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殿下說笑了,老身再不濟,也不會去要挾自己的外甥女不是?”
“既如此,那雨潞又是何人?本王為何從沒聽說過許苧玉身邊有繡工出衆的宮女?””林泓逸反問。
袁氏有片刻的語塞,但很快就急中生智自圓其說:“殿下聽錯了,這雨潞是老身府中的丫鬟,并不是什麼宮女……”
而林泓逸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此人如今在何處?”
“已……已被發賣給牙婆了。”袁氏吞吞吐吐道。
“何時賣的?哪個牙婆?”林泓逸盯緊了她,“無端端為何要将人發賣?”
那阖黑的眸子太寒涼、太森然,盯得袁氏渾身發顫,愈發的結舌:“這……這……”
沒等她“這”出個所以然來,林泓逸已冷冷吩咐:“帶下去,嚴加審問!”
“我何罪之有,要受你泓親王府的審訊……”袁氏不甘心地大喊,但很快就被堵住了嘴。
看着她被侍衛拖遠,許卿卿看向身前的林泓逸。
她之所以激怒袁氏,無非是想讓林泓逸親眼瞧一瞧袁氏趾高氣揚的模樣。
既然林泓逸已認定她是那許苧玉,解釋隻會越抹越黑,倒不如讓袁氏露出那陰險狡詐的真面目,如此,一切便可不攻自破。
林泓逸上下打量許卿卿,仿佛從未見過她。
那眸光很陌生,陌生中透露出一抹深沉。
“退下。”他側目吩咐一旁的下人。
幾個丫鬟立刻魚貫而出,偌大的前廳變得靜可抛針。
“泓親王這次來得很及時。”許卿卿道。
原以為以他漠然的性子,會任由那袁氏掌掴自己,不料他竟破門而入,加以阻攔。
是良心發現,抑或隻是看不慣那袁氏的飛揚跋扈、目中無人?
面對她時,林泓逸的語氣頭一次如此平靜:“大婚在即,你暫且不能有事。”
“被人羞辱幾句而已,之前也不是沒有過。殿下的好意,我心領了。”許卿卿淡淡回應。
她越是輕描淡寫,他心中就越隐隐發沉:“你……”
“若殿下沒有别的事,我就先行告退了,”她躬身行禮,禮數十分的周全,“每日罰跪的八個時辰尚未跪完,我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可耽擱。”
八個時辰?
看着那道纖瘦的人影漸行漸遠,他眸光一沉:“是何人擅作主張?”
侍衛牧钊影子一般從暗處閃身而出,低頭拱手道:“回……回殿下的話,這應當是管家和文瑤姑娘的吩咐。”
“傳管家,傳文瑤。”林泓逸冷聲下令。
“是!”
……
沒人知道這日在前廳究竟發生了何事,次日,素來目中無人的管家,頭一次土灰土臉去侍衛手裡請了一頓闆子。
三十大闆,打得管家皮開肉綻面無人色,嚎天喊地的叫聲響徹了整個泓親王府,聽得文瑤後背一陣陣發冷。
她後怕,卻也不甘。
若非出主意的是管家,傳令下去的也是管家,這頓闆子打的便是她了……
不就是讓那女人多跪了幾個時辰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别說八個時辰,就是跪上十天十夜也是活該!
這廂,文瑤憤憤不平,那廂,牧钊忍不住勸起了林泓逸:“殿下,袁夫人的父兄如今仍在朝中擔任要職,若無故将人扣押太久……”
“沒有本王的吩咐,不得放人。”林泓逸的語氣不容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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