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同學雖然語氣淡淡,面不改色,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但壓力卻一下子來到了呂小岽這邊。
“唉!”他不得不回答呀,“她叫莫小倩,是美術學院的,算是……我女朋友吧。”
“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馬姝霏質問道。
“唉,她……我……唉!”呂小岽表情扭曲,“我不能說!”
他的這番表演令馬姝霏大為好奇:“你說!”
“真不能說!霏霏,我真不能說!”呂小岽聲音悲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我答應過小倩,要為她保守秘密的!”
他越是這麼說,馬姝霏越是心癢難撓:“你偷偷地告訴我嘛,我保證不往外講!”
“小馬,真的不行啊,我不能做不信不義之人,嗚嗚嗚……”說着,呂小岽埋頭于馬姝霏的懷中,裝作哭泣的樣子。
馬姝霏輕斥:“不許動嘴!”
那我就不說了!呂小岽隻是用鼻子哼哼着。
馬姝霏總感覺哪裡不對!自己明明是來“問罪”的,為何又淪落到這種田地了呢?
一咬牙,她把呂小岽的腦袋揪了起來:“呂小岽,你真的變了!”
“霏霏,你沒變,在我心裡,你始終都是這麼的美好……”
“你變得油嘴滑舌、厚顔無恥、猥瑣下流!”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美麗、驕傲、倔強、與衆不同……”
說着,呂小岽又蓋住了馬姝霏的唇,而馬姝霏竟熱烈回應。
半晌,呂小岽松口,喘道:“霏霏,和我交往吧!”
“渾蛋啊,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她不介意的!而且我也扛得住!”
“不,不行,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霏霏,”呂小岽撥開馬姝霏額前的秀發,凝視着她,“那你說,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馬姝霏星眸半閉,不言不語。
“甩了那頭豬!和我交往吧,霏霏!”呂小岽再次請求。
馬姝霏似乎想起了什麼,搖了搖頭。
“難道你真的喜歡那頭豬?”呂小岽憤然道。
“别瞎說!……你不懂!”
“我有什麼不懂的?那你告訴我呀!”
馬姝霏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推開呂小岽,冷聲說:“你不需要知道。總之,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為什麼?你都願意讓我親,願意讓我……”
“我不是個好女孩!”馬姝霏神色冷漠,“哪有好女孩為了什麼賭約就給人親、給人玩的?你忘了我吧。”
“不是,霏霏,”呂小岽既困惑又着急,“我知道你對我是不同的……”
“沒有什麼不同!”馬姝霏扭頭推開車門,眸中似有淚花閃現。
呂小岽拉不住,隻得緊随下車。
“霏霏,對不起,是我太急了,咱們慢慢來好不好?”
馬姝霏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呂小岽,好好對你女朋友,她很漂亮。”
說罷,拔腳便跑。
“霏霏,别忘了賭約是七天!”
别無他法,呂小岽無奈地追着喊了一句。
重新回到車上坐好,他不禁想起了初見馬姝霏的那一幕。
那是上學期,陽春三月,某天,在圖書館的走廊裡,呂小岽驚奇地發現了一位精靈般美麗的女孩。
她倚在窗前,悠然望向窗外。
柔和的陽光灑在她的額頭,她的臉頰,她的發梢……
她的整個人都好像在發光。
一瞬間照亮了呂小岽的心,晃花了他的眼睛。
他覺得這個女孩好美,還有點……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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