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去衛生間?”
林見白輕皺了一下眉,還沒來得及說話,陳于淵便問道。他本就是體貼入微的人,又照顧了病人這麼久,早能從細節處窺見端倪。
林見白也不扭捏,護工攙扶着林見白推上輪椅,單人病房有單獨的洗漱間倒也方便。
回來的時候,大概是躺久了手腳發軟,林見白單手撐着輪椅,整個人晃動了一下,護工顧着手上的吊瓶一時反應不及,林見白差點摔倒在床上。
“嘶。”林見白忍不住抽氣,真是流年不利。
“痛不痛?有沒有摔到?”陳于淵吓了一跳,忙上前查看,他剛才就不該顧着男女有别不上前幫忙。
林見白見護工臉色都吓得發白,忙擺手說不要緊,沒有摔在傷處,已經緩過來。
陳于淵還不放心,去找主治醫師,主治醫師不在辦公室,他就對着林見白的腳手足無措,林見白有些頭疼。
“咚咚咚。”門被不急不慢地敲響,三聲不輕不重。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季明彰笑着,但任誰也覺得這笑意有些冷。
林見白這才注意到,兩人現在的姿勢确實有些暧昧。
陳于淵讪讪退開,轉而又一臉疑惑地看了看季明彰,望向林見白。
林見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季明彰的身份。前相親對象?高中同學?課題組上司?隔壁鄰居?身份很多,但哪個都好像不太合适。
倒是季明彰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見白的朋友?我姓季。”
陳于淵忙伸出手去握住,“你好,我來看看見白,叫我于淵就好。”
莫名有種見家長的尴尬。
季明彰一身西服,卻提着一個保溫袋,說不出的違和,他本人倒是坦然自若。
林見白最近每回見他,都覺得自己眼角發抽,看着他慢悠悠地解開保溫袋,一盒一盒地将飯菜拿出來,擺放在桌上,又轉身對護工說,“你先回去吧,今晚不用過來。”
林見白一愣,還沒來得及反駁,又聽季明彰問陳于淵,“于淵,留下一塊吃,菜應該夠。”
陳于淵當然沒有這麼沒眼色,隻說,“我上去看看我奶奶。‘又似是不放心,”我就在九樓,有事打電話。“
護工早聽了季明彰的話溜走,她總覺得這位氣勢驚人,又覺得他們是一家人,聽話的很,林見白攔都來不及。
林見白深吸了一口氣,她有些生氣,決定和季明彰談談。
卻見季明彰幫她把床上桌架好,試了一下杯子裡的溫度,見有些冷,便又倒掉重新倒了一杯水,忙前忙後絲毫不亂,一時間又有些躊躇,畢竟就算站在朋友的角度,也沒有這樣盡心盡力的,雖然少爺脾氣大了一些,雖然有時候不顧别人的感受,雖然說話刻薄了一些,但到底是欠了他人情。
不由得輕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些,“其實護工也能做好,太麻煩你了。“
“走得比誰都快的做好?“季明彰一瞥過來,莫名的有氣勢,語氣裡的譏諷讓人沒法忽視。
季明彰雖然和她同歲,但嚴肅起來,林見白總覺得像嚴厲的年長的男人,便是在年紀更大的王老師身上,林見白也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從小沒有與父親相處的經驗,每到這時候,林見白便有些無措。
季明彰不知林見白在心中腹诽他是老男人,仍一絲不苟地在開飯盒。
林見白想幫忙,被他看了一眼,莫名就讀懂了季明彰的意思,不去添亂。
隻拿起筷子,季明彰瞄到林見白的手腕,動作一頓,神色晦暗,但他到底是久居高位的人,沒透露出什麼意味,隻不經意問道,“手腕上怎麼弄的?“
林見白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不明所以,仔細找了找,才算是找到了紅痕,“哦,下午的時候被吊瓶的線纏了一下。“
林見白皮膚嬌嫩,輕輕一碰就可能留痕迹,經常不知怎麼就青一塊紅一塊,早已經習慣,完全沒放在心上,她也不想多叙述下午摔跤的細節,一是不想多事,誰知道這位大少爺會做出什麼事,辭了護工都有可能,二是覺得鐵定會被嘲笑,不知怎麼,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季明彰聽後,神色莫名,林見白覺得有些奇怪,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再一看季明彰,已經恢複了神色,看不出一點異樣,又覺得自己多心。
鄭姨的飯菜做得很好吃,家常又精緻,但林見白也不好總麻煩人家,雖然舍不得嘴裡的美味,但還是開口問道,“總是麻煩鄭姨做飯不太好,我讓人随便買點吃就行。“邊說着,邊喝了口湯,真美味。
季明彰頭也不擡,“不用,這是她本職工作。“
林見白愣了一下,沒聽明白,什麼叫本職工作,“她是廚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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