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當然不可能再給小南多少适應的時間,今天王爺的臉色很差,這代表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已經徹底激怒了他們主子,作為一個稱職的下人,盡力的為主子分憂也是重要的職責之一。
“啪——”藤鞭重重的開始砸在小南雪白的翹臀上,隻一下便立即仲起二指多寬的紅痕,而後漸漸泛出紫黑色。
“哇——啊——”小南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痛也大叫出聲,身體下意識的掙紮。
兩旁抓着小南的下人倒也沒料到小南會掙紮的如此強烈,以往王爺要罰誰,哪一個不是乖乖趴好咬緊牙關死扛的,現在這孩子倒好,竟然還要反抗,于是一時不查差點就被掙脫。
劉四不由得怒斥:“沒用的東西!一個小孩子也抓不住了?”
“對不起劉總管!”那兩人趕緊加了把力,死死按住小南。
“啪啪啪啪啪——”
下一刻,像是被小南的抗争激怒,劉四手中的藤鞭落得更狠更急,嘴裡也喃喃罵道,“狗奴才,王爺要罰你也敢反抗,活膩味了!”
小南隻能呼叫的更大聲,在王府這麼些年,雖也受過王爺的責打,可哪一次不都是小懲大誡,再加上有哥哥小西的求情,也就是打幾下了事,今日加諸在自己身上這宛如被刀割火燒一般的疼,他又豈能經受的住。
“哇啊——好疼——啊——好疼——嗚嗚嗚~~~不要……不要打了……王爺……”
才十幾下,那原本在王府裡被養的細皮嫩肉的小屁股已經開了花,被重複抽打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的血痕,鮮血開始沿着皮膚一點點的流向地面。
劉四并不會因為這點傷勢就心慈手軟,動刑之前王爺未發一言,這表示這孩子的生死早已經不在他關心的範圍之内,自己要做的不過就是打到主子出氣了為止。
“啪啪啪啪啪——”酷刑仍在繼續,早已割破的皮膚漸漸被粗糙的藤鞭所帶走,裡面的肉都清晰可見。
小南早已經喊啞了嗓子,累積了三日的疲累與劇痛終于徹底打垮了他……
劉四這也不得不停了手,“王爺,人已經暈過去了。”
“嗯?”璿王爺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根本都沒有轉頭去看小南此刻的慘狀,隻是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弄醒他!”
“嘩啦——”
一整桶冰水劈頭蓋臉的就朝着小南潑去,小南一個激靈,緩緩的恢複了意識。
“嗚嗚……王爺……小南知錯了……王爺……饒了小南吧……”
“饒了你?本王可以饒了你一條命,可誰又可以饒了西兒?往日西兒是怎樣待你?而你又是如何回報他的?若不是你,如今西兒又怎會像個活死人一般躺在病榻上?你還有什麼臉面讓本王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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璿王爺厲聲的斥責讓小南再度認命的低下頭。
是啊,哥哥是因為自己的任性才遭此不測,如今自己又怎麼敢祈求他的原諒,不過從王爺的話語中至少可以确定哥哥還活着,這樣自己的心裡多少還能有點安慰。
小南的沉默并沒有換來璿王爺寬恕,見璿王爺又闆了臉不再說話,劉四也将藤鞭舉了起來。
“啪啪啪啪——”
持續的疼痛已經讓人抓狂,盡管之前小南在心裡暗暗發誓不能再那麼沒出息的哭喊求救,可當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加身,那些什麼所謂的骨氣、忍耐都變得微不足道,剩下的隻有切斯底裡的呼喊。
“嗚……啊……好疼……啊……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打了……嗚嗚……哥哥……哥哥……救我……”
哥哥?
就好像以往一樣,每次犯錯被王爺逮到的小南都會第一時間呼叫小西來為自己說情,而此刻的這一聲聲呼喊确實也讓一直冷漠的璿王爺有了動搖。
轉過頭,地上那已經奄奄一息的孩子,不僅僅是臀,連腰背與大腿都已經沒一塊好肉,刺目的殷紅和空氣中那隐隐傳來的血腥氣味讓人不由得皺了眉。
而劉四行刑的手依然不緊不慢的揮動着,每一下都會帶起更多的血肉。
有那麼一瞬間,璿王爺心底的某一處忽地刺痛起來,口中不自覺的低喝一聲:“住手!”
“王爺?”劉四的動作瞬間停在了半空中,不解得轉頭看着璿王爺,明明剛才還兇狠的恨不得這個孩子死掉,這會兒卻又是一臉的心疼與不舍。
小南這時候早已經被打的已經神志不清,見到璿王爺突然叫停又是神情複雜的審視着自己,以為他還要用更殘酷的刑罰,卻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求饒亦或者争辯,隻能用着已經虛弱到聽不清的聲音低喃:“王……王爺……奴才……罪……罪該萬死,求……求您,就……賜奴才一……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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