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駭異,原來宋國人已經将遼國看穿了,強行嘴硬,“那麼你們宋國呢?”
高銘伸出手,拍了拍耶律大石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現在不是比爛的時候。當然如果想比爛,咱們也可比一比。至少我們宋國有一點比你們強,我們的儲君之争,再怎麼争,也不會有你們這麼激烈。
太子也好,諸王也好,母家都沒勢力,你們呢,蕭奉先就是國舅爺吧,他是皇子耶律定的舅舅,他會擁立誰上位?而你們最有人望的皇子耶律敖盧斡的姨父,叫耶律餘睹吧,可是帶兵打仗的大将軍!
皇儲之争,最後必然流血。可憐啊,幅員遼闊的大遼,從外面殺是殺不死的,内部自殺自滅,則一敗塗地。”
曆史上,就是蕭奉先進讒言,叫耶律延禧殺了得人心的皇長子耶律敖盧斡,緻使人心散盡,遼國崩成散沙,而耶律敖盧斡的姨父南軍統帥耶律餘睹,直接投降了金國,成為金軍先鋒。
耶律大石沒法反駁,高銘說得都是真的,耶律延禧不得人心,大臣其實已經暗中各自支持皇子們,但是因為蕭奉先口碑不佳,并不支持耶律定,多數人支持耶律敖盧斡,明顯蕭奉先不會坐以待斃,必然引發各種問題。
高銘哭喪着臉看耶律大石,“我原本不相信女真能夠做強,但是他們如今占據了遼陽府,有人口和錢糧支持,必然會進一步壯大,一盤散沙的大遼,如何抵得過同心協力的女真鐵騎?我看到了遼國的未來,特此為兄弟之國落淚。”
這說了這麼多,意在打壓遼國的自信,他們才能更加抓住宋國。
耶律大石内心愁苦,卻不能承認高銘說得是正确的,“未來有無數的變數!如果宋國能夠支持遼國共同滅金,等待我們大遼調整過來……”
“調整?”高銘嘴角下壓,搖頭道:“救一個垂死的病人嗎?還是省下一筆錢去交新朋友?親兄弟還得明算賬,何必白燒錢救一個絕症病人?”
耶律大石咬牙切齒地道:“難道你們宋國真的覺得女真人會勝過遼國?打算改換門庭?别忘了,背信棄義的人,自古以來都不會有好下場!”
高銘心裡是認同這句話的,曆史上宋國撕毀跟遼國的合約,同金滅遼,自己也沒好下場。
而且遼國滅亡後,投降金國的遼國人,對宋國的背叛恨之入骨,整天煽動完顔晟南下伐宋。
高銘當然不會重蹈覆轍,他現在要做的是要大宋當個渣男,以分手為威脅,叫對方服軟。
他冷哼一聲,道:“背信棄義?也是你們遼國逼的,我們宋國已經仁至義盡了,年年給歲币,哪一年少過一兩銀子,今年卻還想增加歲币?我們已經做得夠好了,是你們不夠好,逼我們至此!”
都是你逼我的,是你不夠好。
耶律大石忙道:“還有緩和的餘地,不瞞你說,我們陛下已經說了,歲币可以不增加,維持原狀就好。”
高銘一撇嘴,“你們想過沒有,到底你們還是要歲币,有的人卻不朝宋國要歲币呢?”
宋渣男之别人對我更好,你比不上。
耶律大石哼笑道:“你終于說實話了,你果然跟女真人達成了某種協定吧?他們現在不要歲币,但若是遼國沒了,你們在他的鼓掌中,怕不僅僅是歲币,怕是連國土都要被他們搶去!”
“未來誰說得準?我們或許也能迎來百年和平。”高銘道:“況且,這也是因為遼國疾病深入骨髓,回天乏術,我們宋國也是為了自保,别無選擇。”
你踩金國也沒用,我們對我們的未來有信心。而且,你要是争氣,我能走嗎?
耶律大石一聽,這可壞了,宋國這是去意已決,曉得不拿出點代價,留不住宋國,“你不如直說,女真人除了減免歲币外,還開出了什麼條件?”
高銘瞅着耶律大石,心想,怎麼你想給雙倍嗎?
“我就透露一點,那就是女真人不要歲币。”
耶律大石心裡那塊懸着的“宋金是否聯合的”石頭終于落地了,結果砸得他生疼。
沒錯了,女真果然跟宋國談條件了。
耶律大石閉目良久,才睜眼對高銘,懇切地道:“你既然叫我一聲耶律兄,那你能不能跟再跟我直說,你們是要聯合起來滅遼嗎?如果是這種程度的,也好要我們有個準備,也不枉是兄弟國一場。”
他眼神悲涼地看高銘,“或許你不用說了,剛才你為大遼哭泣,就已經是答案了,是嗎?如若如此,我确實當為大遼哭一場。”
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或許是他的誠意感動,就見高銘仰頭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做内心鬥争。
終于,高銘朝他緩緩搖頭,“我沒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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