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想到容硯,再一想到他方才說過的話,綏晩又變了臉色。
這人怕是連他先前答應過她的事都忘得一幹二淨,不僅想着要另娶佳人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而且還嫌棄她耽誤了他的成家之事,果然世間的男子都是些巧言令色之人,盡用些花言巧語哄騙像她這種心思單純的小姑娘。
綏晩氣悶。
景翕帝一臉溫和地對着容硯道:“隻能辛苦容卿了,不用太過認真,随意提點些即可。”
聞言,容硯微微點頭。
綏晩險些又炸毛了,怎麼就不用認真了,難道指導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她赢?難不成她之前聽錯了?其實他的意思是她可以不用赢?隻要認真即可?
景翕帝瞥她一眼,“朕隻是讓他指導可沒讓他幫你下,别想着整日裡不勞而獲,結果是好是歹最終還是得靠你自己。”
果然他就是給她下套,反正最終結果就是得要讓她去顧太傅那報到。
景翕帝讓徐元把太師椅搬到綏晩一旁,道:“容卿,你坐在婉婉身旁便可,也好看着她些。”
綏晩看着身旁坐下的身影,不滿地哼唧了一聲,極不情願地拈起了棋子。須臾,她還是忍不住扭過頭對着他冷哼道:“倘若我輸了,你得全權負責。”
意思就是這是他棋藝不精,不關她的事,都是他的過錯。
容硯靜默片刻,面無表情地道:“容硯棋藝不佳,教不了公主。容硯方才已經輸過皇上一回,除非公主此刻另尋高師,否則這盤必輸無疑。”
綏晩挑眉:“你這是拐着彎兒罵我棋下得爛?”
容硯淡淡道:“公主想多了,容硯并無此意。”
他這棋藝都算不佳?!這是諷刺她棋藝很差?所以才教不了?
書珃忍着笑别過頭去。
徐元也不由得抖了兩下肩膀。
景翕帝道:“自己下得不好倒還怨上了别人,宮攸甯,朕何時教過你這些道理。”
如果忽略他的表情,倒還确實像個嚴父在諄諄教誨,隻是他臉上抖個不停的肌肉生生地破壞了這份美感。
綏晩并沒看到他那滑稽的表情,聽到這話不由更氣悶了。
綏晩氣悶地盯着眼前的棋盤,她已經保持這個姿勢靜止不動地坐了一盞茶的工夫。
說好的指導她呢?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下棋,身旁的人至始至終都沒吭過一聲。
綏晩還正氣着呢!她是一點都不想搭理這人,更遑論去主動開口讓他指點她如何走棋了。
然而,片刻過後。
綏晩終于忍不住扯了扯身旁之人的衣袖,氣鼓鼓望着他道:“你不是要指點我嗎?”
容硯默了默,沒有說話。
景翕帝從一開始落子之時便在讓着她,甚至都故意露出了不少破綻給她,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他插手,就是想讓她自己一個人下。
至于先前的說辭顯然就是個幌子而已,景翕帝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讓她輸棋,然後讓她跟着顧太傅好生學習。
容硯早就看透了這一點,自然是要順着景翕帝的意來,怎麼可能公然和景翕帝作對。是以,他便眼睜睜地看着白棋一步一步地黑棋包圍,也沒有出聲提點半分。
不是他不想幫她,而是不能幫,畢竟君意不可違。
其實景翕帝也并沒有多麼刻意刁難她,甚至有意無意地都放了很多次水,隻要是個稍通棋藝之人都能抓住其中某一個破綻,主要是這個姑娘的棋真的下得不怎麼好,每次都能好巧不巧地走進景翕帝設下的淺顯陷阱。
除了竹瀝這個半吊子棋藝,容硯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能把棋走得這麼……容硯想了個稍委婉點的詞——随心所欲。甚至連竹瀝這個他向來都不會多看一眼的棋藝都比她不知好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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