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啊!老頭我又多了個孫女!”
季雲開和淩野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車由坐在副駕駛的淩野指路,這回可算是真真考驗了季雲開的駕駛技術,車裡坐着老人,她連油門都不敢踩,就怕一個控制不住把速度飚上去!
最後車還是換了淩野來開!
盛老爺坐在後座閉目養神,隻在季雲開和淩野交換座位的時候睜了睜眼,“雲開丫頭是開賽車的?”
季雲開聞言詫異地看了盛老爺一眼,“盛爺爺看出來了!”
“嗯!家裡有位不成器的,天天嚷嚷着賽車,老頭耳濡目染,也對這有點興趣!丫頭應該技術不錯吧!”
“恩,我是NO。1!”季雲開一本正經地答道。
季雲開這話一落,盛老爺還好,淩野卻是差點打錯方向盤,“不會是我理解的那個吧!”
季雲開歪頭認真地想了想,“算是吧!”她那是生死賽道,還要殘酷的多!
淩野糾結地皺了皺眉,什麼叫算是?
不過用不了多久,季雲開就知道了季雲開所的NO。1是什麼意思了?
車停在了一家看上去很有年代氣息的建築前,季雲開打量了好一會也沒看出這是一個福利院。
這是一座造型有種不出的典雅的花園洋房,鐵木栅欄,院内鋪滿了開着花的草坪,上面有孩喜歡玩的秋千滑梯等娛樂設施,在一棵粉色的櫻花樹下,巧的木桌木椅一看就是孩用的,磚紅的大門虛掩着,依稀能聽到裡面傳來的歡笑聲。
總之,季雲開覺得面前的一切很美,美得跟童話一樣。
淩野下了車去按響了門鈴,沒等一會,虛掩的大門被人從裡面打開,首先映入季雲開眼簾的就是一架銀色的輪椅,上面坐着一個不過十多歲的男孩,男孩很瘦,臉上透着營養不良的蒼白,在看見淩野和盛老爺後明顯能感受到他心情的喜悅,“淩野哥哥,盛爺爺,還有這位漂亮姐姐,請進!”他着把輪椅往旁邊移了移,很有禮貌地對季雲開善意地笑笑。
但季雲開卻在和這個男孩對視的那一瞬,看到了他眼底的黑暗。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孩。
這次淩野準備的是糕點,而盛老爺準備的是一籃自己種的水果。
季雲開去扶盛老爺,淩野就把兩個籃一邊一個挂在輪椅兩側,推着男孩往裡走:“阿涼,情姨呢!”
被喚為阿涼的男孩笑着接話:“情姨她困了要睡覺,誰都不要打擾她,誰要是敢打擾她就咬誰!”聽到這句話的季雲開愣了愣,盛老爺自然感覺到了季雲開的不解,輕輕放緩了步,“情以前受過刺激,智力有時候會突然退化,隻記得自己六歲之前的事情!”
季雲開點點頭表示明白,等到進了花園洋房的大廳裡,在那些各自或打鬧或做着自己的事情的孩看過來的那一瞬,季雲開隻覺得精神一凜。
她以為隻有那個叫阿涼的男孩是不同的,但等她站在這些孩中間,才發現自己估算錯了!
這些孩,絕不是單純被福利院收養的孩。
這些孩最大的不過十二三歲,最的隻有四歲,但他們擁有絕不輸大人的警惕心,起碼在進來的那一刻,季雲開在注視自己的目光裡分辨了一下,眉心,太陽穴,咽喉,心髒,停駐的目光是最多的。
在他們眼裡,季雲開第一個感受到的,就是他們年幼外表下狠戾的天真。
卻又帶着孩童特有的柔軟。
季雲開一時間心裡古怪到了極點,知道手被被一隻溫厚的來自長者的手拍了拍!
“雲開丫頭,你感受到了吧!”盛老爺邊着邊摸摸湊過來的一個女孩的頭發,拿了一個豬糕點給她,看女孩走後才指了指一旁的待客沙發,“去那邊坐坐!”
等兩人坐下,一個十多歲的女孩端着一壺茶走過來,給盛老爺和季雲開各斟了一杯茶,“盛爺爺,這位姐姐,請慢用!”完悄悄走了。
盛老爺淺眯着眼看着不遠處笑鬧的孩,“雲開丫頭,這些孩,你怎麼看?”
季雲開輕抿了一杯水,看了盛老爺一眼,又看向正在和淩野話的阿涼,“這些孩,大部分都見過血,防備心重,應該被集中訓練過!現在可以看出來,他們都在努力适應普通人的生活!”
季雲開話即出口就沒想過摻假,她自然知道自己這番話出口同樣會暴露自己的一部分,但人與人相交貴在信任,她不想也不屑去隐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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