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從來都沒放棄過找她,可他也知道,她若真想躲着他,即便是上天入地他也再也尋不找她。
說到底,她始終是不肯原諒自己罷了。
澹台晉收回自己的思緒,見綏晩一直擔憂地看着他,朝她勾了勾唇:“我沒事,最近沒怎麼休息好罷了。”
這話綏晩是一點都不信的,但她也不打算拆穿他的謊言。
見他一直摩挲着腰間的那枚玉佩,綏晩也有些怔然。
要說這個師兄有什麼特别之處,大概就是他從不離身的那柄特制折扇和腰間佩戴的那枚玉佩了。自兩人相識以來,這兩物一直都是随身攜帶。
這些年折扇的扇面已經換了些個,而腰間的飾物卻從沒換過,那枚玉佩依然日日不離地挂在他的腰間。
綏晩隻能看出這是塊上好脂玉,樣式雖是精緻,但也沒什麼其他的特别之處,她以前一直都不知曉他如何就這麼在意這枚玉佩,甚至比那江湖上人人争搶的阙桀劍還要在意。
他用阙桀劍為她劈柴燒火捉魚烤魚以及其他荒唐之事,他都不甚在意,可那枚玉佩他卻珍之又珍,小心翼翼得就唯恐磕着碰着了。
最讓她印象深刻的還是某一年冬,大抵是線繩老舊,也可能是沒系得緊,練武之時線繩滑落,玉佩掉落湖中,寒天凍地,他沒有一絲猶豫便跳了下去,當時的湖水刺骨冰冷,而他就在湖底整整摸索了兩個時辰。
她記得他當時上岸之時整個人都凍僵了,而他的手中卻是緊緊地握着那枚失而複得的玉佩。
後來她曾打趣着問他,這玉佩估計是個無價之寶,不然他怎麼會不顧生命危險就為了去撈一枚玉佩。
她還記得他當時回答的場景,他言笑晏晏地摩挲着那枚玉佩,他說的話令她印象十分深刻。
他說,它是我的命,甚至比我的命還重要,它是我很重要的人送的,即便是無價之寶我也不會換掉它。
從那時她便知道,這枚玉佩于他乃命中不可或缺,得之,猶幸,失之,哀之,一生悔矣!
能被師兄放在心裡的人,大概真的是很幸運的人吧!
澹台晉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側,擡手便揉了揉她腦袋,“叫了你半天,想什麼呢!”
綏晩拉回思緒,不由得瞪了他一眼,立即往旁移了幾分,不滿地偏着腦袋道:“你别揉我頭發,我還得出去見人呢!”
澹台晉的手一頓,繼而收回手來,笑罵道:“小丫頭片子。”
綏晩邊将散了的髻發整理好邊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我父皇怎麼同意你帶我出宮的?前些日子說什麼都不肯讓我出殿門一步,你和他說了什麼?他怎麼突然就同意了?”
聞言,澹台晉舒适地朝後一趟,眯了眯眸道:“這麼淺顯的道理還不明白?”
綏晩的手一頓,擡眸看他。
澹台晉打開折扇,漫不經心地道:“自然是本殿下的魅力大,本殿下生得好脾氣又好有權有勢武藝不凡,你父皇将你交給我自是放心的。”
綏晩不由得白他一眼,被他如此一插科打诨頓時也沒多大興趣知道了。
反正,能夠出來便是極好的,管他用的什麼法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澹台晉沒有說,其實他說的都是實話,景翕帝雖然沒有明說,但字裡行間确實都是這個意思,她父皇覺着把她交給他确實很放心。
那是澹台晉和景翕帝兩人的私下言話,澹台晉也有着自己的私心,所以他不打算告訴她。
正好此時,馬車漸漸停了下來。
車外的連郕低聲道:“殿下,到了。”
出宮之前,澹台晉便說要帶她好好飽食一頓,是以,兩人一出宮就直奔京城中最大的酒樓“醉仙樓”而來。
連郕替兩人掀開車簾,澹台晉最先下了車,而後便扶着綏晩走了下來。
因為是澹台晉親自帶着人,于是便沒讓書珃跟着,讓她留在了宮中。
連郕去處理馬車之時,兩人便走了進去。
醉仙樓不愧為京城最大的酒樓,如今正是用膳時分,酒樓的大廳内滿滿坐了一大廳,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頭,客人的說話聲、跑堂小二的吆喝聲更是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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