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拉姑姑猛然一抖,面色變得煞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喊道:“老奴冤枉啊。”
柳舟洲趕緊蹲下身子,輕輕撫摸她的後背,高聲問謝淮,“請問殿下,姑姑哪裡說謊了?”
小福子弓腰對她說,“柳司籍稍安勿躁,奴才這就揭露她的謊言。”
說完他直起身子,拍着酒壇大聲道:“志順二年,也就是八年前,我大興官窯才成功燒制出這種火紅釉,起先隻有宮裡人能用,慢慢才普及到世家貴族,若說做成酒壇子,還能在民間買到,不過是近五年的事。”
柳舟洲愣住,她愕然看着麻拉姑姑,眼裡全是不解,“姑姑,怎麼回事,這到底是不是母親釀的桃花酒?”
麻拉姑姑戚戚然搖頭,她那不值錢的眼淚又汩汩的往下流,“姑娘,你聽我說,夫人是釀了桃花酒的,隻是老奴沒找到,我怕你傷心,這才用新酒充當陳酒。”
她的話還沒說完,謝淮不知何時已拉起滿臉困惑的柳舟洲,向後退了幾步,他甫一退出,立刻從樹林裡竄出一隊禦林軍,裡裡外外把他們圍了三圈,張弓對着裡面的人。
麻拉姑姑驚愕,“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小福子冷聲道:“孜拉大人,您就别再編了,當年柳玉衡為了毀屍滅迹,把小院鏟平還不算,将所有花草樹木全部連根拔起,翻了地重新種了這片林子,根本就沒見任何東西,所謂桃花酒是你杜撰的吧。”
孜拉立刻收起淚水,冷靜的仿佛和剛才不是一個人,“你們怎麼知道我是誰?”
小福子道:“西戎皇室寫給陸夫人的信函裡,反複提到隐匿在陸府的間諜孜拉大人,我們一直猜不出是誰,直到見你約柳司籍出宮。”
孜拉冷笑,“我不過是想看看故人,你們也真能聯想。”
小福子搖頭,“僅憑一封信函還不能确定,可誰知十二年前我們殿下見過你,就在這個小院,你還差點殺了他。”
“是你!”孜拉看着禦林軍後面站着的謝淮,咬牙切齒道:“我當時真該殺了你。”
謝淮冷冷看着她的眼睛,“當年就是這個眼神出賣了你,普通人對着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眼裡不會有那麼重的殺機。”
孜拉哈哈大笑了兩聲,凜然道:“我是西戎使臣,太子殿下要抓我,希望找個可信的理由,而不是什麼十幾年前的一個眼神。”
謝淮淡然,“沒關系,大興的地牢有數不清的辦法讓你開口。”
耶律王子不動聲色的坐着,面色平靜,隻是廣袖下的雙拳快攥出了血。
“西戎使臣孜拉,做局诓騙朝廷命官,意圖不軌,壓入死牢,嚴加審問。”謝淮下令道。
四個禦林軍上前,用鐵索五花大綁把她纏了個緊,然後壓入囚車。
柳舟洲小臉憋得通紅,咬着拳頭不讓自己哭出聲,謝淮一把攬她入懷,輕聲安慰道:“她不值得你為她哭,她接近你們都是有目的。”
“嗯。”她點點頭,哽咽道:“我就是想到母親生前還一直記挂着她,心疼母親。”
“這不怪你們,她是訓練有素的間諜,一般人根本覺察不了。”女子的身體又輕又軟,倚在他的胸前,周圍是劍拔弩張,他竟想永遠停在這一刻。
忽的卻聽耶律王子頗煞風景的開口道:“不知太子殿下是否查到,本王诓騙朝廷命官的證據?”
柳舟洲登時反應過來,周邊還一大群人呢,她一把推開謝淮,羞的轉過身背對衆人。
謝淮望她一眼,嘴角輕輕勾了勾,這才轉過臉,氣定神閑的看着耶律,“西戎王子力促兩國交好,怎麼會做這種龌龊勾當呢。”
耶律王子臉上一會紅,一會白,面色很是精彩,他閉目靜了幾息,咬牙問:“本王可以走了麼?”
謝淮頗驕矜的點點頭。
耶律王子猛的站起身,還打了一個趔趄,身邊的侍從堪堪扶住了他,保住了他的尊嚴,但從後面看,他脖子上都曝出條條青筋,甚是駭人。
他甩着衣袍,大闊步往前走,一起來的侍從、侍女都慌張狼狽的跟在後面。
小福子沖着他們高聲喊:“嗨,你們這茶炊,爐子還要不要了?”
一行人埋頭朝着馬車的方向走,沒有一個人敢回頭。
西戎人的馬車消失在視線裡,禦林軍悄無聲息的收了隊,小福子也走的遠遠,柳舟洲面色剛恢複如常,卻被謝淮拉住,往上山走。
她順從的讓謝淮牽着,男人的手遒勁且溫潤,幾乎要将她的小手融化,她安心把自己交在他的手裡,也不管這是要去哪。
山勢漸高,謝淮邊走邊看,最後選到一處停下,又找了個寬木樁扶她坐下,她這才喘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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