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回帝京這幾日,深深地感覺到了家裡頭的溫暖,哪裡還想嫁人的事兒,聽見青團兒這麼轉述,托着腮道:“今時不同往日,我如今可太喜歡在家裡當小姑娘了,我上輩子大概是個寡婦吧。”
她知道世仙憂心的是什麼。
靜真一個人在老君山操心,還得提防着“六婆”來搗亂。這都回京好幾日了,她和世仙連個銀子的事兒還沒搞定,世仙憂心也很自然。
正自己個兒琢磨着,便聽門外有打簾子的聲響,青團兒迎了出去,在外頭規規矩矩地叫了一聲老夫人、夫人。
星落正要下床迎接,容夫人卻一臉心疼地走過來,叫她在軟被裡睡着。
“乖兒,精神可好些了?”容夫人心裡存着事,眉頭打進來就沒展開過,“你祖母将将從宮裡頭出來,來瞧瞧你好不好。”
星落一聽祖母從宮裡頭才出來,立時就警惕起來,扯了扯祖母的袖子,叫她坐在自己身邊兒。
“您先說您做什麼來,孫兒看情況再說精神好不好。”
一句話把婆媳兩個都說笑了,薛老夫人伸出手指點了點糖墩兒的額頭,笑罵了一句:“鬼機靈,你怎知祖母來做什麼。”
星落一把捉住了祖母的手指頭,看了一眼她指甲蓋上的顔色,美滋滋道:“呀,您染了紅蔻丹,真好看,孫兒也想染。”
容夫人卻給她掖了掖被角,歎了一氣,“你如今有個仙風道骨的名聲,染紅色的蔻丹,不像樣子。”
薛老夫人瞧了自家兒媳一眼,再看了一眼糖墩兒垂頭喪氣的樣子,心裡也歎了一氣。
“糖墩兒,若是過些時日再将你送回老君山,你可會哭?”
冷不防聽到祖母這般說,星落怔了一怔,倒沒多少情緒起伏。
“那若真的要回去,也成。”她糾結了一會兒,小眉頭蹙的緊緊的,“在山上的時候,就想您和娘親,還有家裡頭的人,可是如今在家裡了,又開始想山上的人,合貞女冠、靜真、太瘦太胖他們……真的好糾結呀,要是這兩處能合一處,該有多好。”
薛老夫人和容夫人對看一眼,都有些意料之外。
“孩子,祖母這裡有個事兒,你先聽聽成不成……”薛老夫人猶豫了一時,到底還是說了出來,“你那宮裡頭的姨奶奶叫你進宮陪着住幾日,你可願意?”
這下糖墩兒真的該哭了,她仰着頭,兩手攤在兩邊,開始在床上踢腿,玩兒起賴來。
“我不願意,我不願意……”她一口氣喊了二十六個我不願意才停下來,瞪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祖母和娘親,繼續哭,“我自己個兒有家,想吃甜的吃甜的,想吃鹹的吃鹹的,做什麼要去宮裡頭受罪……”
她正喊着,薛老夫人就出聲了,“住一日一千兩。”
容氏在一旁愕然,青團兒卻在一旁吐了吐舌頭,悄悄把自己往後藏了藏。
糖墩兒一聽這話立刻就止住了哭,眼睛濕漉漉地看向祖母,“住幾日?”
薛老夫人眼眉帶笑,拍了拍糖墩兒的手:“至多七天。”
七天啊,就是七千兩銀子,靜真那裡的事兒就能解決了,屋子也能蓋的更漂亮些。
星落矜持地拿祖母的手給自己拭了拭眼淚,讨價還價:“娘親作證,您先下個定。”
容夫人眼瞅着自家女兒變臉,好奇問起來:“何時變成了小财迷?先前給你那一千兩呢?”
糖墩兒見娘親打岔,忙敷衍了一句:“為了防止我這幾個月亂花錢,我就提前把那一千兩花光了。”她見娘親愕然,忙摸了摸祖母的手,“您可不能诓騙出家人啊。”
薛老夫人叫青團兒來,吩咐道:“你去跟郁二娘去我那庫房取銀票去。”
星落見薛老夫人說真的,心裡一陣狂喜,捧着祖母的手,把自己的小臉貼上去,蹭了好幾下。
“那您和娘親不要忘記了,七日之後來接糖墩兒回家。”
薛老夫人一把摟住了糖墩兒,摸了摸她的頭,隻覺得心疼。
唉,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日子,怎麼就不能安生下來呢?
這事兒就這麼塵埃落定了。薛老夫人倒也大方,從老國公那裡摳出來五千兩銀子,先給了糖墩兒——姑娘大了,也該有些私房錢。
隻是這回星落一拿到銀票,便一刻也不敢耽擱,就叫青團兒給裴世仙送了過去。
到得那進宮前夕,宮裡頭便來了旨意,隻說傳召黎星落入宮,為太皇太後講經釋典。
對外又說,女冠在東嶽法會上風采卓絕,陛下欲聘其為國師,掌靈台地理之事。倒惹得朝野内外議論紛紛。
春日和煦,太皇太後在殿外的玉蘭樹下打了一套太極拳,一身練功服還沒換下來,就見那小姑娘黎星落慢悠悠地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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