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感受到曹亮的目光,隻能抱拳躬身低着頭,以免被曹亮看出什麼,隻是額頭的冷汗卻悄然滑落。
“孟起無需緊張,這裡是我府上。如果我真要對孟起不利,此時我們應該在牢獄相見才對。”
馬超拱了拱手,惴惴不安的坐下。
曹亮臉色嚴肅道:“野心可以督促人進步,也可以毀了這個人。身為武将,有野心是好事,因為武無第一,沒人會認為自己比别人差。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馬超武藝超凡,若是為将,他日定可名揚天下。可若是有了不該有的野心,孟起,非是我看不起你,就憑你的智慧,即便手握十萬大軍,也會被人輕易的玩死。”
馬超雙拳緊握,低着頭并沒反駁,隻是從其緊繃的身體可以看出,此時的他早已怒火沖天,沒想到曹亮竟然如此看輕他。
曹亮放下酒杯,沉聲道:“我知你不服,但這就是事實,戰争不是僅憑武勇就行的。就是以武勇來說,我叔父帳下諸将,你能排進前五就算不錯了。”
說到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武藝,馬超再也忍耐不住,通紅着雙眼看向曹亮:“将軍竟然如此小看我馬超?”
曹亮微笑着搖了搖頭:“你不信?好,我來算算。首先是我,孟起覺得能赢否?”
馬超臉色一僵,搖了搖頭。
“将軍之勇,馬超拜服。”
曹亮點了點頭,馬超雖然桀骜,至少還算心懷坦蕩。
“除我之外。典韋,許褚,趙雲,太史慈,甘甯,張遼。這幾人的武藝都可與孟起一較高下。當然還有高順,不過高順的有些特殊,開啟戰氣時,也可與你一戰。如此算來,僅叔父帳下,便有近十人在武藝上與孟起相當,那麼孟起還覺得反叛後,憑借着手中槍,能闖下一番事業嗎?”
馬超雙眼一瞪,低吼道:“戰場并不是比鬥,講究的是指揮調度,帶兵沖鋒。”
曹亮哈哈大笑道:“不錯,戰場确實不隻是鬥将,若論指揮調度我不如你,但若論帶兵沖鋒,你不如我。”
說到此曹亮臉色一正,冷聲道:“而且你的格局小了。指揮調度,帶兵沖鋒那是為将之道。你若反叛,是想要為君。為君者,不需勇武過人,呂布号稱天下第一将,可依然被我叔父斬殺。也無需智謀超絕,我叔父帳下,智謀之士足有雙手之數,可他們依然願臣服與我叔父,為何?隻因我叔父胸懷寬廣,知人善用。而這才是為君之道。”
曹亮看着馬超搖了搖頭:“而這些是孟起你所不具備的。你生性桀骜,不親自試一試,定然不會相信。那好,我來打個比方如何?如果之前在長安,由你來執掌西涼軍,我隻需一計便可讓你十萬西涼軍分崩離析。”
見馬超面帶不屑,曹亮伸手入懷,拿出了一塊布錦,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今天為了打擊馬超,他可是做足了準備。
随手将布錦遞給馬超:“我們無需鬥将,隻需先交戰幾場,随後我會将信送到你的大營,而且故意讓你的士卒發現。”
馬超打開布錦,竟然是寫給韓遂的。先是一些閑聊,後面便是雙方的一些約定,隻是在關鍵地方卻被塗抹,成了一團黑墨,讓人看不真切。
這可是曆史上曹操擊敗馬超使用的策略,由此可見,馬超不會輕信于外人,隻會任人唯親,得不到部将的忠心。要不然龐德也不會投靠曹操。
看着手中的布錦,馬超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怒意,有種被人背叛的憤怒。随即醒悟過來的馬超面色一暗,頹然道:“将軍所言不錯,見此信,我定會心疑韓遂。”
曹亮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輕聲道:“所以我說,你若反,必作繭自縛。有野心是好事,野心可使人進步。但你的野心用錯了地方,若不然,大漢未必不會出現第二個冠軍侯。孟起,我看重你的能力所以才這般費勁口舌,希望你不要自誤。”
馬超恭敬一拜,狼狽離開。曹亮也沒有過多催促,馬超需要時間,曹亮自然會給。
這個冬季很是平靜,當然也發生了一件小插曲,那就是馬騰宴請曹亮,在酒宴上竟然将他的女兒馬雲祿介紹給曹亮,含義自然不言而喻。馬雲祿美則美矣,而且渾身充滿着不同于中原女子的野性,讓曹亮頗為心動。隻是馬雲祿還未嫁人,觸發不了系統,這就讓曹亮有些興緻缺缺了。顯然系統已成功的将曹亮的性趣給帶偏了。
曹亮的表現讓馬騰心中不安,如今他已身在許昌,如果找不到一個強力的盟友,終究有些心中不安。
曹亮為了安撫馬騰,便為對方推薦了趙雲。前世許多小說不都說趙雲的妻子是馬雲祿嗎?曹亮也算是成人之美了。趙雲可是曹亮非常喜歡的一名武将,也早已到了成家的年紀。曹亮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有拉皮條的天賦。在征得馬騰同意後,曹亮便找到曹操,讓其為趙雲賜婚,順便幫老賊收一波人心。
事後聽說馬超對此事不滿,還找趙雲比過武,至于結果如何,倒是沒聽人說過。不過在曹亮看來,如果不是生死相搏,兩人定然難分勝負。而且馬超不止找了趙雲,那天曹亮提到的人,馬超都找了一遍。聽許虎說,馬超還被典韋給揍了,聽得曹亮哈哈大笑。
待在許昌的日子,對于曹亮來說就是繁殖的季節。曆史上曹操的女人不少,生的孩子也挺多,但是早夭的也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老賊缺德事做的太多,所以遭到了上天的報應。如今曹亮繼承了曹賊之名,不知道這報應會不會降臨到自己身上。雖然有華佗在,可以當今這醫療條件,很多時候就是華佗也束手無策。所以曹亮便選擇了跟曹操一樣的路數,那就是多生,總有能長大成人的。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當然曹亮也不是隻知道當種馬,随着年關将近,曹操将手下衆謀士全都召集了起來,商讨明年的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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