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咬重字音強調道:“記住,隻有你可以。”
說罷走向了黑暗深處。
看着他的背影,陳嬌的記憶忽然回到了某個甯靜祥和的清晨,她也是這樣靜靜看着自己的未婚夫朝她回首一笑,出了家門後,她再次見到那人,就是在冰冷死寂的停屍間裡。
她伸出手來想去抓住那人,卻隻是撲了個空。
姜懲拖着傷腿,一步一顫地出了門,吹着濕潤陰寒的山風,凝視着前方伸手不見五指的暗處,浮誇地歎了口氣。
“本來你會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足夠讓我意外了,做了我的敵人不說,還想來要我的命,小子,挺勇的嘛,誰給你的膽子?”
對方果然是年輕氣盛,禁不住他的挑釁,“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沖到他身前,分明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咬牙切齒地瞪着他,恨不得嚼碎了他的骨頭似的。
姜懲不緊不慢地點了根煙,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借着微弱的月光,端詳着這個較比此前見時多了些煞氣的年輕人。
“太久沒參與市局的調查了,都不知道你的近況,小子,什麼時候被放出來的?”
對方憤恨地瞪着他,也不回答問題,姜懲有些無奈,隻能叫出了他的名字:“問你話呢,劉良!”
他是個經驗豐富的刑警,一呼一喝很容易使出審犯人的氣勢,不禁讓對方想起了曾經在審訊室裡與他共處的不快經曆,身體下意識地遵循他的指令。
“……半個月前。”
“怎麼放出來的。”
“有人寄了錄像帶給警察局,裡面是一段交際花進男廁所前後的監控錄像,他們覺得我不是兇手,批評教育了一下,就把我放了。”
“嗯,關了幾個月,你也該長記性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破壞現場,藏匿證物,以後記得做遵紀守法的好孩子,别忘了自己幾歲了,下次再犯可就要留案底了,後半輩子就都毀了,别幹傻事,以後再犯渾之前想想你奶奶。”姜懲語重心長地勸道。
一提到蘇秀華,劉良的情緒又激動起來,指着姜懲,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你知不知道我在局子裡時候,我奶奶在家突然發病,沒人發現出事,延誤了最好的救治時機,她到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醒不過來,醫生說,要是成了植物人,她接下來隻能在病床上靠着呼吸機續命,我現在丢了工作,完全沒有收入,又是個沒爹沒媽的孤兒,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親人,我要怎麼辦!”
姜懲一時啞然,“你奶奶她……”
“她需要做手術清除腦袋裡的血腫,就算痊愈了也很可能偏癱,但就算這樣,我也得救她,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沒了爸媽的我不能再沒有她!我很缺錢,現在就算是昧着良心的錢我也得掙,所以我想問問……”
劉良支支吾吾地,半天才說出後面的話:“我想問問,你查到的,那件和我爸媽有關的事是真的嗎?”
姜懲一愣,很快意識到他跟宋玉祗對劉良父母的分析還隻停留在猜測階段,之後不久他就被限制了調查權限,根本沒法通過職務之便或私人關系去要求宿安縣配合調查一起已經結了半年多的案子,這件事隻有他和宋玉祗知道,絕不會傳到剛被放出來不久的劉良耳裡。
難不成這小子……
姜懲蹙眉說道:“小夥子,我很想接受你的感謝,但我必須都得說,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的調查結果透露給你,你所聽到的任何傳聞都可能是假的,不要聽信謠言。”
“既然這樣,那我也沒必要再跟你廢話了。”劉良憤恨道,退了一步,随着對身後藏在暗處已久的人說道:“兄弟們,他是個警察,身份至少也得是個獵人,抓了他,咱們就能拿錢了。”
看着聞聲而出三四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不良青年,姜懲舉起兩手認了個慫,“别這樣,有話好說,我是傷員,還就隻有一個人,絕對不是你們的對手,打個商量,至少對我溫柔點兒,我怕疼。”
為首一個年紀最大的男人啐了一口在地上,推開礙事的劉良,朝姜懲不懷好意地笑着:“别聽他胡說八道,規矩咱們都懂,如果大家都對敵人手下留情,那處決時間要被幹掉的就很可能是自己,咱們大夥都沒這麼大度,不想舍己為人,就隻能說對不起了。”
這人說着上前跟姜懲勾肩搭背,猛地用臂彎勒住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嘴,掏出一把刀來,抵着姜懲的心口就要往裡捅。
“對不起了,為了兄弟們的生路,隻能犧牲你個值錢的條子了,記住了,你是因為自己命不好才死的,知道嗎!”
他堵着姜懲的嘴,那人說不出話,就隻能比劃手語來傳達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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