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爾沒有說什麼,我仍緊緊地攥着手裡的魔杖,趾高氣揚地繼續說道:“我不是會因為你的臉就臉紅心跳的單純小女生,我不吃這套,你最好拿這副模樣去騙騙柳克麗霞,她肯定會高興得忘了梅林的。”“我很清楚你不是,伊芙琳。我不是說了?我們是一類人。”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開始懷疑裡德爾是不是邏輯有問題,亦或是被那些沒有腦子的丫頭們吹捧得忘乎所以了。說難聽點,我們是不是一類人關我屁事。“我們做個交易吧,伊芙琳。”裡德爾輕笑一聲,我難以分辨這個笑是真是假。
“今年的聖誕節你不會回家吧?畢竟你是個無家可歸的人。”我回了他一個“嗯哼”,等待着他的下文。“斯拉格霍恩會在聖誕節假期時舉辦一個宴會,我希望你能做我的舞伴。”“籌碼?”“我之前告訴你的信息可是幫了你不小的忙吧,伊芙琳?”我含糊咕哝了一句,“舞伴就舞伴。”又不會掉層皮,我如是想着。
裡德爾顯然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他松開我的手,向我偏了偏頭,示意我繼續跟着他走。又穿過了幾個書架之後,我意外地發現在兩個書架形成的夾角之後竟然别有洞天。這是個不大不小的角落,剛好可以容納下兩個人,如果是晴天,我想陽光會透過那面精緻的玻璃花窗灑進來。
“所以這就是你和别的姑娘的約會聖地?”“如果你是吃醋了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這裡我隻帶你來過。”我挑了一下眉毛,“為什麼是我?”“正如我堅持宣稱的那樣,我們是一類人,一起研究黑魔法肯定會比單打獨鬥更有效率。”
我撇撇嘴,暗自腹诽他總算是說了句靠譜話,“聽上去還行。”說着,我就一揮魔杖變出了張厚墊子自己坐下,擡頭看着站在原地不動的他理直氣壯地問道:“怎麼?這麼簡單的變形術都不會了嗎?”他歪頭看了我幾秒,然後也給自己變了張墊子在我身邊坐下。
等我們想起回去時已經是接近宵禁,休息室裡寂靜無聲,天氣冷,大部分人肯定都回寝室睡覺去了。我一眼就認出單人沙發上孤單的人影是珀爾修斯,他聽到動靜後也回過頭來望向我們。我這才注意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受了傷,眼角處青了一大塊,看上去有點可憐又有點滑稽。
“你回來了。”他的語氣很平靜,然而對于從來都挂着張笑臉的珀爾修斯來說,我知道他已經生氣了。裡德爾瞥了珀爾修斯一眼就轉身回寝室了。我硬着頭皮在珀爾修斯身邊坐下,小聲問道:“你怎麼受傷了?沒有大礙吧?是球賽……”
“你答應了我會去看我的比賽。”他的聲音很平靜,可是我卻看到了他的手在微微顫抖。“抱歉……珀爾修斯,下次我一定去看你的比賽,好嗎?”他沒有看我,隻是冷淡地答道:“不用了,我也不想勉強你,反正你都是不在乎的。”
“别這麼說……”“不要和湯姆裡德爾走那麼近,伊芙琳,我是在擔心你。”珀爾修斯揉了揉眉心,長歎口氣,“你别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他。你會受傷的。作為你的朋友,我不想眼睜睜地看着你陷進去。答應我以後别和他走得那麼近了,好嗎?”
“你這麼說是因為你和他關系不好嗎?别這麼看着我——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從來不和對方說話。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他凝視了我很久,“你完全能夠自己知道的,不是嗎?”我搖搖頭,“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他笑了起來,笑聲卻很沉重,“算了,當我沒說。”
那時的我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然淪為落入裡德爾陷阱的獵物,而他則是遠遠立着的獵手,洞悉一切。參加這場遊戲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我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選擇了留在原地,束手就擒。但如果一切都能夠從頭再來,我想,我還是會心甘情願地選擇落入陷阱——因為他是湯姆。
☆、Chapter8冬日回憶
SSowebeaton,boatsagainstthecurrent,bornebackceaselesslyintothepast.(我們奮力向前,宛如逆水行舟,與激流抗争勇進,直至淹沒入歲月長河。)(1)
——菲茨傑拉德,《了不起的蓋茨比》
昨天晚上與珀爾修斯的談話仿佛隻是我的一個夢,第二天早上,他還是毫無芥蒂地用那種我所熟知、揚起半邊眉毛的微笑沖我打招呼。“嘿!伊芙琳,走,一起去霍格莫德,你還沒有去過呢!”他眼角的淤青已經消了大半,隻剩下了一小片夾雜着小紅點的青紫凝滞在眉邊,走過來沒有輕重地拍我的肩膀。
我自然是愧疚于自己昨天的爽約,相當爽快地答應了與他一路。“不過一會兒我要單獨去一個地方。”珀爾修斯愣了片刻,很快就反應過來,“是……的事?”我還沒回答他就已經從我的眼神中讀到了答案,又補了一句,“那你小心點。”“你真是一如既往地聰明,珀爾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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