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陸陽将右手搭在女人肩頭,摟緊,她便如往常一般側過臉,開始細細啄着他的指尖、手掌,最後将唇落在他掌心的黛青小痣上。壓在他生命線上的,不是那顆掌心痣,而是她。祁陸陽貼着人耳根說話:“想給我個驚喜?就這麼不聲不響跑回來,也不讓人去機場接一下,歡迎牌我可都準備好了,還訂了花。”“又抽煙了?”陸晚無視他的話語,換了個話題,鼻端有淡淡煙草味萦繞,“以後少抽點,不好。”祁陸陽失笑:“我進屋前還聞了的,沒有味兒啊……你狗鼻子啊?”就像抽煙的人永遠聞不到自己身上的氣味,被愛的人永遠不知道那個愛自己的人有多辛苦。他和她都不知道。兩人對對方均有着緻命吸引力,肢體一接觸,糾纏便無可避免。祁陸陽心裡急切,卻仍努力将自己化作一陣風,細密的親wen落在陸晚身上輕得像羽毛,死守分寸,欲揚先抑,溫柔得她忍不住想歎息。忽地,陸一明的死狀于腦海中一閃而過,陸晚胃裡翻江倒海起來,體溫也跟着冷了幾分。她猛地推開他,眉目糾結在一起:“今天算了吧,我……我不是很想。”陸晚以為,都到這一步了,向來執着得過分的祁陸陽會用強的,她甚至做好了被撕裂的準備。誰知,對方在短暫錯愕後就順服地翻過身去,還關切地問:“怎麼了?”他觀察了下,見陸晚沒什麼異常,便用手指一下一下梳理着女人柔順的發,沒頭沒尾地說:“最近身上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你在南江這幾天食欲怎麼樣?睡眠呢?”陸晚說實話:“隻有心裡不舒服。”“為什麼?”“因為你。”“擔心我麼?”祁陸陽從下屬那兒得了陸晚遞過來的消息,雖然比林永強那邊遲了些,卻仍是覺得感動——她是在乎自己的。祁陸陽坦誠:“我最近确實惹了些麻煩。因為李焘。”聽到這兒,陸晚立即緊張地看向他,真切的憂慮無遮無攔、全寫在臉上。祁陸陽心裡一暖,又說:“别怕,事情已經處理得七七八八了。我隻是擔心李焘還留有後招,畢竟他也怕我報複。這老小子精得很,時時刻刻在埋雷。他要是想繼續整我,不是沒有辦法。”就比如告發祁陸陽商業賄賂。雖然他行事極有分寸,不管是送出手的還是應承下的,都屬于民不舉官不究的灰色地帶、沒踩線,卻仍有一定風險。怕吓着人,祁陸陽繼續說:“我已經找到幫手了,李焘暫時不會輕舉妄動的。你放心。”陸晚知道他說的幫手是誰——林家人。也許是出于某種小心眼的妒忌,也許是出于對外姓人的不信任,也許隻是偏見……陸晚總覺得,這家人靠不住。她自我鬥争許久,還是把手機遞給了祁陸陽:“陸陽,這裡面有些東西,說不定可以幫你。”等祁陸陽聽完、看完陸晚手機裡的錄音和其他内容,他先是盯着她細瞧了半分多鐘,等狂喜再也無法掩飾,祁陸陽緊緊擁住陸晚,胡亂地在她臉上親着:“遲遲,我該怎麼對你好才夠?”她曾說“教我用它”,也說過“再也不想用它”,祁陸陽一度以為陸晚後悔了、退縮了,可關鍵時候,她還是毫不猶豫地站在了自己這邊。被他的情緒感染,陸晚心裡總算有了點喜氣——她高興于自己的有用,隻不過這種欣喜稍縱即逝,比天邊煙火的壽命還短。她小心翼翼地說:“李焘的事是鐘曉偷偷告訴我的,她馬上要臨盆了,你就算有什麼打算,也拖一拖再做決定。好嗎?”拖一拖?李焘會安心等着自己找上門?沒有獵人會放棄最佳的狩獵時機。箭在弦上,焉有不發之理。祁陸陽本打算說“我等得了,他可等不了”,卻在想到陸晚在葛薇一事上的反應時,猶豫了。他含混地點了點頭。祁陸陽不想戳破陸晚偶爾冒出來的、殘留的這份天真,他想不起來、也不在乎鐘曉這個名字對應的人是誰。他隻是鐘情于陸晚這份無邪的可愛,想把最後這一抹純白替她留下,哪怕用欺騙的方式。“我有分寸的。”祁陸陽在人臉上柔柔印下一個吻,“别胡思亂想了,這些交給我,你安心睡覺。”陸晚剛聽話地轉過身,一滴淚在不經意間自眼尾落下。她自己也沒想到,一段萍水相逢、虛情假意的交往,竟然能換來鐘曉這樣真摯的對待。一如土匪結義前,要以人頭作投名狀、以示忠心與決心。陸晚交給祁陸陽的投名狀是鐘曉,還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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