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逃避似的走出了這個令他覺得有些壓抑的房間,因為他總覺得黑暗之中有一雙眼睛,冷靜無情地看穿他心底的那點兒不堪。
王朗走後,屋内隻剩下了靈雀跟魏婉娘,氣氛馬上變得不一樣起來,空氣似乎被擠壓成了一張巨大的網,籠罩在她們二人的身上。
靈雀端着一盞燈,慢慢地走近了,腳步緩慢,像是一隻勝券在握的獵食者一樣,正在慢慢地靠近她已經無法反抗地獵物。
她将那盞油燈放在床頭上,這猛地多出來的亮光,讓魏婉娘有些不适應,眼皮微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不害怕是假的,靈雀很不對勁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又或許是魏婉娘從來沒有看見過隐藏她身體内的另一個靈雀。
靈雀沒有說什麼,隻是伸出手了在魏婉娘的臉上輕輕地摸了一下,魏婉娘不清楚她這個行為的意義,隻聽見她發出了一感歎的聲音。
不知道她到底在感歎什麼?不過随後魏婉娘就知道了。
“魏婉娘。。。”她拖着長腔念着這個名字,将重音放在了最後一個字上,聽起來便有些幽怨的感覺,像極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前來的狐妖女鬼。
可魏婉娘跟她又有什麼仇恨呢?她待靈雀如同親姐妹一般,自認為沒有什麼虧欠的。
但好像在靈雀那裡好像還有什麼是魏婉娘不知道的内情一樣。
她拼命地想要睜開眼睛,但無論她怎麼用力,卻也隻能迷迷糊糊地感受着那熱氣噴在她耳側的感覺,靈雀附在她的耳邊給她講了一個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故事。
從前有個富商家的小姐,天生體弱,父母溺愛,被鎖在繡樓之上,整日隻是繡繡花,描描眉的,心中隻覺得無限厭倦。
春日裡,小姐攜丫鬟入花園,走遍亭台樓閣,賞遍千紅萬紫,春心蕩漾,心思萌動,可是看管森嚴的大戶人家裡面,沒有那紅娘做媒,也沒有那柳夢梅來入夢,那張生除非是生了三頭六臂否則是跳不過高牆。
小姐在花園之中,并沒有尋到一個英俊潇灑的書生,而隻是找到了一個長相平平生性愚鈍的花匠而已。
花匠無趣,小姐無情,隻是哄騙着那花匠從外邊兒給她捎些希巧的玩意兒和普通的話本子而已,而小姐那時候的丫鬟是叫黃莺來者,便做這兩個人中間的傳信鳥,不知道往繡樓之中偷渡多少不應該出現在其中的違禁品。
原本這事兒,幹得隐蔽,任誰也不會知道這三人居然還做着這樣的勾當,也不知道是那一關節出了差錯,總之這事兒被這家的老爺跟太太知道了。
那家的老爺平時生性最為迂腐的一個人,對于家中的女眷一向看管森嚴,平白無故出了這事,自然是暴跳如雷,小姐這次是被徹底地鎖在了繡樓裡面了,而那花匠後來某一天聽說是腳下一滑,滑進了池塘裡面,小姐的身邊的黃莺被人查出來說是與府内的下人私通,被趕出了府,聽說也是沒幾日就染了重病去世了。
“你還記得那個花匠叫什麼名字嗎?”靈雀趴在她的耳朵邊上,口中的熱氣卻是變成了冰錐一般地抵着魏婉娘的太陽穴。
可是此魏婉娘非彼魏婉娘,她那裡知道這之前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呢?
靈雀看着魏婉娘那毫無生機的一張臉,似乎是認定了她活不過今夜了一樣,像是要讓她死也要死個明白般的自顧自的講着接下來的故事。
後來小姐跟某書香門第的公子定了親,小姐卻是死性不改,依然改不了自己那個逛花園的毛病,不過這一次花園裡面空落落的,再也沒有不長眼的花匠,也沒有膽大妄為的丫鬟,新來的丫鬟格外的老實,話從不多說,規矩的很。
小姐不喜歡她,可是夫人喜歡得緊,便讓她跟随着小姐,這老實的丫鬟卻是引出了大禍事,還是那天去遊園,小姐被鎖起來之後,久違的一次遊園,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腳底一滑摔進了花園那個不知道有多深的荷塘裡面,據說是撲騰了幾下就沒有了聲音。
後來那丫鬟英勇救主将小姐從池塘裡面撈上來的,自己卻因為此事落下來了病根兒,身體後來一直不怎麼好。
一直到死之前,都沒有好轉過。
那個丫鬟叫百靈,這個小姐奇怪的很,最愛那這些鳥兒的名字來給自己的丫鬟命名,可惜鳥兒都命短的很,這些丫頭的命也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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