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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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要放棄！&rdo;尤因高喊。聶川醒過身來，飛速追了上去。歐恩就像故意等聶川追上一樣，向後退了一步，站在三分線外。聶川觀察了，托馬斯被卡洛防守，萊特已經被尤因占據了有利位置，歐恩不可能傳球，他是真的要拿下這個三分球！聶川不顧一切地跳了起來，要将這一球封死，而歐恩身後是裡斯飛速趕來的身影。我能攔下！我能攔下！聶川這一跳的高度讓歐恩微微失神，但他還是笑了。那是一記後仰跳投，歐恩的空中姿态體現出極為和諧的美感，那一球從聶川的指尖上方越過。&ldo;棒‐‐&rdo;歐恩的手指做出開槍的動作，指着聶川的眉心。而聶川的身後傳來入籃的聲響。歐恩并沒有失去平衡，他的右腳向後撐住了自己栽倒的身體。聶川咽下口水，他明明盡力了，明明跳的比平常都要更高，卻為什麼還是沒有攔下來呢？&ldo;幹得不錯，就差一點點。&rdo;裡斯站在他的身後說。聶川又打了一個嗝。下一輪進攻，裡斯就要切入歐恩與聶川之間，但是他卻被托馬斯給牽制，仿佛整個cbu都有意讓聶川面對歐恩。歐恩突破了黑山，一記猛烈的灌籃，籃球觸地時彈起，火箭一般砸向了聶川，聶川連向後退去的時間都沒有。&ldo;啊呀！&rdo;聶川捂住自己的側腰，疼的要命，坐倒在了地上。胃裡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ldo;艾倫！&rdo;尤因趕緊過去看看。卡洛一把拽過歐恩的領子，怒道：&ldo;你這家夥是故意的吧！到底有完沒完？&rdo;歐恩無所謂地揮開卡洛的手，非常有紳士風度地一笑：&ldo;觸地球都避不開，你還怪我？&rdo;&ldo;你……&rdo;&ldo;卡洛，放開他吧。&rdo;裡斯走過來，看了一眼歐恩。聶川剛被尤因拉起身，就又打了一個嗝。&ldo;你還在打嗝呢？&rdo;尤因拍了拍他。聶川難看地笑了笑。&ldo;是不是很疼啊？很疼的話你就休息一下？&rdo;這一次是裡斯開口：&ldo;彼得，你來替聶川。&rdo;得到上場機會的彼得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聶川捂着肚子回到了座位上，查克将毛巾和水遞給他。&ldo;謝謝。&rdo;&ldo;不客氣。不過艾倫，你真的好厲害，沒有幾個人能在面對歐恩的時候做到你那個地步呢。&rdo;&ldo;嗯。&rdo;大家都開始安慰他了嗎？聶川握着礦泉水瓶的手指在顫抖着，隻有他自己知道歐恩帶給他的壓力。好像無論如何也翻越不了。如果這不是練習賽而是常規賽的話，聶川毫不懷疑自己可能是被擡下場的了。歐恩是不會讓他在場上留到最後的。聶川知道，自己就算再回到場上，一旦被歐恩盯上，也隻有被宰殺的結果。他無心去看接下來的比賽，因為他的腦海裡始終回放着歐恩每一個過人動作，每一個傳球，每一次扣籃，好像這一切的一切隻是為了讓他敗到無地自容。上半場的比賽終于結束了。卡洛他們走了回來。&ldo;艾倫，你還好嗎？&rdo;卡洛按了按聶川的肩膀。&ldo;他一直在打嗝啦！是那個歐恩不好，一開始就把艾倫吓到了，然後再趁着艾倫打嗝的時機突破艾倫的防守！真是太陰險了！&rdo;尤因憤憤不平地說。聶川很想對尤因說&ldo;謝謝&rdo;，為他的失敗找了這麼多的理由。這一切都不管他打嗝的事，純粹隻是他技不如人而已。那可是和裡斯一個級别的家夥啊，自己在他面前就像随時被鞋底拍扁的小強。&ldo;聽說打嗝的話，隻要吓一吓就好了！我來吓一吓你吧！&rdo;卡洛的話剛說完，忽然一把拽過聶川的衣領，揮起拳頭就朝他的臉上砸了上去。&ldo;卡洛‐‐&rdo;尤因吓得心髒都要掉出來了。聶川閉上眼睛别過頭去，卡洛的拳頭停在了聶川的鼻尖上。&ldo;你幹什麼啊！白癡！&rdo;尤因上前，推開了卡洛。聶川又打了一個嗝。&ldo;诶？沒有用嗎？不是說打嗝的人吓一吓就好了嗎？&rdo;卡洛露出不解的表情。&ldo;怎麼可能有用。不然艾倫被球砸中的時候，就應該不打嗝了。&rdo;黑山對卡洛也無奈了。這時候，聶川感到一個力量将他拽了起來，一擡眼就與裡斯的目光相觸。&ldo;裡斯……&rdo;&ldo;跟我走。&rdo;裡斯的聲音壓的很低。&ldo;喂，裡斯！你要帶艾倫去哪裡？&rdo;尤因擔心地喊了起來。&ldo;洗手間。&rdo;&ldo;裡斯……不會對艾倫怎樣吧？&rdo;尤因很擔心地說。&ldo;不會的。艾倫一直被裡斯帶着，裡斯最了解他的技術特點和他的心理狀态了。等他們回來，艾倫一定恢複正常了。&rdo;黑山拍了拍尤因的肩膀。這時候，歐恩正仰頭喝水。萊特歎了口氣說：&ldo;啊……被你的觸地球砸到，一定很疼吧？會不會需要進醫院啊？&rdo;歐恩眉梢一揚，好笑地問：&ldo;怎麼，你同情他了？&rdo;萊特閉上眼睛說：&ldo;如果我說，我覺得你還是手下留情不夠狠呢？&rdo;&ldo;還要有多狠？需要我讓他骨折嗎？&rdo;歐恩半開玩笑地說。&ldo;他的自尊心應該在你面前都磨光了吧？&rdo;萊特聳了聳肩膀，&ldo;當時他跳起來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他會攔下你的後仰投籃。&rdo;&ldo;怎麼可能？&rdo;歐恩笑了笑。&ldo;也許下次就可能。&rdo;被裡斯拽着的聶川完全跟不上對方的步伐，裡斯大步向前走，而聶川幾乎是跑着跟上對方。&ldo;裡斯！裡斯你怎麼了？&rdo;聶川的心底是忐忑的。他知道自己無數次讓歐恩突破自己的防守真的很讓人惱火，但是……能力所限啊！他才剛學會走路，總不能現在就要他跳高了吧！他們真的來到了洗手間，裡斯打開了一個隔間，将他推了進去。聶川跌坐在了馬桶上，驚恐地仰着頭看着裡斯。隻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裡斯，像是即将崩裂開來的山峰，随時把自己壓碎。&ldo;那個……那個……&rdo;裡斯傾下身來，雙手擦過聶川的耳邊，撐在他身後的牆上，視線從高處落下，讓聶川幾乎承受不起。&ldo;我問你，你怕我嗎？&rdo;啊？這算什麼鬼問題？但是裡斯的眼睛卻是無比認真的。&ldo;回答我，你怕我嗎？&rdo;聶川咽下口水，正要低下頭，裡斯卻用命令式的語氣說：&ldo;不許低頭，看着我說實話。&rdo;&ldo;……以前很怕……現在……&rdo;&ldo;現在怎麼樣？&rdo;裡斯的臉離得很近，聶川覺得自己的思維好像進入了對方的眼底，開始了無休止的穿梭。&ldo;現在不怕了。&rdo;&ldo;那麼你認為我和歐恩，誰更厲害？&rdo;&ldo;啊？&rdo;聶川不明白裡斯為什麼這麼問。&ldo;說實話，我厲害就我厲害。他更厲害就他更厲害。&rdo;聶川咽下口水，閉上眼睛很認真地思考。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裡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灌籃的情形。還有他每一次陪着自己練習時候運球從自己身邊利落穿過的身影。以及面對瑞文的那一記拉杆上籃。&ldo;我覺得，你更厲害。&rdo;聶川回答。他對這個答案深信不疑。&ldo;那麼如果你連我都不怕，為什麼要怕歐恩？&rdo;裡斯的話讓聶川愣住了。是啊，為什麼要怕歐恩？因為自尊嗎？自己面對裡斯天天被完敗，就算是歐恩，被他過了就被他過了，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個被他過的人，自尊早就可以抛到腦後了。爬被他的球技傷害到？那也沒啥了不起的？自己還被卡洛的扣籃砸的流鼻血呢！和裡斯之外的強敵對陣，這是多麼難得的經曆？想想他的韋德迷蹤步多麼自然而然，将左右變向和速度結合起來，人球結合已經到達一定境界了啊！還有他的後仰投籃，那個角度簡直絕了。這些從前自己隻能在nba球賽裡看到的精彩瞬間，自己卻身臨其境了……為什麼要恐懼呢？聶川張了張嘴，正要對裡斯說什麼，自己卻又打了一個響亮的嗝。啊！好丢臉啊！蓦地，裡斯靠了過來，他的唇壓上了聶川。聶川驚得向後仰去，上身失去了平衡，還好裡斯的右手扣住了他的後頸，不然他真的要栽倒在水箱上了！聶川還沒來得及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裡斯的舌尖堂而皇之地擠了進來。這是一個極其肆虐和狂暴的親吻，将聶川的思緒攪動得天翻地覆。裡斯的溫度和力度全部湧進了聶川的身體裡。他不得不仰起頭來承受，裡斯的親吻仿佛要将他的骨骼都擠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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