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友良在審訊室裡來回踱步,打量着沈駿;
沈駿面帶微笑,目光随着馮友良的踱步而移動。
“從林超,到劉智,再到那個假廚師,你一直都在耍我?”
“不不不,我是真的很喜歡吃番茄炒蛋,這是真話。”
“你一直都想證明,你比我聰明,比我強,是嗎?”
“我現在的生活很規律,也很充實,我很喜歡。”
馮友良點着頭,從文件袋裡取出資料,摔在沈駿眼前,“你赢了!你徒弟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殺了人,我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沈駿垂下眼睑,看着桌子上的資料。
那是什麼表情?
馮希不自覺往前了一步,緊貼可視玻璃,
她剛剛,好像在沈駿的臉上,看到了轉瞬即逝的憤怒。
馮友良雙手撐着桌子,從資料堆裡,翻找出一個新聞,
新聞的大部分版面,都被一則驚悚的标題占據:
震驚!南城再次出現受害者,這一次的連環殺人魔,要比八年前的殺人魔更狡猾,也更殘忍!
馮友良拍打着桌面,“看看!挖眼,毀容,内髒全部都不見了,看看!!狠不狠,嗯?”
哐啷。
馮友良擡手掀翻了審訊桌,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果然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驕傲嗎?自豪嗎?得意嗎?”
他的這個舉動,不光驚得旁邊的重案組組長一震,
就連觀察室的馮希,都被他吓到,不自覺哆嗦了一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馮希發現,沈駿的呼吸頻率,有了微弱的變化。
馮友良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順勢盤膝坐在上,仰頭看向沈駿,
他的語氣,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平靜,“有這樣一個好徒弟,很欣慰吧?”
沉默許久,
沈駿的目光,緩緩落在了馮友良身上,“我喜歡番茄炒蛋,是因為它有家的味道。”
聽到這句話,
馮友良二話不說,立刻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重案組長剛扶起桌子,他看看審訊室的狼藉,又看看馮友良的背影,“這就,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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