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屋子中,隻餘下沈梨一人。
光暈尚暖,卻滿室沉寂。
說來,她已經好幾年沒有來過南王府了。
倒是沈輕對這裡的一草一木熟悉的堪比景陽候府。
沽酒同她進去的時候,衛硯身旁跟着的護衛,瞅了她好幾眼後,這才一拱手,恭恭敬敬的說道:“原是宜姜郡主來了,請恕小人先前眼拙,竟不曾認出郡主來。”
“無妨。”沈梨看向他,“你們王爺在嗎?”
護衛連忙應道:“王爺現在正在書房,郡主要過去嗎?”
沈梨道:“我能過去?”
“自然,王爺說了,郡主若是來了,想去哪都可以。”護衛行禮,“郡主,請。”
推門而進的時候,衛硯正坐在榻上,拿着一根草,他的面前擺着一個籠子,刷着金漆,籠子裡還關着一直雄鷹,正同他大眼瞪小眼的。
衛硯有熬鷹的愛好。
沈梨走過去的時候,衛硯便耳尖的聽見了她的腳步聲,他懶洋洋的将身子往後一靠,對着護衛指了指他面前的鷹:“拿下去。”
“你如今倒還坐得住。”沈梨朝沽酒使了個眼神,後者意會便立馬退至了房門外守着。
“我坐得住,又或是坐不住,都比你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好。”衛硯動作雖懶散,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在正經不過,冷冰冰的,恍若一塊木頭似的。
他見着沈梨站在他的身前不遠的地,想了想還是坐直了身子,又問,“不過你怎麼想着這個時候上我這兒來了。”
“我得到了一些好玩的東西,所以過來同你說說。”沈梨笑了下,“你也知道我在金陵城中沒有幾個說得上的話的,除了你。”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了。”衛硯說着,神色有了幾分松動,可瞧上去還是唬人的厲害。
衛硯的書房布置的簡單,與衛隅不太像。
她随意尋了一張圓凳後,便擺到了書案前,書案臨窗,上面鋪陳着筆墨紙硯,還有幾張美人圖,以及一些雜書,其餘的便是一個小巧的香爐和一壺茶水。
沈梨無聊的撥動着香爐的蓋子,後面緊接着便傳來了衣裳窸窸窣窣的聲音,沒一會兒衛硯便穿戴整齊的走了來。等他坐定之後,便伸手将面前堆着的東西一掃,就騰出了一大片的位置來。
“你還是同之前一般。”沈梨垂着眼,“一點收拾都沒有,無怪你去一次祖父的書房,就能将祖父氣得跳腳。”
“我是不曾改,畢竟這些也隻是無傷大雅的小毛病,倒是你呀。”衛硯嘴角的弧度半彎不彎的,“還真是讓人意外。”
對于衛硯的說辭,沈梨也沒什麼心力去反駁,隻道:“沒有誰是一成不變的,表哥不也是如此嗎?”
在她去宜州的這些日子,沽酒倒是暗中給她送過幾次信,都同衛硯近日的反常有關,她拿着也是瞧了好久,才能推敲出一些旁枝末節出來,隻是這些都不足以證實他如今在做什麼大動作。
她今兒來這兒,也不過是為了試探罷了。
感受到沈梨話中莫測的意思,衛硯極有耐性的将眼睛一眯,身子便往後靠了去:“我怎麼了?還請表妹如實告知。”
“你我一起長大,你這般在我的面前裝腔作勢的,有意思嗎?”沈梨好以整暇的坐着,“聽說幾日前,你給我父親遞了畫像。”
“你不是不在金陵嗎?怎麼連這事也知道。”衛硯搖頭,“看來,你在府中安插的人本領還是不錯的,不過是那一次遞了畫像的可不是隻有我一人,蘇燼也遞了畫像去。”
沈梨灌了口茶:“表哥,你明知我的意思。”
衛硯道:“其實我也沒什麼意思,你是我表妹,我娶了你,總好過你被别人欺負了好。”
“表哥想娶的到底是我,還是我背後的沈家。”沈梨傾身而上,兩手撐在書案上,目光冷淡的盯着衛硯。
衛硯一愣,倒是沒有想到沈梨竟然能這般直白的将話說的如此明白,那他在裝傻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他摩挲着指節上帶着的玉扳指,含糊道:“如果我說兩者皆有,你信嗎?”
“信啊。”沈梨溫和一笑,重新落座,“表哥無論說什麼,暖暖都是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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