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常給阿娘看病的巫醫呢,有沒有跟你說過阿娘的身體可是一切都好?”姜守守又問。
“嗯。都好。”蘇勒成聲音悶悶的,像是從喉間發出來的聲音。
蘇勒成從胸前的袋子裡摸出一封嶄新的信,遞給姜守守,“你阿娘托我給你的。”
“阿娘終于記得給我寫信了。”姜守守終于笑了,連忙将信接過,迫不及待地打開。
信上卻隻有寥寥幾筆:女兒一切好麼?望你日日開心,常常開懷。不要記挂阿娘,阿娘一切都好。
連續看了三遍,姜守守才依依不舍地把信收好。
蘇勒成問:“寫了什麼?阿爹可是沒有偷看呢。”
姜守守撇了撇嘴,似乎有些沮喪,“幾句話而已,阿娘太小氣了。”
蘇勒成又揉了揉她圓圓的腦袋,“還是你面子大,若不是要我給你帶信來,你阿娘怕不知道多久沒跟我說話了。”
姜守守飛快說道:“還不是阿爹不好,娶了……”
話道一半,戛然而止。
蘇勒成目光微微閃動,隔了許久,呼出一口白氣。
撩了撩額前的散發,姜守守忽道:“走吧阿爹,趕路累了,想睡覺了。”
二人又默默走了一會兒。
這回是蘇勒成開口問道:“那九王爺……待你可好?”
姜守守腳步不停,兩個圓溜溜的眼珠子直視着前方,想也不想便道:“稀松平常吧。阿爹想必也知道的,若是對我真心愛護,我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蘇勒成又一次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姜守守聽到他在呼嘯的冷風中低低地歎了口氣。
然後蘇勒成道:“将來若是受了委屈,就讓烏尤給阿爹送信來,阿爹會為你讨個公道的。”
聲音不大,但姜守守曉得父親的話是真的,因為阿爹是他們大漠裡最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她一直都知道的。
吃飯的大帳與給姜守守準備的小帳篷隔得不算太遠,二人很快行至目的地,遠遠看見烏尤已經抱着劍在外頭等着了。
看見蘇勒成,将劍往背上一挂,烏尤單膝跪地,行了一禮。
蘇勒成連忙将她扶了起來,沒說什麼,隻是伸手在烏尤挺拔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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