這會他坐在書案後頭批閱公文,聽到有人進來,頭也不擡,直到“啪嗒”一聲,一隻食盒放到他面前,他批閱公文的動作一頓,卻依舊不曾擡眼,隻淡淡一句,“拿走。”
曹書看着他說,“顧小姐送來的。”
明顯能夠感覺到主子在聽到這話後,手上的動作又停了一瞬,緊跟着,傳來他的聲音,“……放着吧。”
卻是連是什麼都沒問。
心裡的懷疑更甚了,曹書回來的這一路一直想着今日午間發生的那些事,明明忙得不行卻陪人陪了一下午,又是買糖葫蘆又是陪吃飯,後來更是直接在人身邊睡着了……太多的不同尋常讓曹書心裡不得不懷疑。
主子真的是因為以前那些事才會對顧小姐這樣與衆不同嗎?
他低頭看着面前還在處理公務的主子,應了一聲後也沒走,有一句沒一句扯着話,“世子去祠堂罰跪了,門房送東西過來的時候,他就在屬下身邊,顧小姐就給您送了吃的,沒給他送,看世子的樣子,還挺失落的。”
“不過這也是世子自己活該,人顧小姐多好的姑娘啊,被他這麼欺負,要讓顧将軍知道,估計得從開平衛直接殺過來。”
趙長璟仍舊沒擡頭,把手裡的公文批閱好放到一旁,又挑了一本才淡淡說道:“你何時這麼喜歡關心别人的事了?”
曹書:“……”
他哪裡是關心别人?他是怕他們叔侄為了女人反目!曹書無聲腹诽,但心裡的懷疑卻讓他不得不繼續硬着頭皮試探道:“其實——”
他低頭,仔細觀察着主子的神情,“顧小姐和世子不怎麼相配,您說是嗎?”
朱筆停在公文上,趙長璟慢慢擡起頭,左手上的公文被他放在書案上,隻有右手還握着一支朱筆,他沉默地凝望曹書的臉,神情淡淡。
漆黑深邃的鳳眸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即便是自幼陪着他長大的曹書被他這樣看着一時也有些吃不消,他的脊背僵硬,神情也變得有些緊繃起來,好在沒過多久,那雙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收回去了。
“把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我塞回去。”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重新拿起公文批閱起來。
曹書無端松了口氣,既為他收回去的目光,也為他的話。
主子這樣說,就是沒事了。
或許真是他想多了?主子對顧小姐的那一份不同可能真的隻是源于小時候的那份疼愛?心情放松了,曹書的動作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顧姣怕馬車颠簸,酸梅湯灑出來,便拿白玉做的小壇子裝着,西瓜也都一塊塊切好了,還貼心地讓人把籽都剔除了……曹書把酸梅湯倒出給了人一份,又拿出一部分西瓜,在趙長璟看過來的時候,他“哎”一聲,立刻抱着盤子說,“您可别這樣看屬下,實話和您說,這酸梅湯是顧小姐特意吩咐給屬下做的,屬下這還特地給您留了一份呢。”
一副明明是您占了便宜的模樣讓趙長璟頗為無語,眉心跳了跳,趙長璟揮手,連話都懶得說讓人出去。
曹書滿意了,抱着東西往外走,走到竹簾那邊,他停步,難得糾結地小聲說了一句,“那個,主子,屬下剛說的那些……您别介意,哎,其實但凡顧小姐換個身份,您要喜歡,屬下都直接幫您把人搶來了。”
趙長璟額角跳了跳,“滾。”
曹書哎一聲,“這就滾!”
簾子一掀一合,很快就沒了曹書的身影,趙長璟卻忽然有些批閱不下去了,他把手中公文放到桌上,看着被放到一旁還冒着寒氣的酸梅湯和西瓜,沉默半晌,擡手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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