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子。”胤禛的聲音不高,卻是不怒自威。“戴铎的死一定不是書生意氣用事這麼簡單,去查!爺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做的手腳。”
小蘇子得令片刻不敢耽誤,轉身出了房間。
沒出三日,便有了頭緒。
“爺,查到了。”
春日的傍晚,日頭已經開始長了些。夕陽西下,金光中的胤禛正在獨自對弈。小蘇子進門時,他正執白子沉吟不決,半晌後落下一子揉了揉額頭道:“講。”
小蘇子向前一步,弓着身子低聲道:“那日在會同館,戴先生與那書生打架後,順天府的巡城兵有進去問話,那人自稱是今年上京趕考的舉子。隻因,當時并未有什麼嚴重後果,順天府隻訓斥了幾句便離開了。隻是當天夜裡,那書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奴才去細細查問過,那會同館裡的舉子大多以同鄉聚集,卻無一人識得那名書生。他在會同館内登記的姓名,家鄉等信息均是假的。所以可以斷定,此人似乎是沖着戴先生去的。隻是,是誰人指使,奴才就查不到了。”
說着,小蘇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胤禛的臉色跪地磕頭:“是奴才無能,請四爺降罪!”
胤禛此時已經換了黑子,隻聽“啪”的一聲落下棋子,沉沉說道:“你起來罷!你是查不出的。”
小蘇子擡頭一臉不解:“為何?”
“這人早有準備。入住會同館,編造信息,等待時機激怒戴铎,出手穩準狠,而且表面還沒有傷。這若不是行家裡道,如何能做到?”胤禛深吸一口氣,眼中神色越發陰沉,“背後這人,不是沖戴铎,他沖的是爺,為的是拔掉爺府裡的智囊羽翼。”
小蘇子驚的睜大了眼睛,“戴先生在府内隻是個門子...到底是誰,又如何知曉戴先生與爺之間關系?”
胤禛靜靜的盯着眼前那盤棋,黑白兩棋勢如水火,無論是哪一方走錯一步都是萬丈深淵。許久後,胤禛揮了揮手:“下去吧。”
現在朝中的皇子,太子已是那落了架還不如雞的鳳凰根本不足為懼。其他皇子,能與他抗衡的隻有老八。拔掉了他這麼重要的羽翼,除了老八,胤禛想不出還能有誰能有這個本事。
戴铎隐藏的如此之深,還能被人精準拔出。胤禛眯了眯眼睛,腦中浮出了芸熙的臉。
想到這,胤禛陷入了深深的憂慮。芸熙的天賦異禀不能為他所用,實在紮眼的緊。可讓他現在棄子投降,這也是萬萬做不到的。既然已經開始争了,那便必是你死我亡的事,更何況,鹿死誰手還是個未可知的事,大丈夫怎可迎難而退?
隻是,這芸熙,是留不得了。
這時,日頭漸漸落入西山後,西山的山頭擋住了太陽的光芒,小院中也被下人掌上了燈。院中星星點點的燭火閃動,胤禛深深歎了口氣暗道:“自古帝王路,兄友弟恭便世間最大的笑話。老九,哥哥對不住了。”
......
康熙五十七年,萬壽節。
萬壽節的前夜,京城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春雨滋潤萬物卻是無聲無息,一夜雨後,紫禁城被這幹淨清冽的雨水浣洗一番,仿若煥然新生。萬壽節一早太陽升起時那乾清宮的金頂閃耀萬丈光芒,似是上天都在為康熙慶賀生辰。
康熙站在乾清殿前,身着明黃龍服神采奕奕接受朝賀。那金燦燦的陽光就落在他的身上,帝王之勢拱的他氣勢如虹,恍若谪仙。
芸熙看着康熙,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也就是在那一刻,她深刻的明白了,為何那把椅子具有那樣的魔力,為何教的人拿心計鬥,拿時間鬥,甚至拿命鬥,鬥的頭破血流你死我活,也不肯罷休。
殿内鐘鼓聲響起,一衆皇子公卿大臣手持禮物入殿,說着吉祥話,山呼着萬歲,将各色金器古董的珍奇玩意兒堆滿了金銮殿。
“衆愛卿的心意,朕都看到了。”康熙端起酒杯朗聲道,“今日不必拘束,盡興而歸。”
衆人見康熙舉杯,也紛紛端起酒杯朗盛回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幾番敬酒下來,芸熙已是不勝酒力。她悄悄拉了拉胤禟的衣袖:“阿禟,我出去透透氣,片刻便歸。”
芸熙帶着如雪漫步在暮色的禦花園中,清風徐徐吹散了些酒氣,人也神清氣爽起來。
正走着,如雪指着前方幾乎被白花掩蓋的地方歡快喊道:“格格你看,那有個小秋千。”
是啊,也不知是誰在那放了個秋千。走近後發現,這小秋千的周圍種滿了桃樹杏樹山茶薔薇。小千秋立于這花叢中央,位置絕妙。芸熙不禁笑歎:“也不知是誰發現了這個秘密小基地,想了這個巧宗兒。”
說着,坐在了秋千上腳尖點地輕輕搖晃起來。玩兒的興起,芸熙抓緊了缰繩小聲說道:“如雪,推我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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