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蘭被堵得是無話可說,隻能遵照丈夫的意思繼續冷眼旁觀。
“之清,我必須要說你的情況很不妙。你現在有很明顯的脫水症狀,再不補充水分和碳水化合物,你馬上就會休克的。”醫者仁心,陸風憂心忡忡道。
缪之清的意識的确如陸風所說有些渙散了,但她卻神奇地從對方一張一合的口中提取了兩個關鍵字“馬”和“休”,拼在一起就是她現在勉強維持清醒的動力源泉。
她努力睜大眼睛回應着陸風:“可是我一點兒都不想吃呢。”
“你是有什麼困擾嗎?看得出來你沒有食欲是因為心病。”陸風知道兩家大人的用意,但他現在純粹是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關心面前的病人。
缪之清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随後語出驚人:“陸風,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挺帥的呢,而且為人處世也無可挑剔。隻可惜,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你問我的困擾嗎?其實那不是我的困擾,是我父母的。我愛上了一個女生,所以他們想用你來為難我。”
說完缪之清還無辜地攤攤手,盡管這動作讓她用盡全力,亂了呼吸,靠在沙發扶手上久久仍未平複。
因為她這番話,場面一度陷入詭異的死寂中。
缪錦程氣得坐不住,他真的沒有料到女兒敢這樣當着外人的面把這種龌龊事和盤托出。她這是孤注一擲要和他、要和缪家對着幹了?!
陸風被這對父女劍拔弩張的陣勢唬到了,倘若事情真如缪之清所言,那麼陸風是萬萬不願趟這趟渾水的。他和氣地請求告辭離開,并在臨走時保證不會将此事宣揚出去。
缪錦程對陸風的為人還是信得過的,事已至此他隻能做着徒勞的掩飾:“這丫頭餓昏頭才亂說的,賢侄你别放在心上,老陸那裡......?”
“放心,缪伯父,”陸風心領神會,“這樣的胡話,我不會對我父親提起的。”
......
送走陸風,缪錦程恢複成之前的氣定神閑,畢竟女兒比起他還棋差一着,他可是拿捏住女兒真正的軟肋了,而女兒的出擊對他來說隻是不痛不癢。陸風那邊,他料想這小子不會那麼膽大妄為,敢給他搞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以後多去老陸那裡走動走動就是了。
但女兒剛才的舉動無疑給了他警示,與其通過其他方法迂回掰正她的思想,不如直接拿她的心上人開刀來得幹淨利落。
缪錦程對妻子說:“你先回房吧,早點休息,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你别太動氣了,務必讓清清吃點東西呀。”姜有蘭目光轉向女兒,似有千言萬語道不盡。
“快去吧,我自有分寸。待會兒不必我勸她,她自會求着吃飯。”缪錦程說。
姜有蘭無法,隻得先行離開。希望女兒能盡快想通,那麼這一切的風波才能平息。
客廳隻剩下他們父女二人,缪之清上半身趴在沙發扶手上,神色淡漠地看着父親。
缪錦程非常讨厭她用這種眼神看他,本就是她自己犯了錯,倒好像責怪為人父的狠心。
缪錦程直接亮出底牌:“和你交往的人叫馬休,是我校美術學院插畫專業的大二學生,同時她也是月雷雜志社的供職漫畫師,據賬面了解收入不錯。和家裡關系一般,從高中開始就搬出去獨住,有一個哥哥。”
缪錦程現在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重重砸在缪之清的心上,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她和馬休的接觸并不頻繁,在這樣的前提下,父親仍是很快查到了她,她的指尖都泛起了涼意。
“其實就她的個人條件來看,如果是個男孩,我倒還是樂見其成的。家世和年齡盡管有所欠缺,但看得出來是個潛力股。”缪錦程忽然話鋒一轉,“可她偏偏是個女孩!明知道自己的性别卻還來勾.引我的女兒,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你打算......對她做什麼?”像是耗盡最後一口氣力,缪之清已經無力克制内心橫沖直撞的恐懼,馬休的安好是她的底線,然而現在就連這底線都保不住了嗎?
看着女兒仿佛潰不成軍地匍匐在他面前,缪錦程的心情也十分複雜。傷害女兒當然不是他的目的,這隻是他阻止女兒走上歧途的手段罷了。
眼不見為淨,絕不能有一絲心軟,缪錦程扭開頭說:“你是不是因為知道她的專業方向不是我所掌控的領域,所以才這樣有恃無恐的?我對付不了她,那就隻能請你爺爺出山了,他的勢力可不是隻在區區學術界了。你爺爺會好好教她,不該她的就别亂動,這個社會不是那麼簡單的。”
“不......你不能這樣對她......”缪之清像是喪失了抵抗能力,癱軟在沙發上,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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