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舟沒轉身,将自己的衣服和褲子剝了。餘點語站在自己前面,剛好擋在了挂衣架前面。但桑舟知道餘點語已經燥得不行,自己也是,也沒出聲說讓餘點語幫忙去把衣服放上去,自己胡亂揉成一團,甩了上去。
浴缸裡的水還在放,嘩啦啦的。
但餘點語卻覺得這裡太安靜,安靜到自己把桑舟脫衣服的聲音聽得太清楚。
知道桑舟把那一團濕了的衣服扔到架子上,水滴下來,就蕩開在自己的鞋尖前面。
啪嗒。
還在往下掉。
安安靜靜的地方,桑舟問:
“你把衣服脫了。”
桑舟說完之後覺得自己像個流氓似的:“……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怕你着涼了。”
餘點語像是被點醒了似的。
動作慢之又慢,一粒一粒地去解開自己的棉質襯衫的扣子。她不知道桑舟有沒有在背後看着自己,她哪敢回頭看?
答應了一起洗澡的人也是自己,但是現在餘點語非常的後悔。
襯衫敞開了,餘點語哆嗦了下。難堪的将衣服褪下來放在架子上,與桑舟的衣服放在一起,交疊。
還有她的裙子。
桑舟的目光直視着餘點語的背脊沒有挪開,從上到下,她仔仔細細看了個遍。
終于在餘點語彎腰要去把裙子扯下來的時候,她不敢再看,去将已經快滿溢的浴缸水龍頭給關上。
桑舟從不知道自己還能這麼慫,慫到連自己姑娘的背都不敢看。
她丢了個沐浴球進浴缸,水面上迅速爆發出泡泡,蔓延。她的貼身衣物都沒解開,餘點語也沒有,桑舟知道兩個人都害羞了,連動一步都感覺呼吸發緊。
甚至,餘點語還站在那裡,連動都沒動。
不能這樣,等會兒就真着涼了。
桑舟心跳的很快,眼前總在飄蕩着餘點語那白皙的皮膚和突出來的肩胛骨。她走過去:“怎麼不動了?”
“……姐姐。”餘點語的聲音有點抖,“我,我有點……”
餘點語說不出口。
“我知道。”
桑舟伸出手去,又頓住,在空中慢慢收緊成拳頭,又慢慢地松開,聲音沉下去,“我幫你,好嗎?”
“什麼?不要……”
餘點語的拒絕在此刻是沒有效力的,桑舟對這件物品的熟悉程度那麼高,手指捏上去一用力一松,上半身唯一的一個束縛就松了。
餘點語在瞬間有些恍惚,肩帶随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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