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雙成轉頭看到蕭政,默然辨認一下,才輕聲招呼了下:“見過侯爺。”又扭過頭去看書,當他是一道飄忽來去的影子。
蕭政來石牢探望過三回,前兩晚還耐心抱走簡蒼去溫暖的地方待着,今晚見她如此倚重于冷雙成,不離不棄的樣子将他比了下去,他在臉上硬生生浮起個冷笑,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冷雙成瞥了眼外面已然恢複了冷清的牆壁,暗想着,他既然能來,可見對簡蒼是有餘情的,但不知因何緣由,總是不能待簡蒼一心一意。
畢竟連她這個外人都知道,烏爾特族向來不娶二妻。
冷雙成放下書,突然又想起了秋葉。
秋葉說,需信他不曾辜負她。
她信,哪怕聽聞到了許多的風聲和消息,他已在海口鎮與靈慧成婚。
不是親眼所見之事,就不能妄加揣測,以免辜負他的好意。
更何況她已記起,秋葉拈住她耳角,曾緊聲威脅她,要她看清,常伴靈慧左右的男人到底是誰。
她揉着耳朵嘀咕道:“不就是你鞍前馬後奔走,對公主大獻殷勤的麼。”
秋葉冷臉要來揪住她的發辮,她連忙逃開,就此揭過了他的暗示。
現在想來,她猛然意會到,在海口鎮伴遊的男人,當真不是秋葉,而是公主身旁一名二十出頭的俊逸書生。
那人應是常太傅之孫,當今的新科狀元。
由此可以推見,秋葉并未娶親,驸馬另有其人。
冷雙成轉念一想,“推見”而已,又不是真實之事,算不得數。
她既然認定推論不算數,那麼心底對秋葉的記恨,就不會少一分。
他畢竟為公主大肆置辦婚禮,将消息散透至各處,誰又能理會到,他不曾對外宣稱驸馬是他的深意。
他借着公主成婚的幌子,在商鎮、軍鎮緊鑼密鼓地布置軍力陷阱,不便向她透露隐情,她不怨;他覺得虧欠了公主,廣擲千金運來華美禮品,在她面前完全不遮掩大方意态,她也不怨。
她隻怨,将她擄到海口鎮,故意親待靈慧,逼她做出反應,還大飨仕女宴,用點滴私密手段對她,着實羞辱了她的顔面。
他在人前人後,是不一樣的行事。
因而她也要學到,在人前人後,待他不一緻,趁他丢落地“出宋境、不準回”的旨意,跑得遠遠的。
冷雙成一旦想好,就不會生出瞻顧不前的猶疑心思。她收了書,坐在椅中将就了對付了半宿的睡意,待天亮後,向簡蒼講明,蕭政來石牢探望一事。
簡蒼淡淡道:“來了又如何,不會真對我退讓,更不曾厚待我一回。”
冷雙成适宜沉默,不再接話,恐怕燃起簡蒼的厭惡之情,牽動了胎氣。
簡蒼出門上工之前,冷雙成再提抓藥保胎之議。
簡蒼說:“你動手煎藥,蕭政就會知曉,懷孕的女人是誰,那可是萬萬使不得的事。”
冷雙成每日替她号脈,見無異樣,才按下了強行配藥的心思。
簡蒼路過長街時,終究按捺不住關懷之情,朝藥鋪張望了一下,腳下有所遲疑。
冷雙成看在眼裡,溫聲說道:“我去抓一副溫補的藥出來,給你養養身子,不會露馬腳的。”
簡蒼想了又想,才點頭應允。
冷雙成果真以調養身體為名,買了補藥出來。
街上的金器店鋪前,掌櫃的揚着笑臉,一路奉送貴客耶律起音等一行人遠去。
冷雙成陪着簡蒼看清了,侯府當真在準備婚禮,新嫁娘就是耶律家的小姐。
衆所周知的事,隐瞞不了什麼假意。
事已至此,冷雙成不再有任何負擔,鐵了心聽從簡蒼的話,助她帶着腹中骨肉離去。
晚上,蕭政得知簡蒼抓藥進補身子的消息,想了想,未曾去探望。
簡蒼往日讨得責罰,甯願硬生生咬牙忍受傷痛折磨,也不肯吃苦藥減輕傷勢。
現今有所改變,曾令他生奇,然而轉念想到,她隻會求助于讨人嫌的初一,他趕去隻會遭受冷遇,又有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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