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分析道:“當時馬突然發瘋,嘶鳴慘烈,若要如此非得用利器去刺馬尾部,如此一來馬身上一定會留下印記。”
謝銘看着柳若芙,問道:“在山上你說柳女史用簪子刺馬,你是不是看到什麼?”
柳若芙諾諾不敢接話。
卻聽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榮嘉公主的馬确是被簪子所刺。”此人踏進殿門大家才發現來的竟然是曹牧風。
見曹牧風進來,柳舟洲緊繃的神經突然放松,臉上也有了血色,謝淮在她臉上掃了一圈,她對上他的視線,嘴角沖他彎了彎,他頓時怔愣。
曹牧風走到皇帝身邊,雙手奉上一個金簪,上面還有幹掉的血迹,他說:“啟禀陛下,微臣在公主出事的懸崖周圍找到這個,拿到後又去找了馬醫比對,金簪上的血确是公主的馬無疑。”
皇帝沉聲問:“可知這是誰的金簪?”
曹牧風面色難看,欲言又止。
柳舟洲看曹牧風的表情,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簪子是她讓曹牧風幫着去找的。懸崖邊她聽柳若芙脫口而出馬是被金簪所刺,又見她頭上素淨,就心生奇怪,遂私下拜托曹牧風在周圍搜查,看是否有金簪頭钗之類的器物。
除了此事,她還請他做另一件事。因知道柳若芙素愛攀比,頭飾皆是出自京城赫赫有名的金桂坊,遂請他找到頭飾後去金桂坊查查,看能不能找到買它的主人。
曹牧風此番支支吾吾,要麼是沒去金桂坊,要麼是沒找到它的主人。
她瞥眼看去,隻見柳若芙坐立難安,惶然無措,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可是,如果确定不了金簪的主人,此番努力也就白忙乎了。
曹牧風還是魂不守舍,卻聽謝淮開口,“不知道簪子的主人也簡單,既然你從馬醫那裡來,可見了馬身上的傷口,在哪個部位,如此便可看出柳女史有無作案機會。”
“傷口卻是金簪所為,在馬的右臀。”曹牧風垂着頭道。
“右臀?”謝淮擰眉,“當時柳女史是從馬的左臀經過,怎能從右臀刺入?”他目露寒光射向柳若芙,“在馬右側的是她。”
柳若芙雙膝發軟,如一攤爛泥倒下,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不是我,不是我。”
貴妃不敢置信,怔了一瞬,輕輕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是芙兒。”她望向金簪,厲聲道:“去查這個金簪的主人到底是誰。”
柳舟洲看向曹牧風,他目光呆滞,依舊沒有說話,看來,他應是沒有去金桂坊,柳舟洲皺起眉頭,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皇帝點頭同意,“來人,拿去查。”
卻聽曹牧風道:“不用查了,我知道金簪的主人是誰。”
大家不約而同的望向他,他緩緩伸手指向癱在地上的柳若芙,“這金簪是我送給她的。”
殿中寂了一瞬,落針可聞,衆人用驚愕的眼神看着柳若芙,她淚流如柱,卻不懼衆人的眼睛,死死盯着曹牧風道:“對,是你送我的。”
曹牧風咬牙道:“我沒想到你會用它來做此事。”
柳若芙哭着喊,“那是因為我覺得你離我越來越遠,尤其是她進宮以後。”她手指狠狠的指向柳舟洲。
曹牧風歎氣,“那是你心态有問題,我和柳女史清清白白,隻是好朋友而已,我從沒想過你變成這個樣子。”
“我都是為了你啊,牧風哥哥。”她嘶吼。
貴妃實在看不想去,對着殿外喊,“先把人拉下去。”
“且慢!”皇帝面色陰沉,“柳玉衡教女不嚴,官降一級,罰俸三年,其妻孫氏收回诰命,至于你,柳若芙謀害公主,誣陷朝臣,罪不可赦,拖出去打20大闆,再移交刑部大牢。”
貴妃聲音輕顫,“陛下...”看他的臉色鐵青,嘴張了張又閉口噤聲。
柳若芙眼睛直直盯住曹牧風,直到被侍衛拖下去,而他卻一直不敢看她的眼睛。
查清事情原委,皇帝遣了衆人,謝淮拖着如軟蝦般站立不住的曹牧風出了瑾和宮,柳舟洲小聲問,“你曾經喜歡過她對不對?”
“都過去了。”曹牧風蓦的站直了腿,撇下倆人徑直朝前走去。
被撇下的倆人同時望向對方,眼裡似有千言萬語。
第27章信箋
柳舟洲看着曹牧風哀寞的背影,不免傷感,柳若芙于她連路人都算不上,皇帝的懲罰雖重了,卻也是她咎由自取,隻是,父親呢?他會是什麼心情。
不過,這個想法也就在她心裡停留了一下,她就自嘲自己可笑,父親恨不能和她斷絕血緣關系,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
她搖搖頭勸自己别瞎想,卻聽謝淮說道:“曹牧風說你姐姐從前不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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