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再等等好了。”秋瑤朝徐夏眨眨眼,眼裡的光是徐夏未曾見過的純粹,他說:“我喜歡等他,看着他朝我走來的時候,我心裡像是有兔子在跳,很舒服。”23十八歲的時候,總覺得時間是用不完的。在悠悠長長的盛夏裡,琢磨着怎麼揮霍這漫長人生。身邊坐着喜歡的人,碟片機裡放着情歌,電風扇吹着冷風,冰箱裡剛拿出來的冷飲慢慢融化,甜到心裡的奶油包裹着味蕾,他們彼此對視,明明都是喜歡,可卻因為膽怯自卑而退縮。夏日短暫,等他們回神,這夏天好似還沒來,秋天就到了。陸春宴聽着許微寒的那聲喜歡,愣了很久,心裡并非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豁然,而是茫然無措。許微寒喜歡他?許微寒怎麼會喜歡他呢?他兜兜轉轉半個人生,都在因為這份愛而不得而逃避,也從未想過,原來無腳鳥能落地,沉海的船還能上岸。他沒有回應,也不敢回應,許微寒的那句我喜歡你後,他想到了秋瑤。許微寒看着陸春宴,目光寸寸如刀,似乎要把他臉上的僞裝給剝去,支離破碎的是他自己的心。他不是苟延殘喘死乞白賴的人,隻是因為太痛苦了,才會忍不住表露了出來。短暫的沉寂之後,許微寒咬着牙,松開手放開了陸春宴。“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是我過界了。”許微寒的脆弱,他臉上的張皇無措,是陸春宴從未見過的。他抓住許微寒的手,低聲道:“微寒,你别這樣,你沒有錯。”“陸春宴,是我一直在猶豫,我就是個懦夫。”到底誰是懦夫啊?陸春宴的心驟然收緊,放佛被狠踹了一腳,他倒吸一口氣,痛到他恍惚,等反應過來,他已經攬住了許微寒的肩膀。秋瑤在大廳裡坐了一下午,快到傍晚時,徐夏因為身體的關系覺得疲憊,不能再陪他坐下去,便先離開了。臨走時,她怕秋瑤會餓,還去超市買了一些吃的。秋瑤抓起一個面包,咬了一口。徐夏站在他身前,低頭看着他,輕輕歎了口氣。徐夏給他買的面包是紅豆沙味的,很甜很甜,是秋瑤一直喜歡的味道。他咬了幾口,看着徐夏離開,慢慢低下頭,咬碎了的面包餡堵在了喉嚨裡。他把面包都吃完了,又喝了很多水,沉甸甸的壓在胃裡。陸春宴隻在入夜後來找到秋瑤的,醫院裡亮起燈,他匆匆從樓上跑下來,來到剛才讓秋瑤呆着的地方。他緩緩站定,便見秋瑤靠在醫院長椅上,低着頭,下巴一磕一磕,是睡了過去。陸春宴走了過去,蹲在秋瑤身前,伸手輕輕托了一下秋瑤的下巴。秋瑤的睫毛抖了抖,輕輕掀開眼皮,神色清澈,淡淡地看着他。陸春宴一愣,他的手腕被秋瑤抓住,腕部一疼,他聽到秋瑤說:“我以為你又忘了我。”陸春宴啞然,被秋瑤臉上一閃而過的寒意刺到。秋瑤低下頭,他的肩膀抽動,沉默了數秒,在陸春宴還未說話時,松開了陸春宴的手腕,張開手臂,猛然抱住了陸春宴的腰,一頭紮進陸春宴的懷裡。陸春宴低頭看着他,懷裡的人瘦瘦一小隻,看着那麼可憐委屈。他不禁喚了一聲,秋瑤沒有擡頭,而是悶悶沉沉道:“看好許微寒了嗎?”陸春宴嘴唇微動,還未說話,秋瑤擡起頭來,抱住他的脖子,臉上的愁郁一掃而光,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笑盈盈看着他對他說:“如果看完了,能走了嗎?我餓了,想吃東西。”吃飯的餐廳就在附近,陸春宴答應了許微寒晚上還要來陪他。到了吃飯的地方,他心不在焉翻了幾頁菜單,便遞給了秋瑤,讓秋瑤先點餐。秋瑤望着他,默默低下頭,看着菜單。人類的東西他大多都已經明白了,千百種的字,繞口的語言,一些高科技電器,還有很多很多在這生活的處事規則,他其實都記在了心裡。不是很難學,但學起來卻很費力,他也不喜歡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但他卻沒辦法,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還能怎麼去讨好陸春宴,讓他能夠再多一些喜歡自己。陸春宴是很挑食的,很多菜連嗅到氣味都會皺眉,不過秋瑤點了幾個菜,都還挺合陸春宴的口味。正好他也餓了,等菜端上來後,比平時還多吃了些。這個時候的螃蟹應該是正好吃的時候,吃到一半的時候,陸春宴點了一份這家店的特色,蟹黃面。秋瑤沒什麼胃口,他低着頭,用勺子攪拌碗裡的湯。他已經吃不下了,之前的豆沙面包吃的太多,又喝了很多水,胃裡脹脹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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