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以蘇瑾的性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在公主府翻身,更不可能對公主妥協。他們二人名為夫妻,實則就是彼此的敵人,蘇瑾永遠是反抗公主為榮,而公主素以鞭打折磨蘇瑾為樂。可今日……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蘇相此時壓根不會想到,這才隻是剛剛開始,相府的好日子還在後頭。縱然心情如何糟糕,壽宴該如何辦還得如何辦。季孟陽和沈桦是長公主懲治的,他們還敢對長公主不滿嗎?況且隻是兩個不穩重的小輩,雖一時影響了心情,但到底影響不了大局。宴席不在同一院落,穿過前後通風的敞廳,楚凝就被侍女引着去了女客所在的錦華園,而蘇瑾……“為兄帶瑾弟去吧。”蘇钰走上前來,揮退了要給驸馬引路的下人。蘇瑾轉頭瞥了他一眼,唇角淡勾:“那就麻煩兄長了。”男子的坐席設在臨湖而建的清風閣。因前來賀壽的人數衆多,年長者跟年輕着亦是分開坐。蘇钰便帶着蘇瑾一起往年輕人的花廳走去。“瑾弟今日一回來,就給了我們這麼大一個驚喜。”蘇钰語氣淡淡,“真是讓為兄大開眼界。”臨湖的回廊曲折,廊上燈火綿延,湖中倒映着璀璨的星光。眼前的景緻顯得格外美好。蘇瑾溫潤淺笑:“之前兄長在公主府時,我就已經說過,父親嫡母和兄長曾經對我的養育之恩,我定會加倍回報。”微微偏首,側顔顯得俊美邪肆,“今晚隻是開胃小菜,珍馐大餐還在後頭,兄長敬請期待。”讨賬的時候到了蘇钰神色僵了一下,明明滅滅的燈火映照下,他的神情無端多了幾分詭谲陰冷之氣。“為兄沒料到,瑾弟竟是如此厲害。”他說着,語氣一字一頓,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一樣,“長公主現在為你撐腰,所以瑾弟覺得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無法無天還不至于。”蘇瑾看着前面一盞盞燈火,嗓音清淡而平靜,“但是讓一些人受到懲罰,還是可以做到的。”此言一出,蘇钰臉頰劇烈抽搐了一下。花廳裡年輕的公子們看到兩人走進來,紛紛站起招呼:“大公子。”目光随即落在許久未見的蘇瑾面上,幾個年輕男子的眼底浮現一抹輕視,語氣也帶着些許玩味:“驸馬爺大駕光臨,我等真是三生有幸啊。”“是啊,難得看見驸馬爺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衆人面前……”身穿水綠色綢緞袍服的男子啧啧有聲,目光在蘇瑾俊美出塵的面上打轉,“果然還是公主府的水土養人,瞧瞧咱們這位驸馬爺,豐儀出衆,俊美非凡,簡直是豔壓群芳啊,哈哈哈……”此言一出,廳中随即爆發一陣哄笑。蘇瑾輕負着手,神态閑适怡然地站在那裡。俊美的臉上帶着雲淡風輕的笑意,顯得疏離淡漠,又有幾分高不可攀。對于衆人的嘲笑,他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更甚者,像是根本沒把眼前這些人放在眼中。很快爆笑聲漸停,廳中公子們面面相觑。“瑾弟難得回來一趟,各位莫再笑話他了。”蘇钰從容地打圓場,從桌上取過一盞酒水,“今日家父壽誕,各位能來都是給我蘇钰面子,來,我敬各位一杯。”在場的公子們聞言,紛紛給面子地端起酒盞:“蘇大公子客氣。”“瑾弟。”蘇钰端了盞酒水遞給蘇瑾,轉頭看着他,“瑾弟難得回來一次,為兄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瑾弟多多包涵。”蘇瑾接過酒盞,神情自若地笑了笑:“兄長客氣了。”衆人很配合地喝了酒。“我還要幫着父親招待客人,就不留在這裡陪諸位了。”蘇钰放下酒盞,沖大家告了個罪,“各位不用客氣,吃好喝好,改日有時間,我們再單獨聚聚。”“大公子忙去吧,不必管我們。”“是啊,大公子是這個家裡的主事,還是去前面幫襯着老爺子吧,這裡有我們呢,定會把驸馬爺招待得好好的。”蘇瑾徑自含笑聽着,盡管這些人話裡話外都把他這位驸馬當做是外人,他也沒有半分尴尬不自在。誠然,做了公主驸馬,那就是名副其實的皇族之人,就跟嫁出去的女兒一樣,是别人家的人。然而即便沒有成為驸馬之前,蘇瑾還住在丞相府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是這個家裡的人。被當做外人這麼多年,他早已習慣,區區幾句話還影響不了他的心情。當然,現在的他也已不屑于跟蘇家扯上任何關系,之所以回來拜壽,不過是想告訴這裡的人。讨賬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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