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時不時撞見叔叔和男人親吻撫摸的場景,以及偶爾沒關緊的門縫裡洩露出暧昧的呻吟。小奶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才知道原來男人之間也可以做那檔子事。
對叔叔的依賴也逐漸變了質。
原來小奶狗喜歡窩在叔叔的懷裡聽他念書,現在更想把叔叔圈在懷裡聽他婉轉吟哦。
但叔叔畢竟是叔叔,寄人籬下的小奶狗不敢造次,隻能眼巴巴看着,在腦海裡想一想。
随着小奶狗年齡越來越大,愈長愈高,站在房間角落已經不能像蘑菇一樣可以被忽視了,叔叔才恍然大悟小奶狗長大了,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年齡。
叔叔怕給小奶狗帶來不好的影響,開始收斂起來,在家不是一絲不苟穿着西裝,就是把睡衣紐扣全部扣緊。叔叔也不會把情人帶回家過夜了,偶爾有生理需求就去酒店解決。後來情人找到真愛不約了,叔叔幹脆呆在家裡自己玩自己。
得體的微笑,循循善誘的說教,叔叔努力在小奶狗面前維持和藹可親的長輩形象。
卻不知道這種裝模作樣讓小奶狗更加口幹舌燥。
誰讓小奶狗在“不記事”的年幼階段,就看遍了叔叔的身體。
少年的欲望總是強烈的,尤其上了高中後,同齡男生之間的小秘密,讓小奶狗對“性”這件事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除了親吻和擁抱,還可以更深層次的進入。
小奶狗的春夢不再滿足于叔叔的親吻撫摸,視野也逐漸向下,劃過腰肢,向更隐蔽的地方探去。
小奶狗記得叔叔大腿内側有一顆痣。但是他記不清是怎麼看到的,也許是叔叔幫他洗澡時,也許是叔叔和情人在沙發上擁吻時。
第2章
小時候,小奶狗對叔叔還是敬畏的,叔叔總是不苟言笑,實事求是,從來不會因為他年齡小而對他心軟。
就比如小奶狗父母的事情,叔叔對此沒有善意隐瞞,而是直言不諱告訴他“你的父母都去世了,所以你才住我這裡”,并沒有擔心他年齡小不能承受而選擇編織謊言欺騙他。
小奶狗害怕給叔叔添麻煩,懂事開始就一直努力乖巧。
家長會上,别的小朋友用老師發的一朵小紅花,換到了家長許諾的“遊樂場一日遊”的獎勵。小奶狗看着羨慕不已,他期末考試的作文“我親愛的叔叔”被老師當做範文在家長會上念了,本以為叔叔聽到會高興,結果叔叔因為有事缺席了家長會。
小奶狗很難過,他也想要叔叔的獎勵。
“也許是我表現的還不夠好吧”,小奶狗這麼安慰着自己,“下次叔叔就會獎勵我了。”
幼兒園的小紅花拿了一朵又一朵,小學的獎狀得了一張又一張,小奶狗想讓叔叔為他自豪……可是叔叔總是不鹹不淡的“哦”一聲,沒有獎勵,甚至一句表揚也沒有。
像每個小孩都希望得到長輩的關心一樣。
叔叔的獎勵成了小奶狗的執念。
讀初中的時候,小奶狗才意識到叔叔并不會為他得到的成績而驕傲。
那是一場意外。
小奶狗因為幫助一個被霸淩的女生,被年級所謂的扛把子圍堵。誰都沒有想到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打起架來跟條瘋狗一樣,完全沒有平時軟糯糯的模樣。
叔叔去辦公室認領小奶狗的時候,看到他狼狽的縮在角落,眼睛紅通通地抱着校被扯破的校服。
再怎麼不關心這個拖油瓶,但畢竟是他親侄子,叔叔還是護犢子的。
叔叔把小奶狗摟在懷裡安慰一番,怒氣沖沖去把那群不良少年挨個兒罵了一遍。叔叔不愧是律師,罵人不帶一個髒字還不重樣兒,把人罵的唯唯諾諾連連道歉。
一開始小奶狗是恐慌的,因為打架而被請家長,他害怕叔叔就此厭煩他,結果沒想到叔叔并沒有責怪他,反而給了他夢寐以求的關懷。
小奶狗發現,叔叔作為家長的責任心還是挺重的,至少在外人面前,叔叔會扮演好監護人的角色,比如被請家長的時候。
像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一樣,小奶狗進入了“叛逆期”——為了讓叔叔的視線能夠分給他一點兒。
小奶狗開始遲到早退,打架曠課,成了老師口中的問題學生,叔叔不得不隔三差五去老師辦公室挨訓,保證一定會管好小奶狗。
剛開始,叔叔以為小奶狗突然叛逆,是因為之前那件事,還專門開導他,讓他不要擔心,遇到什麼事情可以和自己商量,叔叔不會不管他的。
小奶狗悶聲不說話,摟着叔叔的腰,把頭埋在叔叔懷裡,乖巧的蹭着,像闖禍被主人抓個正着的寵物犬。
“蹭什麼蹭,你以為自己是狗啊。”叔叔沒好氣的拍了小奶狗的腦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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