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有些好奇:“怎麼了?”趙明歎氣道:“似乎是沒有走過這麼多的路,新鞋子也不習慣,腳有點扭了。我背回來的。”陳寒看去,趙明确實滿頭大汗,而祖師爺站在那兒也确實有點奇怪。陳寒半蹲下身,掀開祖師爺的褲角瞧了瞧,腳踝光潔如玉,沒有紅腫的迹象。她松了口氣,還是問道:“祖師爺,您現在覺得還好嗎?”祖師爺瞧了她一眼,垂下了眼簾。陳寒便覺得可能還是疼,便背過身去,背起了他。祖師爺也并不拒絕,他的手環上了陳寒的脖子,接觸到陳寒皮膚的時候,陳寒差點以為碰到自己的是一塊羊脂玉。陳寒不免多嘴了句:“祖師爺,你有些體寒啊,得多注意身體了。”這話說完她就覺得不妥。然而祖師爺卻隻是低低“嗯”了一聲,回答道:“會慢慢好的。”陳寒趕緊順杆下坡:“您注意便好了。”陳寒背着祖師爺和趙明一起進了電梯,去了趙明的家。出乎陳寒的意料,趙明居然将房間整理的幹幹淨淨。不過陳寒轉念一想,祖師爺住在這裡,想來趙明也不敢不收拾。陳寒将祖師爺放下來,趙明去倒茶。陳寒便領着祖師爺的衣服去了他的房間。這房子是趙明買的二手,即使請人進行了簡單的改造,也不過隻是換了牆紙和燈具之類,大部分還是未變。祖師爺的屋子是主卧,風格偏冷硬了些,不太像兒童房。陳寒覺得可能不利于祖師爺的成長,但看着本人似乎并沒有什麼意見的樣子,便也把話咽進了肚子裡。她打開趙明買回來的那些袋子,開始整理。衣服該扔進洗衣機的扔進去,該挂櫃子裡的挂好。等她整理的差不多了,祖師爺才問了一句:“為什麼不用法術。”陳寒看着已經啟動的洗衣機動作僵了一瞬,完了,和趙明待了太久,居然都忘了自己修仙十五年。為了挽回點尊嚴,陳寒對祖師爺一本正經道:“這就是法術,科學的法術。”祖師爺看着陳寒,抿唇笑了笑。陳寒瞧着心理不是滋味……這應該不是嘲笑吧?臨了了大家一起下樓去陳寒家吃飯的時候,陳寒注意到趙明還買了兩個新的行李箱,一開始陳寒還沒有反映過來,以為趙明隻是為了以後出行方便,等她明白這行李箱是用來幹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晚間的時候,因為第二天陳寒就該去學校報到入學了,陳母笑呵呵的。甚至問了趙明上了什麼學校。學渣趙明支支吾吾答不上來,陳寒見狀便開口解了圍——但不過幾天,她就開始後悔了。當時就該讓陳母打破砂鍋問到底,早點知道真相,她也不會差點措手不及!晚間分離的時候,陳寒和趙明說了拜拜,還叮囑了對方要在她住校照顧好祖師爺。趙明隻是嘿嘿的笑着,陳寒當時沒有當一回事,事後再想,隻覺得一切都有迹可循,事情的線索更是遍地都是——當時的她為什麼就是沒能察覺到!陳寒作為一名寒窗十年如今終于熬出頭的學子,對于上大學充滿了期待。這種期待甚至都超過了她登天時的驚惶無措(璇玑:叽叽叽?我們紫微府有哪一點比不上大學嗎?是考卷嗎?我們可以改革嗎!高數會有的,英語也會有的!),陳母開車送陳寒的時候,忍不住笑道:“從你五歲起,我就再沒見過你這麼興奮。你是要上大學還是要登天啊。”陳寒:媽……我登過天了,天上太陽可大!報到也是個麻煩事,陳寒母親身體不好,所以陳寒大部分事情都自己做。她在完成手續後便好勸歹勸将母親勸了回去,若是真累病了,陳寒的父親出差回來,陳寒也不好交代。陳母叮囑了一系列的事項,才不放心的回去。陳寒松了口氣,提着箱子去了自己的宿舍。宿舍四人一間,有獨立衛浴,條件還不錯。陳寒的床位靠窗,她來的宿舍已經到了兩個,書桌上擺着女孩子喜歡的小擺件,看起來親昵又可愛。兩名女生見新舍友來了,都笑嘻嘻地打招呼。陳寒的兩位新舍友都來自外市,其中一位還帶了些特産分給了陳寒,陳寒咬了一口舍友的酥糖,覺得香甜可口确實非常好吃。于是她沒忍住又問舍友要了一塊。好在舍友一點也不介意,說如果喜歡這一盒都可以給送她。陳寒這當然不好意思,便隻要了一顆。最後一名舍友姗姗來遲,前三位姑娘便互相自我介紹了起來。陳寒對面的女孩子來自于l省,她介紹道:“我叫徐芸,來自r市,家鄉除了點心就沒什麼出名啦,你們要是喜歡,我下次回家再給你們帶。”另一名女孩稍微有些害羞,她道:“我是李梓,木辛梓,是t市的。”陳寒便也介紹了自己,舍友一聽她是本地人,便鬧着請她當個導遊領她們轉轉,陳寒當然一口答應了。三個女孩便越聊越放松,徐芸還提了自己學過五年的琵琶,而李梓的書法曾經獲過獎。陳寒見聊起了特長,兩個女孩又都看向自己,似乎很想知道她擅長什麼。陳寒這些年光是兼顧修道和學業便已經忙得腦袋疼,更别說學什麼别的。所以她沉吟了會兒,對自己的舍友道:“我擅長算命。”徐芸一聽便噗嗤笑出了聲,連李梓也有些忍俊不禁。徐芸揶揄道:“那你擅長算命,不如幫我看看,我大學會不會挂科啊?”陳寒故作高深,握着她的指尖看了會兒掌紋道:“我算出來了,隻要你認真聽課做好複習,一定不會挂科。”徐芸哈哈笑了,同樣認真的回複陳寒:“大師,算的真準!”陳寒笑了。她看了徐芸的掌紋和面相。徐芸的命格确實是好命格,雖然人過于精細伶俐,但心善。無論是掌紋還是眉心,存着的是淡淡的瑞氣,令人心神舒暢。隻要不入歧途,該是一生順遂。徐芸收回了手,又推了推李梓:“來來大師,看看我們的李姑娘呀。”李梓也有些害羞,她不好意思道:“我不信這個,也沒什麼要問的。”陳寒道:“沒事,我也不精通,也就說着玩。”李梓似乎是覺得掃興不好,便也伸出了手給陳寒,但卻不問問題。陳寒既然瞧了,便認真瞧。她還在修行的時候,便和瘋道士學過看相,如今成了仙,看得便更清楚。她瞧了李梓的命格,忽得一怔。李梓的命格本該是順遂的,但不知為何,鄰近的命線上卻似有似無的擱上了一道劫紋。這種紋路被稱作“外劫”,指的是并非命中注定的劫難,而是因為某種巧合,或是遇見了某個人憑空生出的劫難,簡單來說,便是“倒黴”。可陳寒仔細看了李梓的面相,瞧起來确實不曾結果任何怨怼,怎麼會莫名其妙染上了外劫?真是倒黴催這麼慘嗎?李梓見陳寒半天也不說話,不免也有些緊張:“怎,怎麼了?”陳寒搖了搖頭:“沒什麼。”頓了頓她對李梓道:“t市和r市不遠,生活習性也近,你們倆一定能成為好朋友。”徐芸笑嘻嘻的摟過李梓:“這當然啦,我們約好了放假一起回家。”說着徐芸又補充了一句,“大家都是好朋友,要一共同生活四年的好朋友呢。”陳寒笑了笑,對李梓道:“你們倆會更好的。”李梓忍不住臉紅。陳寒想得卻是,徐芸身懷瑞氣,李梓如果一直和徐芸在一起,或許便能以最簡單的方式化了外劫了。畢竟同處一室,這劫難隻影響了李梓卻沒有影響徐芸,這或許便是個化解的辦法。她們正聊着的時候,最後一人也來了。三人先聽見的是門外清甜的聲音。穿着森系長裙的少女披着長發,正握着粉色的手機通話。她的聲音和徐芸帶來的酥糖似得,甜甜軟軟,對着通話的對象撒着嬌。說了一會兒,她瞧見了衆人,便立刻小小的對電話那頭說:“我到啦,先不聊了,我得和舍友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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