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收拾東西,跟我出去,我帶你和姜爺爺去遊樂園玩。”
陳雯對溫柔地囑咐黃耀,繼而,偏過臉對姜玉東道:“喂,老頭,你出不出去玩,不出去的話留在家裡看家。”
姜玉東一聽,眼裡瞬間有了光,搖着頭道:“我不在家裡待着,我要出去玩。”
“那你還去找姜凝麼?要是去找的話,我就把你扔家裡不管了。”
陳雯一句話說到了刀眼上,隻要她和姜凝不在家,就會把姜玉東關進卧室裡,拿繩子捆了一整天。
在她看來,姜玉東真的是一個拖累,那女人每天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還沒喘一口氣,就要替父親換洗衣服,畢竟捆了一整天,大小便都在屋裡解決了。
就算兒女再孝順,長此以往也精神崩潰了,當時,她提議給姜玉東找一個護工,但,那女人拒絕了。
貧窮成了原罪,姜家手裡所有的錢都被顧家人榨幹淨了,沒有價值了一腳踹開,姜凝哪有多餘的錢請護工。
逆境中掙紮的小人物,哪有資格評判罪惡的源頭,姜凝那種情況,到哪裡也得不到說法。
五年過去了,早已經沒證據了,加上顧家人不要臉,死咬着姜玉東主動取錢給他們花,這樣一來,無理也變得有理了。
想到這裡,陳雯擡眼看了一眼正在客廳裡收拾物品的姜凝,心裡暗暗下了決定,打算送給那女人一份大禮。
準備好後,姜凝領着父親準備出門,臨走前,陳雯叫住了她。
“姜凝,你先等一等,我有東西交給你。”說着,她走到女人面前,拽住手腕扯到了卧室裡,從床頭櫃裡拿出了一個精美的禮盒交給姜凝,挑眉笑道:“你拆開看看。”
随後,探出頭對客廳裡一大一小吩咐道:“先等一會兒,我就帶你們出去玩。”
回到卧室裡,陳雯見她目光呆滞地盯着定位手腕看,不禁覺得好笑,調侃笑着:“怎麼了,感動壞了。”
她指着老人專用的癡呆定位手環說:“這個手腕功能齊全,防水性能好,你先下載個軟件,綁定一下,以後就不怕老爺子走丢了。”
“别愣着了,趕緊給老爺子戴上,好方便出門。”
“好。”姜凝胡亂抹了眼淚,哽咽道:“雯姐,我真的無以為報了,我是一個罪人,凡是和我接觸的人都會倒黴,我怕給你帶了厄運。”
“切!”陳雯呲了一聲,擺擺手,譏笑了起來,“姜凝,我剛進監獄和你一樣,任人宰割。”
“可和那幫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殺人犯講道理,根本講不通,于是,我就拿着拳頭殺出了一條血路。”
“硬是把那些賤東西揍怕了,記住,你以後要自私點,多為自己活着,這年頭當菩薩讓人笑話。”
“說實話,你何時能讓我看到你的血性,懦弱下去不是辦法,你難道想被那個叫顧明遠欺負一輩子。”
“血性?”姜凝指了指自己,不禁嘴角勾起苦澀的笑容,那種東西她會有麼?她那一身傲骨早就丢失在了監獄中了。
陳雯一語成奎,後來,她真的找回了血性,但代價太慘烈了,她的人生徹底暗無天日了,再也沒有溫暖的光芒照進那顆死寂的心。
不多時,姜凝給父親佩戴好手表後,跟着陳雯出了門,他們在路邊打了一輛車,前往楓林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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