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懷安不假思索的立刻反駁道,随即就向施青落的面具攻去,即便知道這一下會讓自己再次受傷,施青落也如他料想的那般,将手中劍,轉腕一橫,在鄭懷安手腕處留下一道見骨的傷痕。
鄭懷安沒有放棄,忍痛将施青落的面具摘下,這次施青落并沒有繼續阻止他的動作,血迹滴落在施青落的衣衫上。
鄭懷安顫抖着拿着面具,看着面具背後的那張臉,确認了真的是她,他眼中含淚,望着施青落的眼睛也充滿了柔情,嘴角不自覺的上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真的還活着。
鄭懷安顧不得手腕處撕裂的疼痛,一把将施青落攬入懷中抱住,施青落雖沒有反抗,但神情冷漠。
似是感覺到施青落的僵硬與不适,鄭懷安松開懷中的人,後退半步,神色複雜的看着她。
“君兒”
“你在叫誰?宇文顧君嗎?她不是已經死了,不是你親手殺的嗎?不是你親眼看着她倒下的嗎?不是你的父親親自把她挫骨揚灰的嗎?鄭懷安,你忘了嗎?”
施青落平靜的叙述着,好像話中人不是她,鄭懷安看着平靜卻紅了眼眶的施青落,愧疚、心疼。
“君兒,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君兒,是父親,父親他騙了我,他說面具人殺了鄭伯。
他讓我立誓,要我殺了面具人給鄭伯報仇,父親沒有告訴我你就是面具人,那日在戰場上我也沒有人認出你,對不起,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看着鄭懷安哽咽着,拼命解釋的樣子,明明還是那張臉,但施青落已經看不見那時候自己喜歡的那個少年郎了,施青落輕笑出聲,搖了搖頭道:
“鄭懷安,鄭嘯沒有騙你,鄭伯是我殺的”
鄭懷安伸出想要觸碰施青落的手僵在半空,對于他來說,他是不相信施青落會殺了鄭印的,施青落看着他的樣子,說不上來什麼感覺,鄭懷安像是想通了什麼,抓住施青落的胳膊道:
“君兒,君兒,我們不管别人,我帶你遠走高飛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們”
施青落掙開他的束縛道:
“重新開始呵,鄭懷安,你告訴我,你要拿什麼和我重新開始,從你欺騙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不可能重新開始,你以為我們之間隔着的是什麼?
是你鄭家與宇文家的仇怨?還是鄭伯的性命?
我告訴你,都不是,從你和你父親謀劃用婚約反叛的那刻開始,楓城、赤城、雍城三城百姓因為這場陰謀承受的無妄之災,羽國無數兵卒将士與曾經最信任的戰友刀劍相向命喪疆場,他們的性命算什麼?
你能忘,但我不會”
施青落從平靜到冷嘲,從冷嘲到漸漸咆哮,其中不是對他的怨恨,而是因為她的識人不清,讓原本安定和平的羽國百姓再受戰亂的愧疚與自責。
“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君兒,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
施青落擡眸,看着那個曾經一腔抱負,熱血堅定的鄭懷安突然覺得他好陌生。
縱然他們之間有許多不可逾越的鴻溝,她也曾氣憤鄭懷安的算計與背叛,她也隻以為是立場不同,但施青落卻從來沒有否認過那時那個炙熱真誠的少年,而現在,她望向他的眼中隻有滿滿的失望。
而鄭懷安也看懂了施青落眼底的情緒,他慌亂的想要解釋什麼,可現自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施青落側身,與鄭懷安擦肩而過間,用劍将地上的面具向上一挑,接住,又帶回了臉上。
鄭懷安回過身想要挽留她,卻隻看見施青落從懷裡拿出一封沾滿血迹的信向後一扔,一劍将信封劈成了兩截。
“鄭懷安,你我從此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施青落閉上雙眼,努力平複着自己的情緒,以前相處的點滴在腦海裡切換,直至那日戰場上他望向她的那個眼神,當初那個說要娶她為妻的少年,此刻在她心裡被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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