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我後面的那輛也是。”“怎麼都是女人,你們部族的男人呢?”“唉,甭提了,如今部族裡都是些老弱,我們兩個,已經算是最健壯的人了。”“北狄部族裡,怎麼會隻有老弱?這樣的部族,還能活着?”宓琬心頭一驚,聽出這是郭懷的聲音,拿出帕子來想要遮住臉,卻發現帕子沿斜線對折後依舊短了,而郭懷在聽到香雪的回答之後,已經轉動着輪椅出現在她面前。宓琬扯出一個笑容,“有勞世子通行則個?”看到郭懷身後闆着臉的李喬,宓琬的笑容僵住,讷讷地喚了一聲,“李叔……”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隻知道自己這一次,恐怕真的不是那麼容易脫身了。李喬掃他一眼,語氣冷硬,“人呢?讓她出來見我。留書出走?翅膀硬了?!也不想想那是什麼病?是她一個小丫頭能治得好的?”宓琬心頭一跳,擡眼看向李喬,“李叔可有穩妥的法子?”“沒有。”一點遲疑都沒有的答案,讓宓琬心中涼了半截。她肅然道:“我相信她一定能找到法子。”“我不和你說,你叫她出來。”“她不在這裡,昨日便已經啟程了。這些藥材,便是她給的藥單。我想,她心裡該是有幾分把握的。”李喬不客氣地打開車廂,看到裡面成包的藥材,打開幾包看了看,臉色越發難看了,“真是翅膀硬了,我還沒确定療效的藥方就敢拿出來用。你不許去,我請世子派人把她追回來。不能确定藥效的藥方拿去給人治病,那是要砸了我李字招牌!”宓琬聽他這般說,心中一沉,“李叔将那藥方完善,需要多久?”“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年,這種事情,如何能有定數?”李喬甩袖,語氣如同一個在教訓無知小兒的長輩。宓琬肅色道:“那恕我不能從命。人命關天,潼潼是我們唯一的希望,這藥方成還是不成,都得讓她試上一試。”“那若是治死了人……”“不治,一定會死,治了,才有活路。若真的沒了命,不是被治死的,隻是他沒有熬過這一關。隻要有一線機會,我都想試一試,請李叔成全。潼潼有一顆醫者的仁心,不論成敗,都不會砸了李字的招牌。”“若是我的女兒因此失了性命。”“拿我的性命賠給你!”“哼!我要你的性命何用?”李喬毫不客氣地駁斥,“我的女兒若真的沒了性命,你也活不成。賠,你還有什麼能賠?”宓琬無言以對。聽到李喬請求郭懷派人去追,聽到周圍人馬調動的聲音,宓琬擡眼看向四周,轉向李喬,神色哀恸,“李叔,這件事,對你,對潼潼,是不公平。可我已經失去了個兒子了,我不想再失去第二個。在這個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的世道裡,我想為自己、家人和族人尋一條活路。我相信,上蒼對傾力而為的人總是格外眷顧的,我們都會活着來向你請罪。現在,請你給我們一次傾力而為的機會。”李喬呆了一呆,“你的兒子?”郭懷也驚住,“文淵可知?”宓琬正色,極力與郭英撇清關系,“我一個北狄人的兒子,與他有什麼關系?世子莫要亂說。叫有心人聽了去,讓他百口莫辯。也讓你郭家再次蒙受不白之冤。”郭懷錯愕,轉臉看向在馬車邊立着的人。宓琬也順着他的視線轉臉看去。那道颀長的身影被初升的太陽拉出了一道很長的影子,爬過車轅,蓋住了宓琬的面容。宓琬動了動唇,一時間,不知要如何開口才好。不想他誤會,可眼下地點和時間都不适合她将解釋的話說出口。也害怕他戳穿她故作的哀恸和疏離。他朝宓琬張開手,掌心躺着一顆銀墜子,“你落東西了。”宓琬面上燒燙,強自鎮定,“将軍慎言。你我從不相識……”“我放你出城,是否能讓我見一見能讓你在意的家人和族人?還有你的兒子?”他仿佛沒有聽到宓琬說不認識他的話,自顧自地道,“不是以天德将軍的身份,隻是一個對你們好奇的人,想看看你們傾力而為的生活。”宓琬暗自松了一口氣,彎了眉眼看向他,“若這次我們能死裡逃生,歡迎郎君前來做客。”郭英眉目舒展開來,露出清風朗月般的笑容,目光落到她額上一排的銀墜子上,掌握成拳,似是不打算再還給她了,“不知小娘子名姓,我該去何處尋覓?”與此同時,他走近一步,俯身低問,“昨日,你可是在不歸堂,夢冬花下,晉江茶樓裡出現過?”清香入鼻,他心情大好,不等她回答便能知曉答案,可他還是想聽她親口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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