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銘、花榮跟耶律大石坐到一桌,其他人各自找地方坐,還有幹脆站着的,聽高銘講在女真的經曆。
“他們擄劫我們過去,是想盤問一個叫做馬植的人哪裡去了,據說那人是遼國人,但是卻跟女真人很好,結果女真人叫此人去我國汴梁,誰知道這人元宵節去了東京找我,結果人卻不見了。所以金國人很憤怒,以為是我的原因,将我捆去質問,百般威脅,叫我交代馬植的下落。可我冤枉啊,我都沒見過這個人,後來女真人看我,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就把我放回來了。”
這話一出,連時遷跟段景住的心髒都砰砰跳,原來女真人擄劫衙内是這個原因。
宋國使團的人從沒聽過馬植,“他是誰?”
高銘對耶律大石道:“據說是你們遼國漢人,你派人查查吧,弄了半天,因為一個遼國人在宋國失蹤而大動肝火,我也真是倒黴。”
本來是耶律大石質問高銘,現在高銘找了馬植的理由将責任又踢回給了遼國。
“馬植?”耶律大石也覺得這名字耳熟,“我記住了,我回頭查查。”
高銘苦兮兮地道:“那你查查吧,女真人因為此人的失蹤很是惱火,對我百般逼問。我真是倒黴啊。我好說歹說,女真人才信我跟馬植的失蹤沒關系,才放我和花榮回來。”
“那麼虎皮跟貂皮是女真人給盲目擄劫你的賠禮麼?”
高銘一怔,繼而幹笑道:“耶律兄真是健忘,我剛才說過的,是我用酒跟護手霜和女真人換的。”
耶律大石垂眸,須臾擡頭淡笑道:“不管怎樣,高正使回來便好,我這就入宮通禀,你們明天就入宮面聖如何?”
高銘立即應承下來,“已經耽誤了這麼多日,越快越好。”
耶律大石起身往外走,高銘相送,兩人到了門外後,耶律大石暗示高銘借一步說話,兩人到了避人處。
耶律大石提醒高銘,“明天陛下肯定會提出增加歲币,你想好怎麼回答了嗎?”
高銘腰杆挺得倍兒直,底氣十足地道:“當然按照我們大宋皇帝的吩咐,對遼國皇帝陛下提出減免歲币的提議。”
耶律大石可是清晰地記得,高銘當初跟他在篝火堆旁談到兩國歲币的事情的時候,可是憂心忡忡的,絕不是現在這樣不卑不亢,底氣十足的樣子。
他發生這樣的轉變,隻有一個解釋:宋國可能有女真人做靠山了,歲币一事跟遼國撕破臉,正好轉投陣營。
耶律大石又與高銘寒暄了幾句,便出了門,一上馬,勒住缰繩掉轉馬頭,他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了。
先吩咐手下去查一個叫做馬植的漢人,此人與女真人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肯定不難查。
然後便打馬入宮,面見皇帝耶律延禧,告訴他宋國正使回來的消息,并勸道:“陛下,宋國正使高銘跟副使花榮這段日子,不知跟女真人達成了什麼勾當,臣以為增加歲币的事,還是從長計議,不宜眼下提出,以免操之過急,将宋國推向女真人……”
不等他說完,就被皇帝身旁的寵臣蕭奉先打斷,“南朝宋國與遼國百年修好,豈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轉頭女真懷抱,況且成與不成,也得先提出看看,遼國正是用錢之際,怎麼能連這點努力都不做?至于跟女真人的勾當,那高銘不是解釋是因為詢問馬植的下落麼,僅此而已。”
都說國之将亡必有妖孽,宋國有蔡京、楊戬、朱勔、童貫等。
而遼國則有蕭奉先,他的破壞力等于宋國六賊的合體。
他有兩個妹妹,一個是皇後,另一個是元妃,且元妃還生了兒子耶律定。
蕭奉先是名副其實的國舅爺,十分得耶律延禧的信任。
果不然,耶律延禧道:“遼國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宋國既為兄弟國,理應多資助一些。明天朕親自開口,叫宋國使臣答應。”
耶律大石一陣絕望,這樣的皇帝,這樣的權臣。
遼國未來該何去何從啊。
——
高銘自打離開幽州,不是睡地下就是睡火炕,當真吃了許多苦。
而如今總算在遼國上京的宋國使館内……再次睡上了……炕!
上京寒冷,就算宋國使館不想冬天被凍死,也都紛紛搭建起了火炕。
高銘歎氣,看來想要舒适的生活,隻能回東京再說了。
唉,人的潛力真是無限的,誰想到他一個嬌生慣養的高衙内也能抗下這麼多艱苦的條件呢。
所以,大宋那些原本就身強力壯的禁軍們,就更得進行魔鬼訓練。
這時,花榮摟過他,擔心地道:“明天面見遼主,如果按照耶律大石的說法,他要開口增加歲币,而咱們要減免歲币,如此矛盾,你要怎麼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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