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淡然的辭之應是坐于一旁靜等美食,而不是陷于這等煙火之氣之中烤魚,這莫不是對他的一種玷辱。這般想着,她也這般做了。她從他手中奪過烤了一半的魚,說道:“我來烤。”
容硯擡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過多反對。
搶過魚的一刹那,綏晩覺着好像又回到了在堯谷的時光。堯谷内也有這樣一條溪流,裡面有着師父花了不少心思喂養的上好錦鯉。時常她和師兄兩人趁着師父出谷,便去小溪裡偷捉幾條錦鯉來嘗嘗鮮。
師兄說小姑娘身體弱,既不讓她下水也不讓她烤魚,捉魚烤魚的事便由師兄一人承了。哪有師兄一人做事師妹就坐享其成的,她有時也會搶過師兄手中還未烤好的魚來烤,次數多了,師兄便一臉無奈地看着她由着她去了。
綏晩收回神思,看了他片晌,十分疑惑地問他:“你把你的劍放哪了?”
他手中的那把劍總是來無影去無蹤,方才捉魚的時候,那把劍就突然出現在他手中,刺完魚之後那把劍便又不見了。
容硯緩緩垂眸,看着身前燃着的木火,沒有應聲。
綏晩對着他上下一番打量,她實在是好奇,那麼長一把劍他能将它藏在哪裡。容硯坦然無視她的目光,隻是淡淡說道:“魚糊了。”
綏晩聞言一看,趕緊把魚翻了個邊。她看着魚背脊上燒黑了的一塊肉,眉頭一皺,她怎麼就把它烤糊了呢?
明明以前和師兄一起時也沒出現過這個意外,難道是辭之在她身旁對她的影響太大?
她認真地低頭沉思片刻,終于了然大悟。她微微側身瞥了眼一旁清明俊逸的男子,再想起離她很遠的師兄,肯定地點了點頭。
這大概是,美色誤人。
身處風瀾某個地方的錦衣男子,突然打了個噴嚏,一旁的侍從見此立即緊張地問他:“主子,您沒事吧?”
錦衣男子擺手示意他無礙,隻是暗自思忖,這莫約是誰又在念叨他了。
容硯見她又是笑又是點頭,不知她意欲何為,清冷的目光在她臉上來回巡視。
綏晩甫一擡頭,便見着他如此探究的表情,搖頭失口否認道:“我真的沒有觊觎你的美色。”
氣氛霎時凝結。
綏晩即刻反應過來,慌張地解釋:“不是……我不是說辭之你美……不是說你不美,你很好看……不是……”
她愈解釋愈亂,似乎怎麼說都不對,見他一臉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她一頓,終于垂着頭自我放逐地說道:“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在觊觎辭之你的美色。”
綏晩低低垂着腦袋,不敢擡頭再去看頭頂那道凜冽目光的主人。雖然她沒有看到容硯的臉色,但她也不難想象此刻他的臉色必是不會太好。
霎時,一陣詭異的寂靜在空氣中氤氲開來。
良久,綏晩隻覺着脖頸處都垂得酸痛,隻聽得頭頂上方緩緩響起清冷的男聲,提醒她道:“糊了。”
“嗯?”
綏晩聞言立即擡頭去看手中的魚,果不其然,魚的另一半也燒得焦黑,漸漸散發着難以言喻的氣味。
“……”
她滿目愣怔地看着手中那條黑得不成樣的魚,她這是把魚又烤糊了?
以前她和師兄分工合作也挺愉快的,為何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此等差錯,難道真的是因為辭之對她的影響太大?
就在她陷入深深的懷疑之際,手中的魚被人倏地奪了去,一條燒得均勻恰好散着淡淡香味的魚出現在她眼前。
容硯将手中已然烤好的魚遞給她,道:“吃這條。”
方才,綏晩隻從他手中搶了一條魚,還有一條魚仍在容硯手裡不緊不慢地烤着。也幸好,她隻奪了一條魚去,若是兩條都奪了去,估計她和他就得餓着整夜了。
綏晩看着身前遞來的魚,咽了咽口水,搖頭道:“你吃罷,我還不餓。”
本來就是她燒焦了另一條魚,她自己做錯的事,不應由辭之來承擔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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