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曹書心裡愈發惱火。
于是沖那對祖孫也就沒什麼好臉色了。
夏清風一介書生,因得燕仕林庇佑才得以進國子監讀書,曹書出來的時候,他正在勸他祖父,陡然聽到曹書的冷聲,他吓了一跳,倒是老人神色沒什麼變化,目光淡淡看了曹書一眼後便收回目光,一字不發往裡走,因為沒了拐杖,他走得一瘸一拐,但從始至終,他的脊背都挺得很直,一副剛正不阿、不畏權貴的模樣。
曹書看在眼裡,更是氣得牙癢癢。
所以說他最讨厭這種老頭,年紀大,不好動手,說話還不聽,跟那污水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眼見夏清風偷偷瞥了他一眼後跟着老人進去,曹書雖然打心裡不想跟這對祖孫相處,但還是沉着一張臉提步跟了進去,心裡也已經打算好,如果這老頭再敢做什麼,他就真的不客氣了!
“您看,這些都是有人收買王五他們的罪證!”才一進堂間,夏清風目光落在桌上的紋銀上便迫不及待和自己的祖父說道,他在外頭說得喉嚨都幹了,可祖父一字不發,神情更是完全不信的樣子,現在終于有可以證明的東西了,他總算松了口氣,“祖父,孫兒沒騙您,王五他們就是被收買的。”
老人看着桌上的紋銀皺了皺眉,但還是很快就收回目光,“誰知道這錢是不是他們故意擺出來給我們看的?”
“嘿,你這老頭!”曹書才進來就聽到這麼一句,簡直被氣笑了。
就連夏清風聽到這話也有些惱了,他平日性子有些軟,在國子監經常因為出身不好而被人欺負。
最近因為燕大人和趙大人的事,國子監裡分成兩個派系,趙大人那派覺得他是因為燕大人進來的排擠他,而燕大人那派因為他沒有像他們一樣圍攻趙大人又覺得他背信棄義。本就身心疲憊,此時眼見祖父怎麼說都頑固不化,他眼眶微紅,語氣也添了一些憤慨,“祖父,您到底怎麼樣才能信!”
未想祖父比他還要憤怒,“我為何要信!憑什麼我就要信了?倒是你,燕大人幫你走進國子監,還給你取名清風兩字,教你讀書做人,如今燕大人深受不公,你不想着替他報仇也就算了,居然還信這種人——”
他氣得渾身發抖,年邁又消瘦的臉龐一顫一顫。
夏清風見他這樣,眼眶愈紅。
他不言不語,任老人拿手拍打他。
曹書看着這對祖孫,挑眉啧一聲,他正要開口便聽那個書生啞着嗓音說,“是燕大人說他錯了。”
還未出口的話卡在喉嚨裡,曹書目光驚訝地看了一眼夏清風。
夏清風沒看他,他甚至誰也沒看,閉着眼睛任淚水流下,他能感覺到祖父的動作慢了下來,也能聽到耳邊傳來他微微發顫的聲音,是不敢相信的語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想祖父此時肯定是瞪着眼睛的。
祖父的眼睛有些突,瞪眼的時候總帶着一股兇意,他打小就怕祖父。
思緒飄散,話卻仿佛刻在骨子裡一般,沒有意識地自己說道:“燕大人被帶走那日,我就在燕府門口,他們說燕大人是貪官,我不信,我沖開人群到了他的面前,可燕大人看到我的時候卻說,他說……”他忽然就抱着頭蹲在地上哽咽起來。
“是你啊。”
“大人,我知道您是被冤枉的,您放心,我,我一定會救您的!”
老人看着他輕輕歎了口氣,他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的遼闊天空,他那雙刻滿歲月的眼睛就那樣望着那姹紫嫣紅的天空,“别救我,我也不是被冤枉的。”
老人的歎息好像還在耳邊,他哭着說道:“燕大人讓我别救他,他說自己不是冤枉的。”
這一番話,他從未和别人說過,尤其是對祖父……
他怕祖父承受不住。
“不可能,這不可能!”耳邊傳來老人的聲音,緊跟着傳來一聲摔倒的聲音,夏清風連忙睜開眼,看着摔在自己身邊雙目失神的老人,他神色變了變,連忙擡手抹了一把臉,“祖父!”
他過去扶人。
但平時看着瘦弱矮小的祖父,他一個人竟有些扶不動。
趙大人遲遲不曾說話,他還不清楚趙大人喊他們進來要做什麼,一時也不敢出聲尋求幫助,隻能咬着牙扶人。
陳洵是這個時候進來的,他手裡拿着一些東西,看到屋子裡的情形也隻是腳步停頓了一下,而後就面無表情朝趙長璟走去,“主子,您猜得沒錯,那邊果然有人埋伏。”
他手裡拿着一些麻繩和箭镞,“屬下沒用,去的時候,那邊已經沒人了,隻找到這些東西。”
趙長璟并不意外這個結果,手裡拿着箭镞對着陽光半眯着眼看着,“都過去這麼久了,能傻乎乎留在那邊等着你去捉,那這群人的腦子大概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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