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垂釣老者的指引,顧明月很快來到牛首山山腳下。
在牛首山下,她也果然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
一名手搖折扇不會武功的書生,一名個頭僅到顧明月臂膀處的小道士。
李三思看到出現在此的顧明月,雙眼滿是歡喜之色,頗有些興奮地朝顧明月招了招手,道:“顧女俠,我們在這兒。”
顧明月走近,原來李三思脫了鞋子,坐在包袱上歇腳,他自幼飽讀詩書,不曾習武,這一趟的崎岖山路,也着實難為他了。
小道士懷抱黑色道劍,一臉不服氣的模樣,虎視眈眈看着顧明月,顯然他對白天的比試結果并不滿意。
顧明月伸手就要擰小道士的耳朵,嗔怪道:“小道士,你眼瞎啊,見到我也不叫聲姐姐。”
小道士反手抓住顧明月的手腕,阻止了她揪自己耳朵的行動,大叫道:“你幹什麼!”
一旁的李三思已穿好鞋子,整理好衣衫,輕聲訓斥道:“小樹,把你的手放下,不得對顧姑娘無禮。”
名叫燕小樹的小道士果然很聽話,乖乖将自己的手放下,一臉不悅地忍受顧明月的上下其手。
顧明月捏了捏燕小樹光滑軟彈的臉蛋,雙眼眯成了彎彎的月牙,笑道:“小道士,你怎麼長得這般可愛呀,将來長大了,隻怕要迷死萬千少女。”
燕小樹凜然道:“胡說八道,待我十八歲後,我可是要上大梁道教祖庭龍虎山修道的。”一臉絲毫不将男女之事放在心上的模樣。
顧明月笑嘻嘻問道:“小道士,那你今年幾歲呀?”
燕小樹撅着個嘴,道:“要你管。”
李三思再度輕聲呵斥道:“小樹,不得無禮。”
燕小樹這才低着頭,嘟嘟囔囔答道:“十二...”
顧明月聞言,驚奇地道:“你才十二呀,白日裡我觀你劍法,已頗有些登堂入室的味道,離江湖一流高手,隻怕也差不太多。”
燕小樹被顧明月這麼一誇,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羞澀地撓了撓頭,心中對于自己方才的無禮舉動,也有些自悔起來。
李三思手指身後一輪龐大黑影,贊歎道:“自然造化巧奪天工,顧姑娘你瞧,此山怪不得叫作牛首山,我們從此處望去,果然像一顆牛頭。”
顧明月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便開口問道:“你們二人怎麼會出現在此,不要告訴我,你們是深更半夜出來遊山玩水的。”
李三思并未正面回答,反問道:“顧姑娘,你又是為何此時出現在此地?”
顧明月如實道:“我聽人說,牛首山半夜鬧鬼,特來查探情況。”
刺啦一聲響,李三思将手中折扇迅速合攏,笑道:“巧了不是,我們也是來此地調查牛首山鬧鬼之事的真相。”
顧明月目露狐疑之色,忍不住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看你的穿着打扮,應該是讀書之人,莫非,你們是官府的人?”
李三思點點頭。
顧明月追問道:“莫非,你就是戲文中常說的欽差大人,微服出巡?”
李三思微笑道:“有些區别,但也差不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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