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發出一聲轟然大笑。肥胖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粗短的手指指着冰依,氣的渾身發顫:“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這樣對我,你可知我是……”他的聲音猛然一頓,似是看到了什麼,卻又不信,小小的眼珠子猛地瞪圓了一圈。冰依奇怪地自我打量,并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卻聽那肥胖男忽然大叫起來:“奴隸!!!好大的膽子,你一個奴隸居然敢公然大搖大擺走在街上!!”四周的人聞言臉色驟然大變,細細看了冰依幾眼後,好幾人已是又懼又恨地後退,竟似她是肮髒的毒蛇猛獸一般。冰依大惑不解,手指着自己難以置信地問:“你說我是什麼?奴隸?别開玩笑了!”我還根本就不是這個國家的人……肥胖男露出個得意又張狂的笑容,哼哼嗤嗤道:“你那眼睛,根本是隻有奴隸才會有的低賤顔色,你以為能騙過大爺我嗎?你一個奴隸居然敢違反法令獨自出現在大街上,今天你乖乖跟我走也就算了,若是反抗,我就将你送去炎場,受烈日暴曬之型!!”冰依皺着眉,四處看去,果見所有人嚴重都露出了既是鄙夷,又是厭惡的表情,仿佛她是人渣害蟲,合該被抹殺消滅。她忽然覺得興緻全無,心情也大為不爽,居然說她的瞳色是屬于奴隸的,真是太侮辱人了!她轉身就往客棧走,才懶得管那野狗在自己身後吠些什麼。才走了沒幾步,一陣淩利的風從背後襲來,警召頓時傳遍全身。冰依連忙側身閃躲,眼角餘光瞥到竟又是那拎不清的肥胖男,不由心頭火起,左腳蹬地,身子騰空而起,然後仿佛足球比賽中淩空抽射般,對着那肥胖的腦袋就是狠狠一腳。肥胖男像個球一般滾了老遠,滾進人群中,引起一片混亂。忽然有人驚叫了一聲,混亂變成了暴亂,然後有個蒼老卻洪亮的聲音高喊:“鷹王蘭迪斯在此,誰都不得慌亂,統統跪下!!”這一聲命令像一個消音器頓時讓大街上呈現一片詭異的安靜,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而就在冰依為難着到底是不是委屈自己跪下,免得多惹麻煩時。那被踢得鼻血橫流的肥胖男竟連滾帶爬地跌到了一匹神駿的黑馬前,哭喊道:“鷹王大人,你一定要為小的做主啊!她身為奴隸卻敢毆打我們平民,更大搖大擺出現在街上,鷹王大人,這可是對我國法律的挑釁啊!請你一定要狠狠懲治這狠毒的賤女人!”冰依哭笑不得地聽着肥胖男在馬下唱作俱佳的表演,心中暗道:什麼奴隸,什麼破法律,扯那麼一大通,你何不直接說我毆打你呢?冰依暗道無聊,正要直接走人,擡頭卻猛地對上一雙陰骘的眼。墨綠色的眼睛讓她想起一種很兇悍的貓,陌生人一碰到就會将毛發統統倒豎起來。此刻這雙眼看着她,卻向在看死物,或許也帶了幾分探究和鄙夷。冰依忽然有些頭痛,這個人渾身都散發着斂不住的殺氣,這是身經百戰的人才可能擁有的。這樣的人,要暗殺可以,想打赢自己卻絕做不到。她心中暗暗叫糟,看準了個大家都仰望着鷹王,而鷹王冷睇着她耍酷的時候,腳底抹油,開溜!!還沒跑出幾步,忽聽那鷹王蘭迪斯冷聲喝道:“給我攔住她!!”一些人魚貫地湧上來,街道上的人擋了路,冰依逃脫不得,隻得回身應敵。她身上沒有其他趁手的武器,唯一的絕絲和匕首都是出手斃命的,這讓她頭痛萬分。跟十幾個高手纏鬥了很久,隻是逃竄,冰依幾乎精疲力竭,無奈之下,她隻好抽出絕絲。銀芒映入她琥珀色的眼中,蘭迪斯忽然發現,她的眼神變了。冷漠傲然的臉上挂着淡淡的疏離,嘴角似有若無的笑,将整張白皙清秀的臉映得邪魅。直覺得,蘭迪斯知道這是個侍衛對付不了的人!果然,她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手中奇怪的武器忽收忽放,森寒的銀芒不時晃過衆人的眼睛,竟覺暈眩。蘭迪斯皺眉默默數着,十息,對付十個精銳侍衛,她居然隻用了十息不到的時間,而且一個也沒殺死。十人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般軟倒在地上,那女子在清泠的月光下飄然落地,光華灑在她身上,衣衫上,仿佛有漫天的花瓣随他而舞。蘭迪斯暗道,這是他見過,最美的打鬥方式。冰依收回銀絲拍了拍手,心中有些奇怪自己的動作怎麼會變得比以前快那麼多,就像是身體裡被注入了取之不竭的力量。此時她也沒空再深思這些,正要迅速落跑,忽見一道光圈從天而降。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光圈竟已将她圈在中央。隻聽蘭迪斯冷喝一聲:“縛!!”光圈驟然收緊,且分裂,仿佛一個個堅固的繩圈,牢牢套住了冰依。冰依被綁得跟個菜青蟲似的倒在地上,早另有侍衛走上來将她擡起,抗到蘭迪斯面前。蘭迪斯俯身居高臨下看着她,眼神冷厲如劍芒:“你究竟是誰家的奴隸,為何體内真元竟沒被廢掉?!!”此時被整得狼狽不堪,本該郁悶之極的冰依,心中卻隻充斥着一個念頭,一見到蘭迪斯,竟什麼後怕都忘記了,憤憤地大叫出來:“魔法!咒語!我靠!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啊!!”蘭迪斯顯然沒想到自己會問出這樣一個答案,更是從來沒人敢這麼吼他,一時居然傻了。恰好這時有人上來禀報:“鷹王,亞瑟大人讓我來問問這裡是否有什麼事?”蘭迪斯猛地回過神來,臉上一陣青白,眼底隐隐閃過羞怒,甩手道:“就說沒事,我們馬上回喀布爾城!”亞瑟的使者退下,蘭迪斯皺眉深思地看看底下被被自己縛咒捆得狼狽,一臉破罐子破摔頹廢笑容的女子,不耐地甩了甩手道:“先帶回去丢盡奴營,我回頭再處置她!!”于是,就這樣,冰依短暫卻極其匪夷所思的“奴隸”生活開始了。小佚20083221:45貌似七天過去可以開始沖月榜了,看在我晚上碼到這麼晚的份上,各位多多給點支持吧!_act8麻煩大了直到第三天,一行人才回到鷹王蘭迪斯的宮殿,冰依就被丢進一個大别院,周圍都圍着很奇怪的栅欄,上面貼着符咒。别院的面積很大,分上下兩層的,設施卻很簡陋,而且混亂不堪。肩背都被摔得麻痛,頭也暈暈糊糊的,冰依在心底大咒着那綠眼男爬起身來,忽然一愣,發現自己身上束縛的光圈,竟不知何時已不見了。冰依揉着肩膀四處看去,剛回過身卻被吓了一跳。隻因在這别院的空地上,至少有十幾個男人瞪着陰骘血紅的眼看着她。他們一個個臉色灰白青綠,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仿佛是那社會最底層最可憐的難民。可是一看到那一雙雙茶金夾着血紅的眼睛就能清楚發現,他們每一個體内都隐藏着深入骨髓的兇殘和殺氣。“好久沒來這麼标緻的妞了。”一個有副鷹鈎鼻的猥瑣男流着口水滿臉欲望地看着冰依。另一人馬上應和:“是啊!自從上次那娘們被玩壞後,我們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他媽的,久的老子都不記得了!!大家這回可千萬悠着點!!”十幾個男人發出陰恻恻的□笑聲。一雙雙獸欲縱橫的眼,一張張兇殘暴虐的臉,慢慢向冰依靠近。饒是冰依的鎮定,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匕首悄無聲息地滑入手中,冰依清楚知道自己此刻要對付的已不是有理智的人,而是隻餘獸性的神智失常者。她,絕不能手軟。絕絲抽出,寒芒閃爍,纖小的身姿在荒涼的别院中翩然飛舞,穿梭在如狼似虎的男人間,竟不似在打鬥,反更像舞蹈。風停身落,衣衫緩緩伏下,貼在身上,冰依轉過身來,對着還能站立的三人冷冷道:“還要再打嗎?”那鷹鈎鼻的畏縮男雙眼幾乎凸了出來,又黑又醜的手指着冰依大吼:“這……這怎麼可能……為什麼你在奴營,還能使用真元?!這怎麼可能?!”冰依冷着張臉懶得去管他,四處看了看,目光再度落在那栅欄的符咒上。她暗暗做出推測,看來這個國家中的奴隸都是被下了什麼咒語的兇殘之徒,這種咒語能廢去他們的内功或魔法,并使瞳色呈現茶金。而這四周的符咒,他們大概無法靠近,是以逃離不了這個别院。冰依歎了口氣,懶得計較這個國家的是是非非,默默走到一個角落坐下來閉目養神。她必須等到晚上再逃出去,一來在馬車裡颠簸了兩天兩夜,着實累壞額;二來天黑後認人不易,防守松懈,也便于她逃脫。眯着眼在一群虎狼之男的環視下養神,冰依居然真的開始昏昏欲睡了。她暗罵自己神經真是越來越大條了,不得已還是痛苦地爬起身來,想着随意在這别院裡走動一下,也比睡熟被這幫禽獸剝了好。别院一樓盡是發黴酸臭的味道,大概是飲食排洩的場所。冰依皺着眉走上二樓,剛拐上樓梯,卻是震驚地愣在原地,幾乎無法呼吸。樓道上躺着個女子,衣衫早已被扯碎了丢在旁邊,雙手雙腳被兩根細繩分别綁在走廊和窗格上。細繩勒得太緊,還在她的手腕腳腕上留下凝固的血痕。可是那傷比起她傷痕累累的全身卻根本是微不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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