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就放出自己的機械螞蟻,讓兩隻螞蟻走在前面探路。
果然,沒走幾米,又踩中了一個陷阱,唐辭眼明手快地将螞蟻收回來,再次放出……如此反複,兩人一路上排查了十多個捕獵陷阱,然後,他們看見前方出現一座樹屋。
這是在一棵大樹上簡單搭建起來的屋子,屋頂用大量樹枝、樹葉遮蓋,大樹旁邊有藤蔓做成的台階。
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從木屋裡出來,他的頭發如同一窩雜草,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沒刮過了,臉上還沾着不少泥巴,如同一個“野人”。
見到陸九川和唐辭後,他雙眸一瞪,怒道:“是你們兩個弄壞了我的陷阱?”
說罷就大喝一聲,擡起一把長刀,朝着唐辭揮砍了過來!
唐辭急忙往後退去,陸九川護在唐辭的身前,他出手快如閃電,在對方砍向唐辭的那一刻,他的手如同鷹爪一般倏然擒住了對方的手腕,猛地朝後一擰——
那“野人”痛得嗷嗷直叫,陸九川幹脆利落地三兩下放倒了對方,順手從旁邊找來了一根捕獵用的繩子,動作熟練地将對方五花大綁。
然後,陸九川拍了拍手,看着被綁起來的家夥,笑道:“别動氣,我們差點被你的陷阱給紮成刺猬,所以才放了點東西探路。我并沒有毀掉你的陷阱,你重新弄點樹葉蓋住它,還能繼續捕獵。”
野人憤怒地瞪着陸九川,幾乎要在他臉上瞪出一個洞來。
陸九川将野人押到木屋裡,把他綁在旁邊的凳子上。
唐辭走到對方面前,低聲問道:“你一直住在這樹林裡嗎?”
他發現這座木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除了獸皮做成的床、衣服之外,還有鍋碗瓢盆等一堆日常用品,不像是臨時住宿的地方。
野人聽見唐辭的問話,掙紮着道:“我是個孤兒,住在樹林裡捕獵為生,你們毀掉我的陷阱,還把我綁起來,到底想做什麼?我這裡可沒多少值錢的東西!”
這是把陸九川當成打家劫舍的匪徒了。
陸九川也覺得自己的作風挺像個反派的,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從竈台上拿起一把刀,走到獵戶面前,輕輕用刀背貼着對方的臉,低聲道:“老老實實回答我們幾個問題,我們就放過你。”
靠近的同時,他檢查了一下野人的後頸以及背部,沒發現獵殺者組織的紋身标記,這讓陸九川松了口氣。他給唐辭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問道:“你住在樹林裡幾年了?”
野人回頭瞪陸九川,陸九川将刀子往前遞了遞:“說。”
“……”冰涼的刀鋒貼着臉,野人吓得全身僵硬,急忙說道:“十、十年了!”
陸九川和唐辭對視一眼——這位住在樹林裡以打獵為生的家夥,或許是很重要的目擊證人。想到這裡,陸九川立刻将消息告知虞寒江,虞寒江讓他詳細詢問三年前的情況。
“三年前,七月十四晚上,你沒有有看見什麼?”陸九川問。
“不、不記得了。”野人本想逃避問題,結果,陸九川毫不客氣地将刀子往前一送,他的頭發瞬間被削掉了一大半。
陸九川冷道:“好好想想,再想不起來,下次掉的可是你的腦袋。”
“我、我說!”野人戰戰兢兢地道,“我記得,那天晚上下了一場暴雨,我是被雷聲吵醒的。我起來去外面看了一眼,本想收回我曬在外面的獸皮,結果卻看見……看見……”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嘴唇止不住的哆嗦。
“看見什麼?”唐辭問,“你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說。”
“……”野人深吸口氣,這才說道,“我看見一支迎親的隊伍,朝着樹林深處走了過去,他們全都穿着大紅的衣服,沒有人吹唢呐,也沒有人說話,幾十個人安安靜靜的擡着花轎,走路的時候步調都是一模一樣,我吓壞了,以為自己眼花看見了鬼!”
“步調都一樣?”唐辭輕輕蹙眉,接着問:“那支迎親的隊伍,最後去哪了?”
“不知道!他們一直朝樹林深處走,我吓壞了,趕緊關上門,縮進了被窩裡。”
“後來呢?你還有沒有看見其他人?”陸九川問道。
“我那天晚上一直沒睡着,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斷斷續續的好幾撥人往樹林深處走,我沒敢往外看。鬼節快到了,我怕又遇見鬼……”
“你看到的那支迎親隊伍,他們的表情有沒有什麼不對?”唐辭道。
“那些人的臉都很白,白得跟鬼一樣,說不定是鬼界在娶鬼妻!”他頓了頓,神秘兮兮地道,“這片樹林的背後是一座山,山頂有一片亂葬崗,據說,二十年前小鎮上鬧過一次饑荒,有不少人餓死了,屍體就被丢在亂葬崗。迎親隊伍往亂葬崗的方向走,不就是那邊的鬼王在娶鬼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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