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把玩金絲帕,瞥徐欽,對老夫人撒嬌:“三年前,母妃壽辰,邀未嫁公主至府,我亦見過表哥。”
言罷,又偷望徐欽。
徐欽自顧飲茶,未接話。
青鸾扭捏,續言:“公主府有梨樹,表哥曾為我摘梨。”
再望徐欽,追問:“表哥可記得?”
徐欽擡眸,轉而望向茜月,恰好茜月亦望向他。
茜月淡然,對徐欽言:“皇表妹問你。”
徐欽笑,聳肩道:“何時之事,早已忘卻。”
茜月對青鸾,笑容和煦:“你表哥記性不佳,多年舊事,表妹銘記,他卻忘得幹淨。”
茜月寥寥數語,青鸾讪讪,面色蒼白,眸光黯淡,沉默于老夫人旁。
衆人談笑間,莊姐蹒跚至茜月前,伸臂求抱。
茜月抱起莊姐,徐婉甯笑道:“姐兒偏愛弟妹,每見必尋。”
徐欽側身撫莊姐頭,問:“為何喜嬸母?”
莊姐兩歲,言語清晰:“嬸母美,最美。”
童言無忌,衆人皆笑。徐欽望妻,眼中帶笑,讨好低語:“侄女誇你。”
茜月淡瞥,未應,繼續逗弄懷中孩兒。
一旁玩耍的坤哥兒跑到徐欽旁,仰頭問:“二叔,能教我帶兵嗎?”
徐欽揉侄子頭,答:“坤哥兒尚幼,長大後再教。”
坤哥兒憨态可掬:“我已長大,過年就四歲了。”
徐欽抱起坤哥兒,笑道:“過年坤哥兒果然重了,長大了。”
坤哥兒笑:“那二叔快教我。”
徐婉甯笑言:“你們如此喜愛孩子,也該生一個。”
言畢,一直靜坐的老夫人旁的青鸾輕“咦”一聲,雖輕,卻引衆人注目。
青鸾忙放茶盞,以帕掩口,支吾:“茶,茶太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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