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覺得兒媳明明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卻任由自家兒子收斂其羽翼,甘願躲在兒子身後,如此縱容讓他不知是喜是憂。
風翳寒頗為心煩地揉了揉額角:果然有了孩子就免不了因牽挂過度而胡思亂想!
别人對自家孩子不好也憂,過于好了也憂——畢竟泡在無可挑剔的蜜罐裡,就容易陷進去永遠都出不來,一旦其中出現一點差錯,就能讓人萬劫不複!
而他已經隐隐約約感覺到了他這兒媳的底細很是駭人,就難免擔心自己的孩子遭受重創……
誰讓他有這種可悲的經驗呢……
風翳寒沒把這點貸款擔心再表露出來。
好好收拾了一下心情,招呼一群小的到跟前聊了聊這回殺進宮後泠族舊部的情況。
“犧牲的四個,都是當年跟着叔麼的老人,啟叔他們。”風乘邊說邊留意着風翳寒的臉色,那做派跟剛才的吊兒郎當判若兩人,簡直堪稱小心翼翼,“其實叔父,他們想了一輩子要報仇,這次意外能和太子聯手,于他們也算是個大機遇。”
“其餘叔伯說啟叔在路上還有一口氣,他讓他們轉告您,說他這輩子無憾了。年過半百還能一個人解決掉四個高階,是他這輩子最爽快的一回。雖然沒有赢到底,但一下子殺了連鴻昭身邊二十來個高階,他們覺得已經看到曙光,相信達成所願的日子不遠了。故而讓您務必保重自己,等着看那一天來臨。”
“此外有十來位叔伯傷勢較重,命是都能保住,但會不會緻殘就說不好了……”
風翳寒隻是凝着臉色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熬過來,老實說他已經痛麻木了。
說起來是他在統領攏雪的舊部,其實他能做的就隻是接濟一下他們的生活,幫他們隐藏好身份,适時穩住他們急于報仇的心,旁的也做不了什麼。
反而每回連鴻昭威脅到自己,都是他們以命相搏反過來護着。
即便裡面有因為血仇而沖動的成分,到底受了保護的還是自己……
“回頭我去那邊看看吧。”風翳寒道,“橫豎如今連鴻昭也能猜到我與他們有點關聯,也不用如曾經那般避得面都不見。”
他才說完,斂聲聽到現在的林星野夫夫倆就立刻道:“我們也去?”
“不行,你們去搗什麼亂?”風翳寒反對得很幹脆,“特别是小寶,那些人都是你爹爹的近衛,一個照面認出你這個小主子的可能性太大。回頭隻會攪得他們心緒不甯,怕是連傷都不肯養好就要想方設法互相鼓動着去報仇。可你想想沒有足夠的實力抗衡那能叫報仇嗎?那叫送死!所以你們的事,最好再隐瞞一段時日。”
這話聽得林星野擰着一雙劍眉心情沉重:“但這回怎麼說也是因為我們才出現的傷亡,我和初晗怎能置身事外?”
“那不如我們等他們好點再去看看?”雖然黎初晗也很歉疚,但他認同公爹的說法,故而有心勸一勸林星野,“今日我們可以先托堂哥多送些東西去。”
說着他偷偷往自家小郎君手裡塞了瓶萬能液,林星野立刻會意,默默攥緊了那隻遞給了自己無數次溫暖的手,沒再反對。
風翳寒這回應允得很幹脆。因為看清了夫夫倆的小動作,心裡已經猜到黎初晗要動用那奇藥,一時心情複雜。
“那勞煩父親給我們備間空屋子,我和初晗去準備些東西給諸位叔伯們送去。”說着林星野又面向風乘,“還請堂哥費心跑一趟給他們送去,如今那邊有多少人?”
風乘鄭重點頭:“如今剩下的泠族算上十來個幼童不足四十人。”
黎初晗又細細問了這些人的經濟狀況,發現清苦得很統一。還是他們都太要強,性子又一個更比一個剛,每回侯府送東西、送銀錢,他們都拿得很有底線。
如此林星野就跟風乘說好,他們的東西以林藥商的名義捐過去,就說是報答救命之恩的。
心情沉重的風翳寒看着兒子兒媳處事這麼細緻妥當,終于又舒展了面容:傷痛固然折磨人,但他如今也不是沒有治愈之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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