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岚因眉目一彎,剛想說點什麼,晏欺再一次搶先喝道:“也不準喜歡我!”
“為什麼?”
晏欺耳根泛紅,斷斷續續道:“反正就……就是不行!”
薛岚因擡手輕輕捧住他臉,悉數将那清俊秀美的五官攏在溫暖幹燥的掌心中央,繼而目不轉睛地凝視他道:“就親一口。這裡隻有你我二人,不用擔心别人瞧見。”
晏欺目光低垂,順着他掌下寬大的袖口望見那臂間一條條猙獰錯雜的褐色傷疤,一下子有些說不出話。
薛岚因見他遲遲不語,索性放棄等待,微微啟唇迎了上去。
那一刻,晏欺能明顯感覺心底某些情緒産生了不太一樣的變化——倒也不一定是以往那般歇斯底裡的抵觸。薛岚因在貼着他唇瓣緩慢碾磨的時候,一直是非常謹小慎微的,看起來像是兩人在接吻,其實晏欺本身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薛岚因也僅是沿着唇線戰戰兢兢地小心觸碰,比起所謂肆無忌憚的索要苛求,更像是在單方面的取悅讨好。
——确實沒什麼異常強烈的不适感。晏欺想,相反的,他好像還讓薛岚因溫熱糯軟的雙唇沾沾碰碰撩撥得有那麼一點點舒服。
及至一吻結束,薛岚因還特别細心地替他拈了拈鬓間微亂的發絲。
晏欺心裡有些别扭,忍不住蹙眉低道:“你……”
“師父。”薛岚因突然将他打斷。随後又輕輕探手勾了勾他通紅的耳際,很是自然的開口說道,“你剛剛不是說……要明兒再教我射箭的麼?”
晏欺怔然道:“是啊,怎麼了?”
“能不能……往後順延一天?”薛岚因雙手合十,連連沖着他撒嬌求情道,“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要放你鴿子的,千萬别和我生氣!”
晏欺似乎有一點兒不太高興:“你明天打算幹什麼去?”
“我剛想起來,明天該是例行出谷的日子。”薛岚因道,“這事兒實在沒法推,不然我也想留下來陪你。”
“例行出谷……?”晏欺格外敏感地道,“你什麼時候離開過洗心谷,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早前那些日子你傷那麼重,我偶爾出去一兩趟,你壓根沒力氣跟着打探琢磨。”薛岚因摸了摸晏欺的腦袋,仿佛生怕他跳起來大發雷霆的樣子,趕忙又一字一句接着耐心解釋道,“這是聆台一劍派立下來的規矩——以三十日為一循環周期,每月必定遣人錯開四十九道結界,按例接引我出谷一次。四年以來皆是如此,從未有過變數。”
居然還有這種事……
晏欺頭一次倍感震驚地發現,自己好像對薛岚因周邊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并不曾深入了解半分。
放血打獵也是,定期出谷也是……可能還有更多他完全不知道的重要隐秘,不是薛岚因遲遲不願向他提及,而是他從沒試圖主動過問。
“那……他們要你出谷幹什麼?”他有些無法自控地道,“不會是定期采血之類特殊的……”
“你想多了。”薛岚因早料到他會如是一問,索性非常識趣地繞開話題繼續說道,“上古活劍血脈,數十年來僅存我一例,還是經多方商議協調才最終決定将我安置在洗心谷底——外界唯恐聆台一劍派一念之私,假借神域庇佑為由頭,擅自在谷底取用活血,所以提出每逢一月為期,大開結界帶我出谷,以向衆人證實活劍本身完好無損。”
——說來也的确是這樣一個道理。活劍族人血脈天生特殊,素來是無數人費盡心機想要掌控在手的暴戾兇器,而今在洗心谷白由聆台一劍派落了這個好處,自然會有諸方眼紅之人時刻難以就此安歇,故而定期接引薛岚因出谷以示活劍尚且無人染指,也算是平定外界紛争的一步權宜之計。
為師覺得委屈
規矩既是人定的,薛岚因更說了沒辦法推,晏欺再怎麼心裡不舒服,那也隻能任由着他去——不過真要算起來,這還是薛岚因頭一回拒絕他如此誠摯的邀請,以往不論晏欺說點什麼,他薛岚因都一定會滿面春風地猛點頭,就算這次破天荒的推拒乃是迫不得已,如晏欺這般心比天高的倨傲性子,也難免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挫敗感聚在心頭,久久不散。
晏欺覺得有點憋屈,但……他當着人面肯定不會有任何表現。及至次日一大早薛岚因輕手輕腳地掩上門徐徐走出了木屋,這隻悶葫蘆幹脆就窩在草榻裡一直躺屍躺到了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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