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放下手裡的針線活兒,沖他不滿的說了什麼,兀術就一瞪眼,催促着又說了幾句女真話,這兩個女人起身,路過他跟前還哼了一聲,才攜手出門去了。
兀術看着她倆的背影直搖頭,然後對高銘道:“你們中原的女人一定很順從吧?“
高銘猜測,兀術應該叫這倆女人下去叫人做飯菜,但是她倆不願意,就跟兀術頂嘴,最後雖然去了,但不滿地朝兀術重重一哼。
他雖然聽不懂,但對話應該是:“叫人整菜!”“沒看我們忙着呢麼,自己去叫人!”“趕緊地!”“哼!”
高銘苦笑:“都一樣。我們中原管老虎叫大蟲,我知道有個女人,綽号叫做母大蟲,還有綽号叫母夜叉的,專門做人肉饅頭生意。”
高銘着重給兀術科普了一下母夜叉孫二娘的事迹,聽得兀術直皺眉,應該是覺得跟馬植說得不太一樣。
兀術心道,怎麼聽着好像比女真的女人還要兇猛,至少女真的女人可不敢做人肉食物。
他一度覺得高銘說的是假的,但高銘描述這孫二娘,長什麼樣子,家住何處,怎麼剝皮都講得一清二楚,憑空編造,不太可能編得這麼周祥。
“可是馬植說,你們南國的女人,非常溫柔,怎麼說來着,溫柔像水一樣。”
高銘咧嘴,“馬植一個遼國人,怎麼可能了解宋國的事,不過是一知半解罷了。我給你講個笑話,你就明白了,叫做葡萄架倒了。說有個小吏的媳婦非常兇悍,有一天,用擀面杖把他臉打腫,第二天,他去衙門做事。管他的官員見了,就問他怎麼回事,他說是葡萄架倒了砸的,但官員說:‘不是,是你家女人打的,我要把她抓來問罪!’,這時官員的媳婦在一旁,聽到了憤怒地喊:‘你敢!’,吓得官員連忙對小吏說:‘你快躲起來,我家葡萄架也要倒了!’。”
兀術聽了,一邊笑一邊點頭,“确實好笑。”
高銘亦笑,這時剛才出去的兩個女人端着菜進來了,高銘看到是一盤炖的大魚,還有一盤炖肉,菜碼很足。
兀術要給高銘倒酒袋裡的酒,被高銘拒絕了,“這就是送給你的,我就不喝了。說真的,昨晚有點喝多了,腦袋這會還疼呢。”
兀術也沒客氣,見高銘不喝,就自己倒了,“你今天能來,我很高興。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很讨厭,但是經過這幾天的接觸,我看你這個人,還是很好的。尤其昨晚唱的歌,雖然是漢話的,但真的好,我都差點以為你是女真人了。你一個漢人,怎麼會唱關外的歌?“
“我路過幽州的時候,在街上聽人唱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語。但調子實在好記,一聽就會,歌詞倒是我自己的。”
兀術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看着高銘的眼睛,問出了一個,他最為好奇的問題,“你們宋國為什麼不反攻遼國呢?别說什麼修好,我不信。有了實力,為什麼不占更大的地盤?”
“唐太宗說過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隋炀帝窮兵黩武,結果呢,亡國亡天下,是隋朝的兵不夠強嗎?非也,而是隋炀帝濫用民力,不叫百姓有好日子,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我們攻打遼國,奪取幽州,勢必勞民傷财,這種傷害百姓事情,我們覺得不劃算。”
高銘侃侃而談。
而兀術:“……”
沒聽懂。
誰是唐太宗,誰是隋炀帝?怎麼就載舟覆舟了?
高銘見他沉默不語的樣子,就知道沒聽懂,便粗淺地解釋道:“這麼說吧,宋國國民如今有肉吃,沒必要去奪取幽州,因為打幽州要花很多錢,打下幽州,百姓卻沒肉吃了,作為一個國家的君主不想百姓生活水平下降,幹脆就不打了。宋國人口已經足夠多,沒必要再奪取城池和人口。不過……”高銘眼神變得淩厲了,“如果有人想叫我們宋國的百姓去過吃不上肉的日子,我們也不答應,一定會奮起反擊的。”
兀術有點理解了,說白了,對宋國來說打遼國不劃算,“但對我們來說,隻有打遼國,才能過上好日子。”
“這就是兩國國情不同了。”高銘聳肩,“兩國結盟的基礎是共同利益,我看我們兩國之間就沒有這個。”
兀術聽得搓火,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竟然還不能結盟?
不過,這時他就聽高銘話鋒一轉,“但因為這個原因,我們也不會跟遼國結盟,對付金國的。就憑你救過我這點,我也會勸說我們皇帝陛下不要協助遼國的。”
兀術這才好受點,就算不能拉攏宋國加入,但也不至于兩線作戰,“你能保證這點嗎?”
高銘點頭,“我一定盡全力保證宋國不介入遼金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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