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作死。
……饒是徐信和沈堯這樣水火不容的情敵關系,此情此景,徐信也不由得對他投出一點憐憫的目光——他已經感受到了傅明衍迅速陰沉下來的氣場。
“……”
沈堯不是不怕,他知道說這話的風險之大,但他必須及時拒絕,否則等宣發一切就都晚了。
沈堯看着傅明衍,傅明衍和他對視。
沈堯眼裡沒有怯懦,也沒有故意搗亂的孩子氣,他明明朗朗,眼裡都是堅定的光。
……沈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性子了。
傅明衍擡手,想招呼侍者,沈堯卻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漂亮的眼睛也吓得眯起來——像隻色厲其實内荏的小貓。
傅明衍輕笑了一聲,卻仍然是冷意居多。
他還是讓侍者帶徐信先下去,對徐信說:“記着我說的話就好。電影的事你隻管演,這部電影是個機會,不要辜負了你自己。”
傅明衍的話說的很中肯,很有長輩和良師的風範。當然了,如果不是徐信當初執意因為私心想攀一點“親近”而叫傅明衍“叔叔”,徐信應該是會叫傅明衍老師的。
傅明衍教過徐信很多,他年輕時就是很冷淡矜漠的人,卻也博覽群書,氣質儒雅,對文化傳媒産業有很多獨到的見解,同樣他也是個狠角色,為利不擇手段,殺伐決斷的冷血商人。傅明衍本身不是世家出身,隻是有些親緣關系,為了坐上明方的位子,又把明方傳媒做到如今地位,傅明衍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像他現在看起來這樣和藹就能做到的。
那隻是上位者的假面。誰都知道真正的大人物是不需要随時露出獠牙的,他們往往友善,親和,就像傅明衍現在這樣,但這絕不代表着他們會容許被挑戰權威。
徐信吓得再不敢多說話,和侍者走了。他也知道傅明衍這是不想“教訓”沈堯的時候讓他在場。沈堯今晚必然出事,他說一句已經仁至義盡,絕不能再攪進去。
徐信走了,整個屋裡就剩下了沙發上的傅明衍,和縮了一下脖子露了怯又有些尴尬的沈堯。
“現在說。”傅明衍聲音平靜。
但傅明衍說的越平靜沈堯心裡越是一咯噔,現在沒了第三人在場,沈堯更怕了。
他敢說,但也絕對不是不怕,但這件事,他無論如何也得說。
沈堯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準備了一下,眼睛盯着傅明衍:“我不想接這個顧問的名聲,也不想用我的畫。”
“為什麼。”傅明衍沒多餘的話,隻問理由。
沈堯還沒組織好語言,他看着傅明衍掏出煙來,骨節分明的食指和中指輕輕夾住,手背骨骼和青筋的線條清晰,是一幅格外性感的畫面——等等,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沈堯趕緊收回逐漸癡迷起來的目光,搶先一步在桌上摸到金屬的火機,然後非常有眼力地“嚓”一聲劃着,火苗輕輕“呼”了一聲,跳了出來,沈堯把這簇火苗湊到傅明衍手前,于是他的目光越過火苗成功和傅明衍對視。
傅明衍沒有湊到火前,而是細細地盯着沈堯看,良久才道:“這不是你該做的事。”他把火機拿過去,“咔”一聲合上,把煙也放下,似乎是不抽了。
沈堯沒理解傅明衍的意思,他心思有時在節骨眼兒又格外單純,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解釋清楚能讓傅明衍同意還不挨打……
“我……傅叔叔……”沈堯聲音放軟,似乎覺得先撒撒嬌會有效果。但傅明衍“嗯”了一聲,并沒什麼話,還是在等他的理由。
“你不是已經請别人畫了嗎,沒道理我搶先一步,做生意講究信譽,你不能說改人就改人啊……”沈堯輕輕抓住傅明衍的手腕,力度很輕,眼神露出一點恰到好處的“哀求”,不惹人讨厭,反而有種格外“挑.逗”的意味。沈堯就是這樣神奇的氣質,在某些時刻,他總是同時擁有純情和性.感的味道,這兩種感覺混雜在一起,真能讓人神魂颠倒。
“你是說,張庭山?”傅明衍淡淡地問道。
沈堯趕緊點頭。
“錢我已經給了,如果你覺得不夠,我可以加倍給他。但這件事是不會再交給明江了。”傅明衍說的很明确,作為利益方面,張庭山畫這個活或者不畫這個活其實都無所謂,因為傅明衍已經在他當時沒有同意的情況下依然給了足夠全款買斷的錢,用不用他都無所謂;而且明江的領導層辦事不利,耽誤了傅明衍的時間,傅明衍在已經有了人選的情況下沒有理由再把這件事交給他們。
可沈堯卻不懂這些。錢,利益,甚至人情對沈堯來說或許都不可理喻。
他隻知道張庭山是他的老師,張庭山的畫也明顯比他的好,那他的畫怎麼能有資格優于張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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