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燃扔了個抱枕過來,外面的雨還在下着,啪嗒啪嗒打着玻璃,他忽然瞥見桌子上那個藍色的本子——
他丢在戚江渚辦公室的那個。
夏隽翻開了本子,把紙翻得直響,最終在其中發現了寫了滿滿一頁紙戚江渚三個字。
其間的空隙仿佛在不斷地縮小,他心猛地停住了,他在紙上發現了墨水筆的痕迹,哪怕隻有一個小的點。
那不是他留下的。
是屬于那個把本子帶回來給他的人。他努力藏起來的心思不知在什麼時候早已被戚江渚發現了。夏隽終于明白戚江渚突然轉變了話題是為什麼,它代表着戚江渚在警告他。
認真
他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就像戚江渚說的一樣,他沒想過以後的目标是什麼,僅僅是想着眼前,關于他未來的生活,他的認知是空泛的,在感情方面又何嘗不是?他喜歡戚江渚,但從來沒有想過之後要怎麼辦。
單論這一點來說,和戚江渚比起來,他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無法擔負任何責任。
夏隽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胸口空洞洞的,在倉皇的驚恐過後反撲過來的是厚重的羞愧。
那天之後,夏隽盡可能地避開戚江渚。戚江渚在家住了兩天,第三天一大早就出差飛往了c市,人走了就算不故意避開也碰不上面。
夏隽覺得戚江渚也采用了和他一樣的辦法故意躲避,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戚江渚隻是工作太忙。
但兩個想法難免相互碰撞,受罪的隻有他自己。
直到他們因為高考占用教室而放假,戚江渚也沒回到江州。
窗外樹上的知了叫個不停,高考那兩天江州高溫預警,一丁點雨都沒有,不管是考生還是家長都很遭罪,高一和高二的那群熊孩子倒是挺高興。
戚燃在家開空調吃冰棍,戚江渚不在家他就沒人管,這會兒開着電腦和班上的同學組隊開黑,生活過得有滋有味。
戚江渚偶爾打電話過來,督促兩個小鬼學習,打的是客廳裡的座機,戚燃接得次數多,夏隽隻接過一次,是因為戚燃在打遊戲騰不出手,派他出馬對戚江渚說謊,騙戚江渚說他在洗手間。
夏隽實在不太會說謊,說得極其沒有技術含量。戚江渚聽了,沒說什麼隻應了一聲。
“什麼時候放暑假?”戚江渚問道。
夏隽伸手揪了下電話線,遲緩地接話道:“好像是月底。”
他算着日子,他已經在戚江渚住了一個月。學校的宿舍可以申請假期留校,他詢問了班主任,她說會幫他問一問,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他可以馬上搬走……
“等放假了帶你們去遊泳館玩。”戚江渚說道。
這截然不同的話讓夏隽成功哽住了,他把他那些雞零狗碎的想法清掃到一邊,曠日持久的羞愧和恐慌僅僅因為戚江渚的一句話得到了拯救,他連忙應了一聲,生怕戚江渚後悔似的,立即和戚江渚敲下了這個約定。
進入暑假之後,夏隽和戚燃就到遊泳館報道了,戚江渚給他們報了個班,而戚江渚本人隻是偶爾來走走過場,連水都不下。
熬了大半個月,夏隽終于在成年之前學會了遊泳,徹底告别了卡通遊泳圈。但這會兒作為準高三生的他們,暑假已經走進了尾聲,逍遙不了幾天就要進入地獄模式。
戚江渚十分清楚這一點,非常體諒他們連逼着戚燃寫假期作業的次數都屈指可數。這天,戚江渚工作結束的早,回家之後發現兩個小鬼都不在,于是開車到了遊泳館,打算接上他們晚上在外面吃個飯。
他到了好一會兒,夏隽才發現了。戚江渚單單是坐在一旁不一會兒就吸引了其他人的視線,夏隽遠遠看着有人朝戚江渚那邊走過去。他快速地遊了過去,撈起瓶礦泉水走到戚江渚面前,打斷了戚江渚和陌生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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