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兩個問題,首先,人生除了‘平步青雲’,别的就不算出路?其次,不管你信不信,我待在同心醫館,是為了治好我媳婦兒。”
倘若再追問下去,那這身份的掩飾就多此一舉了。李四雖打住,但轉而問道:“沈大夫,還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讓我想起這些我以為遺忘了的記憶的?”
“行家機密。”沈越将懷表掃進抽屜,“不過可以告訴你,我今日喚醒你記憶的辦法,是我在媳婦兒身上的意外發現。”
那次尋壑盯着蠟燭,在滿室紅火喜慶中陷入回憶的夢靥。沈越将之載入行醫記錄。經過一番探究,沈越将其定名為‘催眠’,進入催眠狀态的人,并非真正睡眠,而是在醫者的引導下,記憶溯回特定的歲月。
而李四,恰是第一位沈越以催眠之法治愈的病人。
“快把最後一點兒粥喝完吧。時辰快到了,我得動身赴約了。”
“這麼着急?又事關媳婦兒?”李四端起粥碗,一飲而盡。
“是的。”兩個月前,在沈越誘哄下,尋壑答應沈越唱一折完整的《驚夢》作為生辰禮物。
如若尋壑能跨過又一道心坎,那于沈越而言,便是最好的禮物了。
作者say:這幾章下來,有人猜到李四是誰麼~另外,改卷時試卷糊名,不存在沈超給‘李四’打同情分哈
苦雨終風也解晴6
沈越出了門,竟見沙鷗等候在外。
“上車。”
沈越意外:“怎麼?”
“要不是師命難違,我會答應跟你共乘?”
師?沙鷗口中的師傅除了尋壑還能有誰。沈越連忙尾随着鑽進車裡:“阿鯉他怎麼會在你那兒?”
“去了自己看吧。”
途徑鄉間,密雲迷晚岫,暗霧鎖長空。不久再度拐入鬧市,穿街繞巷,駐車于品花閣門前。
沈越原本的設想,是在自己生辰這天,草房子裡欣賞尋壑獻唱的一折《驚夢》。直到踏入這座全京城最大的戲台,沈越才意識到,自己低估了尋壑。
照常理,角兒是自後台次第登場,但這一場戲,卻在台前設了帷幕。沈越坐定,帷幕似受了感應,從中緩緩拉開。
青衣貌勝梨花,落落大方,端坐書桌之後,心神卻徜徉于後院春光。
【夢回莺啭,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
開場清唱,唱腔圓潤。
沈越幾番打量,才确認這貌似子都、聲如鶴唳的青衣扮演者,是尋壑!
“阿鯉?!……”
沙鷗風輕雲淡:“兩個月前,師傅找上我,要我替他選角兒。行當定下來,師傅就開始苦練基本功,沒有一日間斷。”
原來如此。
尋壑慣常賴床,但這兩個月卻每日清早外出,至午間才汗涔涔地回來,沈越稍有過問,尋壑非但一字不露,還警告沈越不許探查。沈越隻得讓渡自由。
【……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
青衣起身,繞至桌前。腰如楊柳,粉衫白裙,舉止溫柔,一派閨秀風範。
沈越幾不可置信:“好美!”
沙鷗嘲諷依舊:“呵,師傅多年未曾登台,這不過是他當年風采的十一罷了。”
“常言‘聽戲’,但阿鯉這戲卻叫人目不轉睛。”
沙鷗略為錯愕地瞥了沈越一眼,旋即恢複淡然:“喲,竟被你發現了。确實,以往的戲都是拿來聽的,偏偏師傅破了規矩,一上台就能讓聽衆移不開眼,變聽戲為看戲。你應該也有所察覺,師傅對曲藝,确實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賦,若他願意稍加鑽研,日後有所作為也不定。”
沈越蓦地想起尋壑早逝的樂師生父。
【可惜妾身顔色如花,豈料命如一葉乎!】
尋壑而今三十有四,可演起二八女子,依然能将女眷對春情期許卻苦于現實的矛盾诠釋得淋漓盡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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